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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太气,手中戒尺飞出去,不巧落在苏月梦的额头上,瞬间,苏月梦便被砸出了血。
苏明阳道:“你看见和你如此像的女子画像,不疑心是那个小畜生,不仔细询问这是何时碰到的,居然只关心你的百花榜位置,现在好了,小畜生没死,你也蜕了一层皮。”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我们苏家有违天理,赶尽杀绝,这般风评,我们如何洗涮得掉,便是灵脉,都差点因此事丢了。”苏明阳道,“你是我们苏家精心教养长大的,怎么眼皮子只看得到方寸之间的皮相,百花榜的排名重要到这个地步?”
苏明阳怒斥:“你可知真正的世家核心如何看你?你现在居然还不知道你错在哪儿?”
苏月梦的脸上一阵热,她只看得到百花榜?
不,她哪里是那样的人。
苏月梦道:“那父亲说,女儿当时哪里有错,我试图杀她,并未成功。”
“愚蠢!”苏明阳几乎快失去对这个女儿的信心,他哆嗦着手,下令:“打!!”
苏月梦原本还不服气,她有圣云花魂,可惜,圣云花魂也不能让她不顾形象大闹苏家。
苏月梦很快被捆了手脚,也不顾她是个女仙,便被两名执行者狠狠地拿鞭子抽了下去。
这鞭子打人极疼,使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打!打完了擦上蚀灵膏,别让她的伤疤好,让她看看,什么是美!”
苏月梦一听更害怕,她不想留疤,一点儿也不想。
苏月梦一挣扎,苏明阳更痛。
他痛在苏家这一代的圣云花魂宿主不堪大用,是个废物啊。
苏月梦再如何,有这样一张脸在,又是他的女儿,他便是将她拿去交换资源,也不会使她身上留疤,她现在却因为区区蚀灵膏怕成那样。
苏明阳道:“你当时要如何做……你若是不在意蓬莱子的评价,以枭雄作风,不计名声,杀了那小畜生,她不就不能说出真相?你为何要迟疑?”
苏月梦一顿,她为何要迟疑,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谎言被攻破,她慌乱,她想寻求那屋子的男人支撑。
“但我后面想杀她……”苏月梦一边被打,一边辩驳。
“你错了杀她的时机再去杀她?等她说完身世你再杀,不是坐实了你的罪名?”苏明阳道,“你为何不将计就计,她既然说苏家杀她,你无论怎样伏低做小,降低她的心防,赢得一个好名声,要么把她诓回来,要么在她身上下点追踪法术,你不是没见到蓬莱子等人偏心她,你们和她交手失败,蓬莱子自会拖住你们,你们哪有追踪的时间?”
“一步错、步步错!”苏明阳叹道。
他不过是出去处理灵脉之事,暂时没管此事,家里便出了这样的变故。
难道整个苏家就只靠他独木而支?
苏月梦听得似懂非懂,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不在意名声,一会儿又要搏好名声了?
苏明阳见状长叹,他连苏月梦被打都没心思再主持,只想远走。
罢了罢了,她不堪大用,苏家万不能交到她手上。她只需做好圣云花魂宿主,为苏家提供武力支撑罢了。
大厅里,苏月梦仍在被打。
她被打得皮开肉绽,自诩高贵人,却在此刻丢尽了脸面。
苏明阳回了书房,他捂住脸,似乎极为疲惫。如何能破此局呢?
那小畜生必须死,不说苏家杀她两次,她必定记仇,就说她那张脸,若是勾到了男子,煽动他和苏家为敌,那便是大麻烦。
但是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苏明阳思来想去,定下一计:假托圣云花魂被那小畜生盗走,如此,她身怀至宝,必定会被人惦记,这时候,苏家也有了堂而皇之的找寻她的理由,她也要疲于应付觊觎圣云花魂者。
并且,坐实了她是这样一个小偷小摸之人。
第173章 与神说完结篇八
修炼无岁月; 尤其是参悟道法。云月玺和雪昭一块儿在领域外; 云层映照着霞光; 开阔的金色暖阳照在云月玺的衣袖上、绝色的脸庞上; 为她渡了一层明艳的光。
云月玺垂着眸子; 眼珠黝黑; 霞光照进去; 都像被吸入深渊。她的道是什么?她起初修炼,只是为了活下去,到后来她修炼; 看了世间太多不平事; 品了太多尔虞我诈的心机; 到那时; 她修炼便只是为了不要变成被扔上案板的鱼; 也不要变成不得不“杀鱼”才能活下去的刀。
云月玺只想坚守本心的同时活得自由、痛快。
那她的道是什么?是自由吗?云月玺告诉自己; 不是,她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谨慎考虑; 为了利益,云月玺也不是没有放弃过自由; 譬如之前那些任务世界。
云月玺陷入迷茫之中,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她衣袖上,她的手臂也一片冰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云月玺仍未顿悟; 但她强行将自己徜徉于道海的思绪收回来——学道并非一朝一夕; 她现下还有事不得不完成。
云月玺轻呼一口气,她身上的衣服雌雄莫辨,并非软烟轻纱,而是宽大泛白的布。
这样没有一丝媚气的衣服穿在云月玺身上,反而衬得她头发乌黑、肤色雪白,纤腰盈盈,锁骨处一片冷白,更有女子的娇美。
云月玺有些恹恹地起身,她修习从未有过这般毫无头绪的时刻,现在虽然勉强能冷静应对,但难免有些恹恹的情绪。
她起身,转向雪昭:“多谢阁下……”
云月玺道:“若非阁下助我,我尚且浑浑噩噩……”
“你自己修成半神之躯,自己进入了这个领域,原是你自己的能力,与我何干。”雪昭盯着云月玺有些憔悴的容颜。
他这时也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
别人认不出他,他就得一直装吗?难不成他没了手脚,只靠女子主动。
雪昭想了想,直接道:“你的道,你此刻就在践行。”
云月玺抬眸。
“我见过许多道君,未成道之前,刚摸到门槛,便动辄入定几十年,哪怕他们没有头绪。”雪昭道,“有此平常心的,你是第一个。”
云月玺哪觉得自己有平常心,只是她做任何事都是徐徐图之。
她更难掩心中的落寞,只是不表,就在这时,雪昭道:“你不是早选择了吗?时间。”
时间……
云月玺讶然,她何时选过时间,只有在她进行不断的穿越时,那个声音问她选什么报酬,她选了时间。
这件事云月玺没告诉过任何人,那么,眼前的人为何知道?
云月玺再看面前的雪昭,他一袭雪衣,容色冷漠,眼中压抑着暗潮,外表是冰,内里藏着火——她好像突然能看清雪昭的脸了,这人、这人和一直跟着他穿越的人原是一样。
只是他更好看了,让人不敢相认。
云月玺忽而涌起愧疚,他来找她,但她一直没认出来。云月玺正要说些什么,雪昭便轻轻环住了她。
一道结界自二人身边升起,隔绝了领域内所有道君的打量。
二人看起来就像已经从此地消失了一样。
云月玺闻到雪昭身上林海雪原般的香味,是一股冷冽的淡香,极冰凉。而雪昭,他起初极轻缓,非常有礼,虽天生长了张让人不可逼视的冷脸,但温文有礼,只要云月玺愿意,一定能推开他。
云月玺并未推开,此时,雪昭的怀抱才收紧,二人的呼吸交缠起来,拥抱密不可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彼此的心贴着心,共享彼此的心跳、思念。
二人一同静默,像是要弥补这些时日的分离。
良久,雪昭才低着声音道:“我本命唤作雪昭,但之前的每一个人,都是我。”
他直视云月玺的眼睛,也不让她别开视线:“你,是叫云月玺?”
云月玺的心也扑通扑通跳,这二人共通情愫,情比山高,比海深,纠缠了一世又一世,但因着二人都谨慎克制的性格,见面了居然在互报家门。
云月玺倒还好,她点点头。
雪昭的手却攥得极紧,他也想不顾一切地做些什么,但未敬告天地,他并不想委屈了云月玺。
雪昭的眼暗中深了好几次,他当慕昭时,等待了许久,直到现在。雪昭总想,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
若揭露些他的狼子野心,只怕他的爱人会嫌弃他粗鲁。
半晌,雪昭终于忍不住,他低声询问,声音微哑,语调若公事:“月玺,我可否吻你……”
若云月玺应允,只怕雪昭会吻得矜持,再循序渐进,将双方都咬出血来。
没想到,他还没说完,云月玺便道:“我想你了……”
她这时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