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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竹稍稍放心的时候,再定睛一看便冲了上去道
“沉大人!藕是不用切成丝的!不要扒落苏的皮!放下那把冬寒菜吧大人!”
紫竹觉得再这么下去别说吃饭,这除夕夜可能连口汤都喝不上了,于是奋力制止道:“各位大人们!可否稍停片刻?”
众人以千奇百怪的姿势停住后,紫竹勉强一笑道:“各位大人,我理解大人们想亲历亲为的心,但会不会。。。大家使用灵力更好些。。。”
“可以使用灵力?”莫不晚僵硬的问道
“难道。。。不可以么?”紫竹尴尬的笑着道
众人瞬间松弛了下来,纷纷说起来道:“早说啊、天哪、怎么没说可以用灵力啊?”
终于在紫竹的及时止损下,这场啼笑皆非的烹饪终于结束了。戌时已过,宴席之上的熏香手炉、绒毯地龙都已经准备妥善,大家落座于席间,陈璆鸣坐于主位,左侧分别是莫不晚、沉吟、逍让、边泽川,右侧则是肃卿、穹吉、珂利和紫竹,大家也是随意而坐,倒无心于什么尊卑之分。
开席后,陈璆鸣先举杯道:“这是咱们缉妖司聚首后的第一个年,咱们先共同干一杯吧。”
“好!”众人一同举杯共饮道
穹吉而后又举杯道:“我家世子,从前不管游历到何出每逢年节都会回到草原,我们在结识诸位,尤其是今日之后终于懂得了我们世子所说的那种胜似亲人的情谊,为了这样世间难得的情谊,我敬大家一杯。”
“穹吉兄说的极是。”逍让饮尽杯里的酒后道:“从前不懂师兄师姐所说的,以为缉妖诸事、师父的嘱托才是他们为之坚守的,但如今却明白,正是这份能令人赴汤蹈火的情谊才是更值得我们坚守的,来,我也敬大家一杯!”
一杯尽饮后,肃卿也想说些什么,但举杯支吾了一会后道:“我不会说什么,大家也都懂我,总之,咱们缉妖司今后只需添丁不许少人,以后逢年啊,一个都不能缺。”
“没错!这才是关键的,来!今日我们定要一醉方休!”边泽川举杯道
觥筹交错之间,大家有的喝到了一处,有的笑到了一起,莫不晚和逍让因为同时给沉吟夹菜而打赌师姐会先吃谁的,因肃卿故意猜是逍让,惹得莫不晚与他开始互扔花生豆,穹吉和珂利早就预谋着想要灌醉莫不晚,拿着酒杯便提出了划拳,边泽川兴致极佳,拿出觅寒奏着清音妙曲,陈璆鸣半醉微醺,就这样笑看着大家,这就是他身在的长安,这就是他想守候的人们。
忽然之间,言欢畅语渐渐消落下来,众人都缓缓抬头,看向这四周高悬的长明红灯映透的夜空,随着落在手背上的那抹凉意,莫不晚欣喜道:“璆鸣,下雪了!”
随后莫不晚起身便蹭到陈璆鸣的席上,和他偎在了一起,道:“好美啊!”,陈璆鸣伸手揽住了怀里的莫不晚,低声在他耳边道:“以后长安的每场雪,我都陪你一起看。”
这红梅白雪之间,众人比方才都互相靠的更近了些,这良辰美景之下,幸而有你相伴。
第69章 突遭重围
一连两日,缉妖司这些人别提过的有多快活,这年假一放,确实连休憩的心情跟平日里都不一样,雪后的天气果然要更加冷些,逍让从未离开过仙山,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外面的温度,于是在地龙最好的西暖阁中教莫不晚下六博棋,肃卿和穹吉他们本来在园中聊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突然打起雪仗来了,陈璆鸣边泽川和沉吟在喝茶聊天,一时之间也被他们的打闹声吸引,看了过去。
“掌司他们明日该回来了吧?”沉吟道
“嗯。”陈璆鸣点了下头,继续品茶道
沉吟和边泽川暗暗对视了一下,沉吟还是问道:“那你和不晚的事。。。这大过年的,准备说么?”
“自然要说,还都要说透。”陈璆鸣道
“说什么啊?”肃卿正好来到廊下,掸了掸身上的残雪,进来道
沉吟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们怎么不玩了?”
肃卿笑着盘腿坐下道:“我打不动了,有点累了,他俩说要去马厩看马,我就没跟着去,少主方才要说什么?”
陈璆鸣看了看大家道:“当日我和不晚坠入山崖后的事。”
肃卿他们三人不禁都严肃了起来,昆仑山的那个夜里,他们三人一直在与数之不清的雪兽鏖战,至于陈璆鸣和莫不晚那边发生的事他们是全然不知,后来将他们二人带出山洞一直到今日陈璆鸣都没和大家主动提起过这件事。
边泽川大约能猜出一二,道:“璆鸣,可是与你兄长有关?”
陈璆鸣顿了一下,低声应道:“正是。”
见泽川猜中,沉吟也暗惊道:“如果是他还活着,那他真的是。。。与妖族为伍?”
陈璆鸣眼神中生出一丝黯然道:“是,狍鸮、温寒皆是听他号令行事。”
“竟然连狍鸮那种级别的上古凶兽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这当真还是人族么?”肃卿难以置信道
“或许,他们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枭首,你既见到了你兄长,可有探知到什么?”边泽川问道
“我起初一心想劝他迷途知返,可很快我便发现他早已不是我从前的那个兄长了,之后他便用九婴诅咒、不晚的性命要挟我,让我和不晚交出赤阎,我们自然不从,结果他便伤了不晚。”
“当日合你二人之力,未能控制得住他?”沉吟问道
“我从没想过伤他,他却毫不留情的想要至我于死地,我不知他修习的到底是何道,身法极其诡谲,我竟连他的□□都看不破。”陈璆鸣言语之间透着自责道
“你方才提及九婴诅咒,又是怎么一回事?”边泽川问道
“九婴临死之前以灰飞烟灭立下的诅咒,恐怕并不是一句困兽犹斗的虚言。”陈璆鸣道
沉吟回想了一下道:“不以挚爱以祭。。。”她猛的回头看向莫不晚,又转回来看着陈璆鸣道:“那不晚岂不是有危险?”
“是,所以我之前想要冷落他,就是怕他应了此咒。”陈璆鸣怅然道
“天命如此,你压抑自己的内心也是枉然,我们总能找到办法的。”边泽川宽慰道
逍让和莫不晚坐在加温的玉席上,莫不晚遥望过去见对面东暖阁的陈璆鸣他们仿佛神色有变的样子,心不在焉的扔着骰子道:“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呢?感觉神秘兮兮的。”
“还说别人神秘,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逍让行了一枚散子道
“我?说什么?”莫不晚一手摆弄着那投掷用的玉箸一手托着下巴道
逍让变换了一下坐姿,正起身子来道:“前些日子你与师兄回蓬莱,走后托我查阅古籍的事,有了些进展。”
“可有查到什么?”莫不晚顿时打起了精神道
“莫兄,你这并不是病。。。”逍让掷出‘五白’直取莫不晚的枭子为胜,道:“故以,金石无医。”
莫不晚听出了一些一语双关的意味,已无意于棋盘上的输赢,道:“这就是说,绝症尚可有药可寻,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逍让看向莫不晚劝慰道:“我倒是觉得,虽不是什么幸事,但未必就会如你所想一般,蝠龙就算因你而生又怎样?你们始终不是相运相生,降灭它你又不会死。”
莫不晚虽知道这话有理,可心中仍是不定,道:“但愿如此吧,我们前番去昆仑山之时连蝠龙的面都没有见到,反而还多了夫诸这等不寻常的妖物,更有。。。”莫不晚刚想要提起陈润之的事,可一时又不知道该当何述,只得道:“罢了,总之接下来的,恐怕要比先前凶险百倍了。”
“我们虽不会御灵,但好歹修仙之人也懂一些仙法,如若真有大厦将倾那日,蓬莱一定倾力相助。”逍让道
莫不晚一笑道:“多谢,好了,大过年的不提这些了,你不是都还没下过山么,老在司里呆着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出去转转。”
莫不晚和逍让与他们知会了一声便出门了,和陈璆鸣在一起后,莫不晚再也没有起过去平康的念头,虽说他平时去也不会有什么越举的行为,可却不希望因为任何一点事让陈璆鸣不开心。
两人在长安城中逛了个遍,之后去了登月楼小坐,来到最高层靠窗的雅间,推开两扇雕花木窗后,长安城的夜色便可一览而尽,店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君山银针,再放下茶点后便退下了,逍让侧头看着这灯火阑珊的繁华之地,不禁叹道
“世人皆赞长安,果然是使人留恋之处。”
莫不晚下巴抵着倚在木栏的手臂上,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红灯道:“是啊,我从前。。。也都不知世上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