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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什么资格因为陈璆鸣偏向温寒而不高兴呢。
“既然有案子,那当然是要查的。”莫不晚道
陈璆鸣见他同意了,少见的欣然一笑道:“好。”
两个人的误会也总算缓和了些,陈璆鸣趁热打铁道:“你先前来洛阳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不是查案么?哪有时间瞎逛。。。”莫不晚还是有些赌气道
“我让他们几个商量着,不差这一时半刻。”陈璆鸣起身道
吃吃喝喝上莫不晚向来是感兴趣的,再加上还没原谅陈璆鸣,自然要趁机宰他一顿,两个人就这么出了大理寺的大门,肃卿看着他们的背影后愣愣的道:“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被他俩涮了啊?”
“他们这是。。。和好了?”沉吟也纳闷道
“这摆明了就是去花前月下了啊,把咱仨留这儿破案?”肃卿一头问号道
边泽川也随着叹了一声道:“璆鸣这真是,色授魂与。。。”
莫不晚这一路就只管要吃要喝要买东西,陈璆鸣巴巴跟在后面掏银子竟还掏出一副乐不思蜀、一竿风月的心情。
陈璆鸣自觉不出已是沉湎美色,好在莫不晚还是清醒的,两人来到登月楼喝茶,莫不晚倚在阁畔的雕花栏杆上道:“还不说说案子么?当真不管了啊。。。”
“自然不能不管,你现在想说,咱们便说。”陈璆鸣道
“宫里那位怎么说的啊?”莫不晚歪头看着楼阁下的景色道
“叫咱们暗查。”
“咱们是负责降妖的,查案子不应该交给大理寺么?”
莫不晚这话确是说到了点子上,陈璆鸣道:“如今狄大人不在洛阳,一时之间,也就只能交给咱们了,再说此事毕竟和妖怪有关,揪出徐庆,说不定也能揪出一个什么妖怪。”
“这事不容易,徐庆现在为了避嫌做什么肯定都谨小慎微,想找出他的纰漏恐怕得费点心思。”莫不晚又随便道了一句:“不过人食五谷杂粮,就会生病、吃喝嫖赌,就有好恶,反正他做过亏心事,自然就有鬼敲门,怎么躲都是白费功夫的。”
听了这话,陈璆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道:“是啊,是个人就会有好恶、有弱点、有不能被人知道的事。”
莫不晚见他似乎有了什么主意,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他冠冕堂皇的说当年只不过是请河神,但他自己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自己做了什么,琉璃盏封印破除,谁应该最怕被找上门来?”
“徐庆。。。”莫不晚向前倾了下身子道:“那河神之所以会变成河妖全都是徐庆做法所害,所以他自然会怕那河神来找他索命。”
“对。”陈璆鸣道
“可河妖已被伏诛,恐怕也吓不到他什么了。”
“河妖是被伏,但我们没说过,河神也是。”陈璆鸣眼神的传递已经让莫不晚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莫不晚道
“是啊,河妖当初本就是强占的河神之身,两者本就不是一体。”莫不晚轻笑一声道:“还是你聪明。”
“幸好有你刚才那句话点醒了我。”陈璆鸣道
听着陈璆鸣的轻声细语,莫不晚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下意识看向别处的时候,正有一个女子向他走来,忽然在陈璆鸣身后响起一个轻弱的女声道
“见过公子。”
陈璆鸣猛的侧了下头,见那女子冲着莫不晚福了福,莫不晚放在托腮的手道:“姑娘认识我?”
那女子忙摇头道:“不,是我家小姐,方才坐在那面的位子上。。。”
看这丫鬟的打扮也不俗,想来她家小姐也定是个妙人,虽说她言辞模糊,但见她含蓄的样子莫不晚也明白她过来的意思,他看了看已经面如死霜,眼角眉梢皆是嫌弃的陈璆鸣,故意对那丫鬟翩然一笑道
“你家小姐可是有什么话,或是什么物件要你传给我?”
丫鬟马上拿出一个纹绣精致的丝帕,递给莫不晚道:“是,我家小姐说,公子袍角上绣着落雪,与我家小姐手绣的梅花丝帕甚是相映,便想将此物转赠与公子,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莫不晚温润一笑,本想婉拒,可陈璆鸣却抢先一步道:“贴身之物怎可随意赠人?你家小姐岂非太不检点了。”
那丫鬟被陈璆鸣这一通冷言冷语吓的顿时要缩手,可莫不晚却接过手帕道:“姑娘,我本是不想要的,但为着气气某些人,这丝帕我收着了,替我感谢你家小姐垂爱。”
陈璆鸣听出他话的意思,压着嗓子道:“莫不晚,你当真是三岁么?”
莫不晚本还一愣,可随即便想起这话是他腿伤时不肯喝药的时候开玩笑说的,莫不晚没想到这话他都记得,垂头欣然一笑。
陈璆鸣又猝然瞪向那个丫鬟道:“东西都收了,还不走?”
那丫鬟顿时被吓的缩手缩脚的跑开了,莫不晚单手托头,低笑一声道:“陈璆鸣,你才是三岁,不能再多了。”
第38章 夜临通云
两个人回到大理寺后跟先前出去的时候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本来稍有缓和的关系也因为那绢丝帕而又回到了原点。
肃卿看了看他们俩道:“玩的不开心?”
“办案子去了,哪有玩啊。”莫不晚说辞道
肃卿脸上一副我一个字都不信的表情道:“别闹了,少主带你去哪儿了?”
“真的办案子去了,不信你问他。”莫不晚道
陈璆鸣坐下后也只能点点头道:“是。”
“那。。。都怎么办的啊?”肃卿问道
“想到了一个对策,徐庆一定会因为琉璃盏解封之事心虚,我们或许可以利用他这个弱点。”陈璆鸣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假装闹妖,让徐庆自乱阵脚?”边泽川问道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小人都是利聚而来利尽而散,当初与徐庆共谋此事的人也是可以突破的重点。”陈璆鸣道
“目前我们知道的,就只有温寒一个。”沉吟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温寒要帮他?”陈璆鸣声沉道
几个人都沉思了片刻,莫不晚道:“这两个人在利益上似乎没什么牵扯,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再有过共谋,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当年他们有共同的目的。”
“对,而且说到底温寒帮的不是徐庆,而是柳成义,温寒和柳成义才是那个有共同目的的人,这个目的,就是图谋陛下和天后的性命。”陈璆鸣道
“柳成义想杀害武后我倒是能理解,那温寒为什么要这么做?”肃卿问道
“温寒背后,或许有妖。”陈璆鸣道
莫不晚听后顿了顿道:“那就明天先传出河神还在盏中的消息,再暗中看看徐庆那边有什么动向吧。”
陈璆鸣点了点头,莫不晚起身抻了一个懒腰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几个人散了后,沉吟正要回房,廊下转角处看到了莫不晚,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莫不晚起身和她一起走着道:“师姐,我有话跟你说。”
“方才席间我见你似乎也有话,怎么了?”
“就是温寒的事,有关于他的,我不好再说什么了,我私下告诉你,合适的时候你再告诉璆鸣吧。”莫不晚道
沉吟看了看他,先应下道:“嗯,先说温寒的事吧。”
“师姐,越州役之前,我曾就发现过温寒的底细,他身上有太过未知的东西了,可在越州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所以就按下没提,但现在看来他的目的绝不简单。”
“你仔细说,不着急。”
“我先是多年前曾见过一人在鬼市买食人灵,在见过温寒后我才发现那人就是他,而后就是我们在柳府的时候查出的跟他有关的事,再加上他现在死而复生,师姐你想想,上次在越州的时候,凶兽祸斗可是和他一起来的,那祸斗是什么品阶的妖兽?可想而知温寒背后的邪祟到底有多庞大。”
沉吟严肃道:“那你们上次入宫,为什么没有直击温寒欲意谋反的祸心?”
“当时本以为温寒已死,可他骤然出现在朝堂之上后我便知道若是以柳成义的口供必然不能使其认罪,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逼他退了国师之位。”莫不晚道
“那你的意思,要查温寒?”沉吟道
莫不晚点了下头道:“徐庆当年从请灵到献盏都不过是为了一己仕途,他不过就是被人利用,而真正想谋害圣上的只有柳成义和温寒,他们一个想要报仇,另一个,想要人族大乱。”
沉吟默了一下道:“你要不要再去和璆鸣商量一下,其实那天他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担心你。”
莫不晚心中坠了一下道:“可不管怎么说,他心里还是有些偏袒温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