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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父子,如果阳宁侯真这么做了,杨夫人再不甘还能悔婚不成?
陆聚眉头微跳,“不会吧?我就没见过父亲几次,”他的话被陈素脸上戏谑的笑容堵在了喉间,是啊,有什么不可能的,父亲决定儿子的婚事,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陆东阳,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啊,最不怕把人心往坏处想了,”陈素看着陆聚委屈愤懑的神情,心里一软,不管当年他到底怎么对自己,这会儿还是可以拉拢拉拢的,“只有做好最坏的准备,关键时候才可以保住性命啊!”
如果当年她做了最坏的准备,不贪那贞顺夫人的名号,或是先查一查府里的安排,没准儿还可以逃出性命来!
陆聚被陈素的料峭之音惊的心里发冷,“陈大姑娘?这样不祥的话……”
陈素噗嗤一笑,回眸道,“不祥的话?世子别忘了,我可是死过一回的人呢!不祥的事都经历过了,还怕不祥的话?”
陆聚觉得自己能理解陈素为什么要把人心想的那么险恶了,可不是么,被亲叔叔算计的差点丢了性命,还有什么不敢想的?
而自家,陆聚目光一凛,“多谢大姑娘提醒,我回去就跟母亲提。”
“不过也要等良娣的事定下来了,不然你们这会儿议亲,小心太子殿下多心,”陈素嫣然一笑,“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叫杨夫人跟赵夫人说。”
陆聚脸一红,觉得陈素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心眼儿多,难说话,“那个,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只管跟我说,我在外头,还是方便些……”
他要给自己帮忙?陈素猛然转身,歪着头看了陆聚一会儿,轻笑一声,转身往前走。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陆聚被陈素看的两颊发烧,他抚了下自己的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有墨迹?”刚才太子没说啊。
“我看你长的好看,不行呀?”陈素听着陆聚紧跟自己的脚步声,巧笑道,前世的阳宁侯陆聚,是她这个山里仙姑见过的最英伟,生的最好的男人了,只可惜当时命在旦夕,又自惭两人身份别如云泥,她才没有生出绮思来,这会儿嘛,可不一定喽。
后头的脚步声一滞,旋即又跟了上来,就听陆聚压低声音道,“大姑娘慎言,我知道你不是平常的小姐,但有些话落到外人耳里,大姑娘苦心在殿下跟前装出来的好性子,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哈,”陈素迅速回头,发间的流苏正滑过陆聚颌边,“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告诉太子我的真面目了?”
“你不觉得就算是你告诉他了,他也不会相信吗?”陈素看着目瞪口呆的陆聚,觉得这样的阳宁侯世子真的挺有意思的,“我从来没有打算装什么好性子,我啊,只装太子喜欢的性子不够了。”
陈素冲陆聚灿然一笑,所以不管是周青华,胡凤岚,林蘅若还是陆愔,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掌握了李憬,那些女人,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当然,对于李憬这种薄情寡性,什么事都得让他占了便宜的人来说,想掌握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70章
陆聚看夏繁扶着陈素上了马车, 快步走到马车前,小声道,“听说贵府新买了一位美婢?还是原通政司经历曾遇海之女?”
陈素挑起车帘, “陆世子好长的耳朵。”
陆聚一笑, “这事京城泰半已知, 曾家不止是贪赎, 主要是包庇了湖北布政使,私扣了弹劾他的折子, 因此才惹怒了圣上,敢买曾氏女的人家并不多,我想知道,一点儿也不难。”
“那么严重?那东宫左赞善王培德,不是把她赎回去了?”陈素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刚才应该跟太子提一嘴的,“难道这个, 陆世子没听说过?”
“自然是听说了,当时王培德赎回曾氏,坊间还赞他高义呢,没想到转手就送了陈伯爷, 不过么, 这外头的说法可不怎么好听了,”陆聚还没把外头的传闻跟陈素说呢,就听陈素笑道,“不会是说我父亲看中了曾琳的美色, 强行从王家把她讨要回去的吧?”
她觑了一眼陆聚的神情, 就知道自己猜对,“这也好办, 我明天就把曾琳送到太子身边,让她跟太子分说分说其中缘由,反正就王培德那人品,留在东宫对太子也没有什么好处。”
陈素做事就这么直截了当,陆聚失笑,“难道你不想查一个背后主使之人?”
“难道把曾琳关起来严刑拷打?”
陈素不以为然的一笑,如果真的是受人指使来的,必然是死士,打的轻了,问不出什么,打死了,没准儿就会有人蹦出来弹劾了,“至于那些往我父亲身上泼脏水的人,查出来了又如何?因言获罪?我父亲只外戚,连这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陈素幽幽一笑,“父亲是个老实人,就只能找殿下喊冤了,王培德跟曾琳是当事人,他们出面,怎么也能给父亲一个公道吧?”
陆聚被陈素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大姑娘说的也是道理,我派人查了,曾遇海父子如今还在西北服苦役,并没有受到特别的优待。”
所以曾琳只是为了从王培德那样的人家里逃出来?陈素不以为然的一笑,“我知道了,左不过多养个人,陈家也不是养不起,”
她看着一脸认真的陆聚,突然促狭的一笑,“陆世子知不知道,那位曾淋姑娘容色过人,世子要是想帮陈家,不如这样吧,改天让夫人把她送到你们府上去,由陆世子亲自看着她,才是真的帮了我的忙呢!”
说完不等陆聚说话,把窗帘一放,“走吧,再不回去,伯爷跟夫人该着急了。”
陆聚还没说万万不可呢,陈家的马车就动了,他无奈的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跟在陈素的马车一旁,护送她回府。
……
“陆聪贤弟,那不是你大哥?怎么跟在奉恩伯府的车驾后头?”陆聪从国子监散学回来,正跟他在国子监里新交的同窗往侯府回,跟他交好的胡阁老府上一个庶孙胡从善,一眼看见阳宁侯世子陆聚。
陆聪脸色一黑,抬头正迎上陆聚望过来的目光,他万分不情愿的冲陆聚一揖,“大哥,”
陆聚嗯了一声,“怎么这时候才散学?”
陆聪脸更黑了,虽然他在辽东的时候,宋姨娘也请了辽东的鸿儒为他开蒙授课,但他还没有参加童生试呢,连秀才宋萃言都没有打算让他考,现在被赐了举人出身,直接进了国子监,进度就明显赶不上了,每天课听得云里雾里,功课更是做的磕磕绊绊,要不是遇到胡从善性子好,爱帮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见过世子,”胡从善抬头看着陆聚,他是头一次见到陆聚,听说他跟自己的嫡兄是好友,“陆贤弟有篇时文没有写完,先生让他留了一会儿。”
陆聚点点头,陆聪才回来的时候,他也从跟着陆聪的那些人嘴里听说,陆聪在辽东有神童之称,尤其是擅长心算,千而八百的数字,你只要报出来,须臾之间,他就能将得数合好,而且从来不错,但陆聚想不明白这个跟神童有什么联系,陆家又缺账房先生,难道父亲想让陆聪以后管军需?
“国子监里的博士直讲俱是大夏最博学之人,对学生的要求未免严格一些,但这对你的学问只会助益,万不可畏难怕苦,”陆聚觉得陆聪进了国子监,跟着先生们好好学学四书五经,要比什么算账写诗有用跟实用的多。
陆聪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在辽东十年,也是年前天使到来,他才知道原来母亲只是父亲的一位姨娘,而且出身还那么的不堪,而他,不是侯府最尊贵的公子,只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庶子!
陆聪沉着脸应了一声,他打内心里看不起陆聚,母亲告诉过他,陆聚跟了陆愔,根本就是政治婚姻的产物,父亲娶杨夫人,为的是辽东的安危,而杨夫人嫁给父亲,也只是因为可以成了高高在上的阳宁侯夫人。
父亲跟杨夫人只能算是合作伙伴,而不能称之为夫妻,真正的夫妻,应该是父亲跟母亲那样,因为彼此相爱而结合,而他跟妹妹,是父母相爱的证明,是世上最美好的感情的产物,他们跟陆聚陆愔是不一样的。
等来的京城,陆聪更肯定了母亲说的话,杨夫人看上去足足比母亲大二十岁,而陆聚成天板着个脸,听说也是因为是阳宁侯世子的原因,才得以到太子身边当伴读,将来他也会因为是父亲长子的原因,接掌辽东军!
陆聪心里不屑,一个长在京城,根本不知道战争为何物的世家子,还想接掌辽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