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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自扬州的周姑娘,真的叫人好好查一查了。
“这周姑娘也是奇怪了些,”陈素径直坐在陆愔跟前,有些傻乎乎的看着陆愔,“嗯,那个,我时常听家里头人讲各府的情景,”
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拿帕子拂了拂脸,不再解释原因,“蔡家好像没有一门姓周的亲戚?”
陈素有些懊恼的挥了挥手里的帕子,“还这么漂亮,嗯,那个才华出众。”
陆愔停了笔,眯眼看着陈素,这么直白的跑到自己跟前下蛆,这陈素到底是心计深沉呢还是蠢的出尖儿呢?她抿嘴一笑,“是嘛?我成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竟不知道这些?不过陈大姑娘说的没错,周姑娘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
尤其是那副我风犹怜的气质,是她们这些人家的女孩子想装都装不了的,“刚才陈大姑娘去见蔡太老夫人,不知道太老夫人精神如何?我来时母亲还特意叮嘱过,让去给太老夫人请个安呢,”
陆愔自己入宫跟陈素会成为太子妃一样,几乎已经是定下来的事了,至于这个周青华,不知道是蔡家从哪儿找来的,就算是充作蔡家的养女,也不过一个孺子之位,就算是将来得了宠爱,那也是陈素费心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素叹了口气,“太老夫人精神很好,还拉着我说了半天为妻之道,唉,”
陈素往宁和堂方向指了指,“你猜我出来的时候,遇到谁了?”
陆愔眉头一动,遇到谁?
不等陆愔问她,陈素已经凑到陆愔跟前,压低声音道,“太子!”
陆愔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她怔了一下,“不可能?”这时候太子跑来做什么?
陈素嗐了一声,“我又不是不认识太子,还能认错?我见了礼的,还有你哥哥,陆世子也在,应该是去给老太夫人请安的,只是,”
陈素皱眉道,“太子怎么就突然出了宫了?也不知道娘娘知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陈娘娘还敢真管太子?陆愔也跟着叹了口气,她又想起家里交代的话,太子是个糊涂的,可臣下要是不能再跟着糊涂,而这个陈素又不是个清楚明理的,以后规劝的担子,真的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咱们这儿根本没收到太子驾临的消息,说明他是轻车简从微服来的,”这蔡家到底是要做什么?“回去我就请父亲具本弹劾延恩侯!”
这丫头还真是个直性子!陈素愕然的看着陆愔,“如果是太子殿下自己要来的,人家蔡家人根本不知道呢?你弹劾人家什么?没有跪请太子回宫?你哥哥可也跟着呢,他怎么没有直谏?”
陆愔被陈素问的哑口无言,“而且咱们在向晚亭赏菊,你又是如何知道太子来的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悄悄告诉你的,你怎么转头就把我卖了?”
她把自己当朋友?陆愔无语的看着陈素,她可从来没把陈素当过朋友,“那个,”
陈素抿嘴一笑,从笔架上拿起陆愔的画笔,递到她的手里,“什么这个那个的,反正你也不打算去见太子,安生画你的画儿吧,”
她斜睇了不远处的那一群人,一个个挺身舒颈,甚至开始悄悄的整理仪容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呀,周姑娘开始吹笛子了,真好听!”
没等陈素的话说完,胡凤岚的琴声已经响起,而一边,林蘅若的手也落在了七弦琴上,片刻功夫,琴箫筝笛,甚至连云板都有人敲了,陈素拿帕子掩口道,“这,这是做什么?”
这些人就不能有点骨气?不过听了一句“太子来了”,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陆愔忍笑忍的握不住画笔了,她看着笔尖落下的颜色污了的画面,气的直接把笔扔到水盂里,“做什么?能做什么?”
陈素自以为自己声音小,在跟自己说悄悄话,可来蔡家的哪个不是有心人?太子殿下过来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周青华想一曲独秀,也得看大家愿不愿意成全了!
“唉,”陆愔看着一脸懵懂的陈素,现在看是傻人有傻福,可这么浅的心思,到了东宫,可真不一定是福气!“你会什么?可以跟她们一起玩啊。”
“我?”陈素压低声音,冲陆愔眨眨眼,“我会唱曲儿,这个算不算?”
唱曲儿?陆愔一口茶呛到肺里,咳的她眼泪直流,“别,千万别!”
她由着陈素给她又抚又捶,半天才缓过气,一脸郑重道,“你这可不算什么长处,以后千万别跟人乱说!”
太子妃会唱曲儿,饶是陆愔再端肃的人,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她只能直着眼睛,“记住了!”
这个丫头,看着不动声色叫人摸不清底细,怎么就这么一试,真是比自己心眼儿还实诚呢,陈素要笑要不笑的点点头,“我记住啦,愔娘,你真是个好人,以后咱们一块在东宫里,刚好做个伴儿。”
陆愔苦笑一笑丢开陈素的手,要服侍那么一位太子,还有这么一位太子妃?“圣意一天没下,有些话就不能出口,大姑娘还是多走走心吧。”
……
宁和堂里李憬正跟蔡太老夫人说话,突然听到外头隐隐有丝竹声响,挑眉道,“这是府上的小戏?”
蔡枫溪讶然的看向父亲,他们是安排了周青华吹笛子,可这传来的不止是笛音儿啊,“父亲?”
蔡宣怀也是一脸懵怔,“臣出去看看。”
第42章
胡善民见蔡宣怀出去, 摇着扇子笑道,“没想到蔡侯好雅兴,这府上的小戏里只怕有几位高人呢!”
李憬点点头, 这班小戏虽然配合的不算默契, 但其中颇有几品好音, “想来是蔡侯府上才添的, 请师傅再训一训,只怕比太乐署的伎人还强些, ”
李憬有心拉拔蔡家,“枫溪去请几位大家来,好好将人调/教了,等到万寿节的时候,孤跟母后说一声, 调你们的班子进宫去助兴。”
蔡枫溪还不知道外头是怎么回事呢,实在不敢贸然应下, 抬头看见蔡怀宣进来,“父亲?”
今天所有的事怎么都跳出了自己的掌握?蔡怀宣也是一头的汗,“那个,禀殿下, 外头的乐声并不是臣府上的小戏, 是,”
他将心一横,“臣的侄女在家里宴客,一时兴致所至, 便商量着合奏, 自娱自乐罢了,并不是臣府上的乐班……”
李憬哑然失笑, 这是做什么?他饶有兴趣的看向蔡枫溪,这是拿满城的闺秀取悦自己?做的过分了吧?陆聚跟胡善民的脸都青了!
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蔡枫溪觉得自己都要被乱刀砍死了,他索性两眼一闭,将心一横,“殿下不是来赏海棠的吗?臣家里才得了南边最新的点心方子,叫厨上备了一些,殿下您尝一尝。”
蔡老太夫人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她们安排好的,是只有周青华吹笛,这样的话,找个理由,让周青华跟李憬见上一见,凭周青华那我见犹怜的容貌,必定能勾了李憬的魂魄,将来等陈素进了东宫,想办法把周青华也送进去,就万事大吉,坐山观虎斗了。
可现在这算什么?一群人合奏?见谁不见谁?还是哗啦出来一帮子?那成什么了?传到皇帝耳里,该怎么想蔡家?想她?
蔡太老夫人心里怄的要吐血,“殿下既想赏海棠,那臣妇就不多留殿下了,只是臣妇府上窄狭的很,那边亭子里月梨又在宴客,委屈殿下了。”
李憬笑着摁住要起身送自己的蔡太老夫人,“老祖宗言重了,是孤来的不凑巧,您歇着吧,孤坐一会儿就走了。”
看着蔡宣怀送李憬一行出去,蔡太老夫人疲惫的倚在榻上,“绿琴,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与我听!”
……
坐在海棠花树下,尝着蔡枫溪叫人奉上的点心,李憬呷了口白瓷茶盏中的新茶,果然,是刚才陈素倒给他的,想到陈素坐在海棠花树下的样子,李憬忍不住扬唇一笑,女人就该是她那样的,温柔娇俏满腔情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
周青华吹着笛子,心里却如火烧一般,一早就说好的,她用笛音引起太子的注意,蔡家人想办法把她引到太子跟前,可现在,只要她笛音一起,胡凤岚跟林蘅若的琴音就会跟上,仿佛要跟她斗技一般,她自负一管笛音不落凡俗,可是胡凤岚跟林蘅若的琴技也不亚于她,想在她们两个中间脱颖而出,实在是太难了。
周青华不由焦躁起来。
……
“呃,错了,”李憬透过飞檐的缝隙喝茶赏美听曲,正陶然忘情,却听到笛音错了,不由遗憾的叹息一声,“这心绪不宁,再好的曲子也失了韵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