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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就输了,不过唐学长近看更帅诶!”
年轻的孩子们还新鲜稚嫩,叽叽喳喳像麻雀。
唐泽抬眸看天。
他忽然也想赌一把。
男人开车到金凌家时,金凌哈欠连天。
看到他过来,金凌很意外:“怎么了?是公司里有事,还是研究所?”
唐泽不语,目光转向客厅朝阳的窗户。
那里放着一个笼子,里面有只毛发稀疏的老鹦鹉。
看到他的眸光,金凌轻叹一声,了然。
“它最近吃的越来越少了。”
这么多年,也只见唐泽来过这一次。
鹦鹉也老了。
活了十三年,脚上的皮皱皱巴巴掉了许多。
甚至有些老年痴呆了,会蹲在杆子上打盹好半天。
可看到唐泽时候,还蠢蠢笨笨地叫:“洁…洁洁。”
“回家吧。”他拎起笼子,带着鹦鹉离开。
他们会有一个新家。
*
国庆小长假时,顾香连着给谢蕊打了好几个电话。
“男朋友呢,带回来给妈妈看看。你年纪小,眼光不毒,人是好是孬,让爸妈帮你看。”
实在是被催的受不了了。
谢蕊只能应下:“知道啦。”
她和唐泽都在京市上大学。
当初少年本可以选择更好的学校,却和她报在了一个城市。
他维持着当初树下的约定,不曾再冒进唐突。
今年的八月,她第一次收下躺唐泽给的生日礼物。
一块玉。
少年轻描淡写说是护身符,谢蕊便也收下了。
那么…
她垂下眼,认真地想。
要把他带给妈妈看吗。
如果带回去,就不能再反悔啦。
安静想了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给唐泽发消息:“十月国庆,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她愿意试一试。
真的接受他。
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唐泽那么乖的人啦。
午休时,骆可晴忽然从梦中惊醒。
她不停地喘气,大汗淋漓,从躺椅上坐起来时,眼睛发直。
金凌这几年把她当成了一个助手去培养,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她这样,不解道:“怎么了?”
骆可晴白着脸摇头。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做梦了。
可是刚才那个梦境是那么的真,那么的可怕。
她手在不停的颤抖,因为梦境中的景象。
金凌见她不对劲,给她倒了杯水:“是做梦了?”
他是知道骆可晴的梦有些特别的。
这个孩子从小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有些会与现实世界高度重合,某方面来说,接近预言。
否则当初也不会心理出问题。
然而这几年,在他的催眠治疗下,她已经很少再做梦了。
骆可晴不吭声,兀自踉跄地站起来,摸手机打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声,对面都没有人接。
打不通、小蕊姐的电话打不通。
想到那个梦,她更加害怕,手几乎一直在抖。
金凌推了推眼镜,过去安抚她:“别着急,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骆可晴使劲摇头。
她不敢说,不愿说。
有些东西,真怕说出来就会实现。
疯狂的打了好几个电话,总是没人接,她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这种感觉是第一次那么浓烈真实。
她干涩着嗓音开口:“金博士,唐总电话。给唐总打电话。”
金凌不解其意,却还是找到了唐泽的号码。
“喂,什么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这个电话被接通了。
骆可晴像揪住一线希望,颤抖道:“唐总,我表姐和你在一起吗?”
男人正在买花,他回眸看向车里的倩影,眼眸也变柔和:“在。”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感激上苍。
等到了这么一天。
她说要带他回家。
骆可晴双手握住手机:“不要坐车!不要让表姐坐车,求你今天不要让——”
轰!!
身后气浪震动,火花顶出了浓烈的黑烟。
唐泽眼里的笑意淡去,手机落在地上。
他僵硬地回眸。
车子翻滚被火舌吞噬,半边天红透。
不…
男人眼睛一下红了,他疯了似的冲向火海。
那火烧得那么大,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正在里面。
“老板!老板!不能去!”
“快拉住他!”
阿飞和身旁的人,用力拉住唐泽。
然而男人的力气此时大的可怕。
“滚开!”他凶神恶煞,眸中戾气浓烈的不似活人。
阿飞一怔。
男人用力挣脱,冲进了火海。
他像一头困兽,被人伤了最后一处。彻底失去了理智。
噼啪!
火苗又二次炸开,车厢四分五裂,每个地方都是火。
阿飞不敢说。
可事实是,那么大的火,老板就是冲进去也救不出谢小姐啊。
“水、赶紧去弄水!”阿飞扭头,看老板那么不要命,赶忙开口吩咐。
火灭了时,许多东西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那车已经变成了黑色焦炭,谁都能看出来里面不可能再有活人。
然而方才还神情悲痛几乎要杀人的男人,却平静了下来。
他眼眸完全黯淡。
消防车赶来,街上嘈杂纷乱。
他脱下身上外套,缓缓俯身,抱起看不清模样的…她。
他这辈子,第二次失去她。
第二次。
然而这一次,她在他怀里。
☆、第 34 章
眼前是开过来的消防车; 那边又是救护车。
唐泽抱着怀里的人,缓缓低头。
他恨苍天不公。
还恨命运的反复无常。
他指骨捏紧发白; 悲从中来。
为什么?
为、什、么。
永远在他最幸福的那一刻,离开他。失去她。
风里仿佛飘来一声叹息。
四周忽的变暗。
身旁嘈杂有一瞬停顿消失。
唐泽却浑然不觉。
直到怀里的人消失。
她就那么消失在他怀里,像一个戏法。
他眸中黯淡仿佛一下被点亮,有了生气。
“蕊蕊…”他抬眸看四周。
街道景象和先前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了。
阿飞等人也不在身旁; 没有什么救护车; 也没有消防车。
他常开的那辆黑色玛莎拉蒂静静停在一旁,一边是另外一辆红色的车。
谢蕊躺在红车里,像睡着了; 毫发无伤。
什么都变了; 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就仿佛那场火和爆炸,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站在车外; 静默了一瞬,仿佛怕这场景是梦。
他拉开车门; 探身将谢蕊从车里抱出来。
查看她呼吸。
她好好的,只是昏睡着,没有醒。
甚至换了一身他从来没见过的衣服; 明媚极了。
当阿飞听到自家老板在医院时; 带着一众保镖兴师动众地赶到医院。
他惊异地看见一向女色不近的老板,竟然守着一个漂亮的姑娘!
那眼神又温柔又心痛,看的他浑身一麻。
没道理啊。
阿飞扭头对身旁的保镖念叨道:“我从老板十四岁,就跟着他了。就没见过他对任何女的有过什么好脸色。这是什么情况?”
看老板对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看就是情根深种。
但这种事放在公认的冷面唐总身上; 太耸人听闻。
毕竟从十四岁到二十一岁,老板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异性。
而且这女的,医生检查了,说是没有任何伤。
只是车子相撞时,被震晕过去了。
半天都没有醒,该不会是在讹人吧。
看准了他们老板是个年轻有为的超级富豪。
故意设计的局?
开玩笑。盛厦上市多少年了,在商界是屹立不倒。多少人眼红,又多少人觊觎老板的位置。
想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
什么颜色他没瞧过。只是老板都不爱搭理罢了。
阿飞是怎么看那女的,怎么警惕。
即便她确实长得娇艳漂亮,还气质很纯,但他依然虎视眈眈看着。
生怕自家老板被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占了便宜。
唐泽沉默着。
看着床上睡颜乖巧的谢蕊,脑中却不受控制的回想之前的那一幕。
他的心被撕扯过,狠狠的痛过。
因为看着她倒在自己怀里,毫无气息,面目全非。
心又一次死过。
如果她不回来,他也跟着。
那场火带来的痛,深深刻在了他骨子里。
然而她现在好好的,躺在床上。
手留恋的触到少女温软的脸颊,他又握拳收回。
他几乎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