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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儿?”谢行舟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看着简冬临,当看见他头顶心那块斑秃越变越大,被拦路的不痛快也散了许多。
“导演,我跟他说会儿话,你们先回去吧。”谢行舟冲那边不放心的人们笑了笑。
但不放心的人,再怎么着都是不放心啊,简教主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小谢心眼实,肯定玩不过这食人花。
“唉,屋里热,让他们先去开空调,我在门口站站,年纪大了,受不得闷。”
“对对对,没错!”周剑南为了爸爸的老婆,自己的麻麻,决定做一个睁眼说瞎话的人。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被吹得飘飘扬扬的头发,厚实的身板,坚定不移地拦在门口:“你们先进去开空调,我陪陪导演。”
“嗯,他陪陪我,我们哥俩儿还能侃侃硬币怎么响好听。”
谢行舟的剧组,最开始也有过不和。谐,但磨合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不和。谐也成了和。谐。人都是挺好的人,哪怕是周剑南,在被打了几顿后,也彻底收心,成了每次只踩一条船的乖宝宝。
这种气氛实在是让人羡慕,简冬临不经意间,嘴角的笑也收敛了一点。
他有些不懂,为什么谢行舟总能遇见更好的人,更好的事,而自己,费劲了心机,还是只能抢走他看不上的东西?
深深的不甘,简直像条毒蛇咬碎了简冬临的心,他把手指都掐白了,但面上还维持着软绵的笑:“没事,我只是觉得很巧,你们好好玩,玩尽兴一点儿。”反正过了今天,你们就再也没有快落的日子啦。
简冬临仰着脸,满眼都是算计的精光。
谢行舟皱了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但他搞事经验不足,在继看不透陆润以后,他也不晓得简冬临想做什么。
简冬临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寒暄,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回了自己包间。
谢行舟又看了他几眼,才转头,看向导演。
“您……”
“看出来了,好像有点问题,但说不好,我不知道他能做什么。”导演沉吟道。
周剑南点点头,凭他改邪归正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超强洞悉力,他也看出简冬临有问题。
“我们要不要走啊,既然知道这人没安好心,我们干嘛还在这里坐着等他算计?”
“就你蠢。”导演一硬币就甩上去了:“你好歹也是混了这么多年娱乐圈的人,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我们要是因为简冬临一句话就换地方,隔壁剧组会怎么买通稿黑我们?不战而屈人兵,你是想厉害死他们吗?”
说着,把周剑南手上的硬币抢了回来:“看把我厉害的,我觉得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谢行舟觉得不是,但谢行舟又想,万一他们真的是这个意思呢?
两家公司打擂,玩一手心理战,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有道理,那我们先进去吧,押金都交了,来都来了,再换场子也不方便,周围没有比这里隐私保护做得更好的地方了,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他们最终也没有换地方,前后脚走进了包间。
等他们屋子里响起了音乐声,简冬临才微舒一口气,走到厕所发短信。
是一只不常用的手机,里面放着张新办的电话卡,卡号记在谁名下他并不知道,反正是托人买的,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轻车熟路地点开通讯录,找到里面置顶的号码,简冬临手速飞快,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1102,酒。'
短信回的很快,只一秒,振动声就响起。
'已备,安全起见,后场置换。'
简冬临没有再回,直接把电话卡拿出来,顺着下水道冲进去。
第52章 想哭
简冬临嘛,那必然不是什么专为剧组奉献的大好人,他搞事,只是为了他自己。发完短信,他就回了包间,满脸单纯无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隔壁,他们也没有透视眼,并不知道遥远的卫生间里发生过阴险交易。
只有谢行舟,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拿出手机给姜泽打了个电话,希望能借着20分的脑子,剑走偏锋,想出点不一样的结果。
“差不多就这样了,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姜泽拎着自己的西服外套,风尘仆仆坐进车里:“你们只是碰巧遇到,又不是设计好的会跟他坐在两隔壁,时间太短,他做不了什么。”
“是这样吗?”谢行舟还是觉得有问题,但姜泽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没再为难人。
KTV的包间里灯光昏暗,五色的霓虹灯,晃得人神志都开始发晕。大家杀青,高兴坏了,抑制不住自己的发疯因子,拿着红酒兑雪碧一个一个地碰杯。大伙儿都这么嗨,谢行舟也不好不合群,他虽然酒量不好,但兑着雪碧的红酒还是能勉强喝上几杯的。
他接过林亦递的杯子,冲她举了举,咽了一大口。
“你在哪儿呀?刚下班吗,我好像听见喇叭声了。”
姜泽嘻嘻,隔着漫长距离,他一点儿不怕被谢行舟打,浑身欠劲儿论斤卖,恨不得下一秒就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哥,你的耳朵好灵,跟狗崽子一样灵。”
谢行舟就愤怒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你说什么呢?你……”
“我先挂了。”姜泽非常知道怎么作死,挑着他怒气最盛的时候打断他,飞快地说了句:“一会儿再说,么么哒。”就把电话挂了。
平生第一次,被姜泽挂电话,这滋味可真是酸爽。
谢行舟拿着手机,一时都不知道该装着若无其事把话骂完,还是立刻翻脸,跟姜泽闹。
说实话,被挂个电话其实没什么的,只是谢行舟被惯坏了,姜泽毫无底线可着他作,这会儿突然来了点脾气,谢行舟就觉得自己超委屈。
哇,难受,想哭。
谢行舟眼睛都等着红了,但不行,他不能这么弱,他必须刚起来,比如,借酒消消愁?然后,一会儿就借着撒酒疯的名义,把姜泽骂成狗子!
完美,就要这样做,谢行舟立刻拿起酒杯冲入战场。
但他酒量是真的差,只三中杯,兑了2/3雪碧的红酒,就让他连脑子都转不过弯了。
人一醉,情绪就无限放大,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也一股脑地卷土重来。
真难过啊,难过得连酒都不想喝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坐着,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唉,行舟,你怎么坐着了,过来唱歌啊。”
导演麦霸,挑着一醉酒,就坐得无比端正的谢行舟,虚情假意地问了一句,没出他意料,谢行舟果真摇了摇头。好的,得到想要的答案,塑料邀请立刻结束,导演笑眯眯地点了首‘我有钱’,就开始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好难听啊,真难听,他都这么难过了,导演为什么还要辣他耳朵。
但谢行舟是个有礼貌的人,即便耳朵想脱离他自立门户,他还是忍住了一句话没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当雕像。
“舟啊,你怎么不喝呢?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干嘛?一起来玩啊。”周剑南刚敬完一圈,十几杯下去,除了肚子有点涨,酒劲儿是一点没上头。他环视了一圈,正想拉个人玩色子,就看见角落里坐着的谢行舟。
他真乖啊,跟平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安静坐在那里,就像是静静盛开的白梅花。
一点儿都不闹,却很美妙,只等人不经意转头,就要夺去全部的视线。周剑南又开始管不住自己了,抓着把骰子坐到了他身边。
“玩吗?我们比大小。”周剑南思来想去,还是保命重要,没敢乱来,只邀请谢行舟一起玩色子。
谢行舟不说话,只认认真真地摇摇头。
这乖乖牌,好学生的样子,周剑南一看就有了明悟,他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醉了吧,我是谁?”
“我没醉,你是江止。”谢行舟狡辩都狡辩得特别软绵,表情超乖,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
听见他的话,林亦也凑过来了:“哇,真的醉了,这才几杯,怎么就只记得你角色名了?”
“这叫入戏,入戏,懂不懂!”导演停止了唱歌,见缝插针地发挥工作狂本性:“好好学学,只有把自己活成了角色,你们才能演活角色。”说完,一秒不浪费地转头继续嚎。
谢行舟抿了抿嘴,还是没好意思嫌弃导演,推了一下周剑南,又软又乖地赶人:“你们玩吧,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那行。”周剑南还是特别喜欢他,未免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他赶紧拉着林亦坐到另一边:“有事叫我们啊。”
谢行舟喝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