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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施昼疼的抽了口气。
疼,算了别作了。
施昼放下裤脚。
没过几刻,轿子突然就停了。
施昼心有疑惑,平日去上书房有那么快吗?
太监将帘子掀开,嗓子阴柔尖细:“殿下,御书房到了,陛下已等候良久。”
他在大殿耽误了些时辰,此时皇帝朝服也换下了,被先前的宫女端正的叠好在榻上。
此时殿内仍旧除了施珩与施昼外,无其他人。
施珩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御座旁就是把小椅子。
施昼乖乖的坐下。
施珩揉了揉他的发,低声叹:“疼吗?”
施昼点了点头:“疼。”
哪能不疼?砸地板那声,响的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上回的药朕还留着。”施珩拿起桌上放的药罐与药棍道。
施昼跟方才在马车里那般,自觉的撩起袍子,熟练的卷起裤腿,堆到大腿上。
他嗓音有些委屈:“都青了。”
施珩哄他:“涂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施昼叹气:“嗯。”
施珩将药膏均匀的抹上去:“会有些疼,忍着。”
说罢,他就挽起袖子,用手掌大力搓揉施昼膝盖那块青紫到近乎泛黑的地方,一眼就把人吓住了。
施珩有些后悔,这孩子憋了这么久,在人前肯定不敢真叫疼,若不是想让施昼在朝臣面前培养点威严出来,他也不舍得让人当这个领头的。
施昼疼的叫了声:“父皇!别!”
施珩另一手制住施昼乱动的双手,把它们摁在大腿上,顺便还压住了不安稳只想动腾的一双腿。
他低声道:“揉开了,才会好的快些。”
施昼在疼痛中被施珩的嗓音拉回了一丝清醒,他也知晓皇帝这是为了他好,咬着下唇硬生生把痛呼咽下去了,双拳攥着堆起来的衣裳,忍得眼尾都红了。
又时不时含含糊糊的、压抑着痛楚、吞吞吐吐地问:“父……皇,好……好了没?”
施珩声都不吭的,没回他。
好半响,这场对于施昼来说是非人的折磨才算结束。
施珩嗓音低沉:“好了。”
他说罢,站起身去一旁架子的金盆洗净手。
施昼小心翼翼动了动两腿,酸麻的感觉还在却是真的没先前那么疼了,他有些高兴的把裤腿跟袍摆放下,下意识的抬手去抹眼中的湿意。
却被人一把握住手腕,那人扯着块帕子,微俯身,细细的给他将湿意擦干:“朕说过多少次?不准用手。”
施珩直起身,刚坐回御座上,却突然咳嗽了好几下。
像是要被肺都咳出来了。
施昼看的清清楚楚,施珩紧抿住唇,硬是将咳嗽忍下了。
咳得脸侧微红,但唇却是泛着苍白,眼下有些青黑,精神怎么瞧着也不算太好。
施昼全身发凉,被吓住了。
他想起先前听到的一次又一次的关于太医院异常的消息,颤着声问:“父皇……您,您无事罢?”
施珩面色如往常一般冷静:“无碍,被药味刺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一下,小天使们是想要父皇死不死?
会对后面的剧情有些影响,毕竟是买股文,问问金主的意见(点烟,快抓紧下股)
如果死的话,可以安排一个双生兄弟,设定先前做的比较亲密的事都是跟他做的。
不死的话会有别的剧情。
——
瞅瞅我的专栏那几本预收好吗~(爱你们)
更新会不稳定,但渣作者发四,最多隔两日更,平常一定隔日更。
日更不敢保证,尽量。
第33章 狼子野心
施昼并没有因为皇帝这短短一句就安下心来,他觉着应是自己想多了,又怕真的出事了。
施珩又道:“今日就不用去上学了,养一天伤,下去罢。”
施昼想说些什么,又只好行了李转身退下,没走两步,他却突然发觉这殿中的龙涎香怎么这么浓?
施珩不喜点这么浓的熏香,平日殿中龙涎香的味道都是清浅的,怎么今日却浓的近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施昼脚步放缓,他轻轻嗅了下,浓郁的龙涎香中似乎还参杂着什么味道。
是什么味道……
施昼静止在空荡的御书房内殿中央,他又轻嗅了几口,似是药味。
没错的,就是药味儿。
施珩见他停住,问道:“怎么?”
施昼攥紧双拳,转过身就往书桌前走。
明明就是出事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施珩这是信不过他吗?
施昼深吸一口气,停在施珩面前:“父皇,儿臣想问,这药味儿从何而来?”
摆在台面上的质问,换成平常人,皇帝已然将人拖下去治个大不敬了。
面对他这位最宠的小幺,施珩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做,他沉默地看着眸中是怒气的施昼。
施昼咬牙道:“你骗我,你明明——”
皇帝突然抬手握住施昼紧攥的右手,不费力的包住。
施昼顺着那股力,缓缓蹲下,感受到皇帝顺着他披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
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指尖一下一下顺着,是在安抚。
施昼趴在人膝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难以呼吸,心里难受的喉头哽住。
皇帝叹道:“朕没骗你,不过是风寒罢了,太医院开了些药,几日就好了。”
施昼嗓音有些闷:“骗人,你半月前就说风寒,怎的现在还未好?”
施珩道:“病去如抽丝,毋须多想。”
施昼吸了口气,仰头看他:“真的?”
施珩应:“嗯。”
施昼心下还有些许不信,对着皇帝深邃墨黑的双眸也不敢胡闹了,他心下转了转,问:“太医怎么说的?”
施珩心下想,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想些什么,他也清楚,无非就是从他口里问出来后再去太医院求证,这点小九九也敢用在他身上?
皇帝沉声:“哪来的胆子?”
也就仗着自己宠他,他的昼昼啊……被他宠了这么多年,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后施昼又如何会不受气的活下去?
皇帝想保他的小幺。
皇帝圣宠独一份儿,施昼在宫里宫外横着走,不小心得罪了人也不会出事,招了许多妒恨和眼红,施珩想让人坐这个位子不仅是为了保施昼的命,也是为了施昼不用委屈受气。
况且,施兆已废,施野戾气太重,施斐双腿残废,也就只有施昼可塑了。
施昼被唬住了,怔了下。
皇帝看这小白眼狼还知晓关心自己,又缓和道:“毋须多想。”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接受朕给你准备的一切,朕会将一切都给你备好。
朕的昼昼。
“此去战场,朕会让卫将仔细着你,莫怕。”皇帝骤然说起这事,道:“朕会在京中等你回来。”
施昼点了下头。
皇帝这句话是对他的保证,这一去并不会出事,回来的时候路上也不会有人阻拦,大可放心。
施珩摆了摆手:“下去罢。”
施昼退下了,他上了御书房外候着的轿子,嘱咐了抬轿的人,不用去上书房了,回他的寝宫。
半途又被人拦下。
施昼掀开帘,前头是一位眼熟的宫女,他娘亲宫里的,跟随的太监前去询问,回来道:“殿下,华妃请您去她宫中一见。”
施昼放下帘布,同意了。
不出意外,是来相谈今日早朝那一事,但是……刚下早朝没多久,深处后宫的华蓉征为何如此快速就得到消息?
他正疑问着,却突然从被吹起的轿帘缝隙中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楚青痕。
他怎么在这里?现下离后宫也不远了,他身为一个臣子为何在此?又或者是为了走这条路去他宫中给他上学?
施昼的宫殿离后宫也不远。
施昼索性让太监前去跟楚青痕说一声,今日不用讲学,休息一日。
进了华妃宫里,去内殿坐下后,华蓉征屏退了下人,厉声问:“朝上的事为何没跟我说过?”
施昼皱眉道:“这等私密大事,皇帝在昨日才安排好,下了死命让我等封口,我又如何能跟你说?”
“况且后宫本就不得干政,我与你说了,娘又能如何?”
华蓉征伸手一拍桌:“你若同我说清,我还能去求皇帝免了你领兵的职位,战场岂能如此儿戏!”
施昼反问道:“娘可想过这三十万兵若不在我手上的后果?”
身为皇子前去战场,却并非主将,岂不是引人发笑?何况,没兵在手上,军中又会有几人将他放在眼里?
他此去不求建树。
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