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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疏以为乐幽很快会醒,可乐幽已昏睡了四五日,没有半丝要醒的样子。扶疏急了,时不时探探他的脉息,一日强过一日,神力也都差不多恢复了,这人为何就是不醒呢?!
扶疏跨上床抱着乐幽,轻轻唤道:“宫主……宫主……乐幽……你怎的还不醒呢?莫要顽皮吓我好吗?”
乐幽自是未答。
“你又在做长长的梦吗?……我也做了一个好长好美的梦呢!梦里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你说你为了我拒了诛神族的族长之位,带我在凡间打杂卖艺游历了几百年,可我却全都不记得了,你也不怪我,说日子还长呢,记不住以前,我们还有好多以后呢。”
“你说我那几百年间常常出神犯痴,你每每都要使法子叫醒我,你知道你使的什么法子吗?……就是这个!”扶疏低头在乐幽唇上轻吻了一下,温笑道:“那于你可能是第无数回了,可于我,却是第一回,我当时又羞又欢喜,梦里的你可看出来了?”
“后来我们赁了一个小院子,你卖苦力挣银子,我在家白吃白喝,哈哈……我实在不忍看你劳累,便骗你说我闲得无趣做了几个小玩意儿要送给不认识的邻里小儿,你果然中计没让我去。傻乐幽,我还能不知冒昧登门送礼给人家小儿会被当成柺子吗?我不过是想做匠品卖银子,又怕你不同意,这才绕弯子的。你去市集上寄卖了那几个玩意儿,果真如我所料,打开了我们的财路!我便哄着你日日在家陪着我,再莫要出去了。你是不知道,我们日子过得有多快活!”
“我做玩意儿的时候,你也学着做,说是要雕一个小扶疏出来,可是你手笨,直到我们离开,那个小扶疏也不见你雕出来,我还等着看呢……”
“后来啊,怪事发生了,你也遭了害,夜间会惊颤,非要与我欢好耗尽气力才能压制。我起初以为你是故意的,故意赶了你出去睡,却发现那晚你整整颤了一夜,极为难受!乐幽啊,看你难受,我只会比你更甚,可我得忍着,我得知道你这毒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夜间做的事,你一概不知,我却是清醒的,我若不如此试探,知道非那般不可,如何过得去心里那关?你用我解毒,我欺你无觉,你说我们究竟谁占了谁便宜?”扶疏想起魔里与乐幽的厮守,笑得苦涩。
“我们日日相守,夜夜相亲,将什么都给了彼此,我再没有活过比那更好的日子了!虽是在梦里,可于我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你夜里闹我的伤,我现在还觉着痛呢。”
……
“乐幽啊,你快快醒来吧!我的美梦被扰断,好生伤心呢,你快起来安慰安慰我好吗?”
扶疏嘀嘀咕咕吵了这般久也没闹醒乐幽,深叹一口气,眼泪便掉了下来。他知道,一切都该醒了。那声音说的没错,他若放纵了,魔里的一切都会成真,比魔里千万倍残酷的真。
“乐幽啊,我多想如魔里那般爱你痴缠你,可若那样既会害苍生又会害你,我又如何能为!”扶疏心里的秘与苦不能与任何人说,乐幽近在咫尺,却注定只能成为过往,让他如何不恨他这命!
扶疏哭着哭着便抱着乐幽睡着了。
夜里乐幽睁开眼,看见自己在扶疏怀里,便一动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
乐幽打量四周,这是得救了吗?
乐幽心里欢喜,他不晓得扶疏用什么法子救了他二人,但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若非如此,他们当日便不会被困了。
乐幽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扶疏,扶疏脸上为何有泪痕?是在忧心他的毒吗?乐幽自探了一番,毒已退,神力已恢复,扶疏定是知道的。那他为何要哭?
乐幽仔细打量扶疏,见他眉头紧锁,满面苦涩,似是有千万愁绪不得解。乐幽禁不住抬手抚摸扶疏的脸,还未触到,扶疏便醒了。
扶疏感觉到怀里乐幽在动,忙睁眼查看,果见乐幽正担忧的望着他。
“乐幽你醒了!!”扶疏欣喜万分,抬起乐幽仔细确认。
乐幽柔柔笑望着扶疏,“嗯,醒了,辛苦你了扶疏!”
扶疏见乐幽这模样与魔里一般无二,心下痛得几欲哽咽出声,他连忙放开乐幽,退去床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又转身去桌上端了温水过来给乐幽,乐幽碰到扶疏的手,扶疏连忙抽了回去,差点将水洒了。
乐幽不解,却也没十分在意,端着水喝了。
“宫主,饿吗?你睡时我倒是日日都有喂你稀粥,不过那定是不太管用的。”
乐幽笑着点头,“确实有些饿了。”
“我去叫些吃食来,你等等,很快的!”也不等乐幽答应,扶疏急急开门出去了。
乐幽掀开被子起身,发现身上干净清爽,寝衣也都是新的,低低笑了,定是扶疏日日为他擦洗换衣了。
扶疏果真回来的快,与小二一人端了好些吃食回来:“正是饭点,都是现成的,快来吃吧宫主。”
乐幽刚净过手脸,走过去坐下,招呼扶疏,“你定也是又累又饿,多吃些。”
送走小二,扶疏关门在乐幽对面坐下,看乐幽不动箸正等他,与魔里无二,立时喉咙又哽住了,忙拿了碗箸低头吃。
乐幽这才开动,边吃边笑望着扶疏,奈何扶疏一直低着头专心吃,没有看他。
乐幽身子大好,吃得多了些,邀扶疏道:“扶疏,我们出去走走?”
“嗯,好。”
两人来到院中,乐幽笑望着扶疏问:“扶疏,我睡了多久?”
扶疏答:“在山上就昏迷了几日,又在客栈睡了四五日。”
“那我这觉可睡得香!哈哈!扶疏,你是如何救的我们?”
“是那幕后主使自己放我们走的。”
“幕后主使出来了?!他是谁?!”
“不知道,自始至终只听到了他的声音,那声音我也不认识。”
“他千方百计诱我们上山,为何又轻易放过了你我?”
“想必是目的达成了吧。”
“是何目的?”
扶疏看看乐幽,温笑道:“你昏迷时,我也入魔了。”
“什么?!那你可无碍?!”乐幽没想到扶疏这般厉害也会被诱入魔,急急问道。
扶疏点头,“无碍。”
“那你在魔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那声音要我看的一切,那便是他的目的。”
乐幽想起他自己的魔,不知道扶疏的魔里可也有他?小心翼翼问道:“那魔中诸事,不好?”
扶疏心中痛得无以复加,使劲吞咽才将那哽塞压下去,哑哑道:“起先不好,后来极好,好到我都不愿出魔了……”
那岂不是跟我一样?乐幽心道。还是不死心的说:“既已出魔,不好的便不想了。那极好的……是什么?”
扶疏看着乐幽,“宫主说你的魔是美梦,那你又看到了什么?”
“我……”……我的魔,全是你!可乐幽不敢说。
“我也一样!”扶疏说。
一样?一样都是我?还是一样不能说?扶疏已转过头去,乐幽看不到他的神情,无法分断。
“那山呢?可是真的?”乐幽只好换个话问道。
“不是,雾气散去我们便到了那日遇到那些姑娘的湖边,而并非山顶。”
“难怪无人听过那山,我们又下不来,原来是幻化的。那人可是好本事,竟连你也困住了。”
“他的本事可不止这些!自我们相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玄菟木偶案他便是那第三人,即墨杀蒙倛诱蒙娘子化成厉鬼的也是他,还有!”扶疏转身看向乐幽,“六界作乱引你遍寻无迹的也是他!”
乐幽惊讶无比,“竟是这样!!那他的目的究竟在你还是在我?”
“该是我吧。他说要给我看的还没看完,除了魔中一事,其余的我也不甚明白他要给我看的是什么,又还要我看什么。”
“你隐世这么多年,哪里跑出来这么个厉害对头的!”
“说的是啊!”扶疏无奈笑笑。
“今后可得留心提防着!”
“我知道。我……回了巴下便再不出了。”
乐幽扯过扶疏,讶道:“再不出?可……可我答应了青萝要带你去我家做客的,你也答应了我的……”
扶疏有意无意的挣脱开乐幽,“宫主帮我好生哄哄青萝小公子吧。”
乐幽望着自己的手,不知是不是想多了,扶疏好像……刻意疏远了他。
“那我送你回巴下吧?”乐幽道。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也不游历了,腾云片刻便能到。宫主还是快些回宫吧,家里文书定是垒得老高了。”
这是要赶我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乐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