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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幽将他压了压,扶疏还没看到他自己是个什么睡姿呢,如何能这般放过他!
扶疏被压下去,疑惑道:“宫主,你作甚?不起吗?”
乐幽动了动被枕着的那只手臂,示意扶疏体会体会。
扶疏扭头看见扶疏的手正抱着他的肩,这才意识到他两竟是这般羞煞人的睡姿。
扶疏的脸顿时烧得通红,又要挣脱乐幽起身,乐幽困住他,“别动,再睡会儿!”
扶疏捂住脸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放了我!”
乐幽笑道:“不放!”
扶疏想到自己睡着睡着跑进了乐幽怀里,醒了都无自觉,羞得无地自容,红着脸挣扎着硬要起身,乐幽干脆两只手臂一起将他抱住,也红着脸道:“扶疏,我可是第一回这样抱你?”
扶疏不敢看乐幽,佯怒道:“好个孟浪宫主!占了别人几回便宜都记不得,还要苦主自己告知你吗?!”
扶疏这话真不算冤枉了乐幽,这几月的事乐幽确实一点印象也无。但他不好说出来让扶疏担忧,只道:“扶疏啊,与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犹驷之过隙也!”
扶疏可不打算放过他,打趣道:“日子过得飞快,脑子可是跟不上了?”
乐幽将扶疏圈得紧些:“嗯,跟不上了!见着你便什么也想不了了!”
扶疏好笑:“你这是怪我祸了你吗?那还不快些放我走!”
“不放!好扶疏,你就告诉我,我这样抱着你睡,抱了几回,好不好?”
扶疏苦笑不得,低低道:“傻宫主!大清早犯得哪门子痴!你若不是头回这般,我何至羞愧如此!”
“也是!”乐幽也笑骂自己傻了,“既是第一回,那便多抱抱,我怕我明日又不记得了……”
扶疏不干了,嗔怪道:“这也能忘?!”说完不由分说使劲扒开乐幽,起身下床去了。
乐幽默叹一声,只好活动活动那条麻了的手臂,也起身来。
扶疏本还羞愧自己睡姿不雅,占了乐幽便宜,不想乐幽竟连抱了他几回都不记得,还说怕忘了这回的事,真是孟浪又无情!扶疏小性子上来,越想越气,披上外袍出寝殿去了。
乐幽以为扶疏去取早膳了,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这才着急了,慌忙寻出去。
扶疏也没去远,正在门外逗弄虺夷呢。
虺夷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与青萝一天七八架的越混越野,见乐幽寻出来了,扯着他要一起玩。
乐幽撕开他,“你去找青萝打架去,我要哄哄你扶疏哥哥!”
虺夷讶异道:“你惹哥哥生气了?!”
“嗯。”
“宫主啊!你好不容易才将哥哥拐回来,如何这般不小心呀!”
乐幽瞪了虺夷一眼,“我知道错了!你快些走!”
扶疏哥哥生气了是大事,虺夷便乖乖离去了。
扶疏蹲在地上逗蚂蚁,不理乐幽。乐幽将他扯起来,柔声哄道:“好扶疏,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扶疏挣开乐幽的手,嗔道:“宫主错在哪儿了?”
乐幽说:“错在不该忘了抱过你几回,也错在不该说怕日后还忘了的话!”
“那你可想起来了?”
“……不曾……”
“你!”扶疏想骂乐幽混蛋却又骂不出,只得将那“孟浪”二字翻来覆去的说,“你可是将我当成了那……那腌臜之地的小公子?!平日里甜言蜜语的,占完便宜就忘!”
这话可就重了,乐幽急得脑门冒汗,“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扶疏,我对你之欢喜,真心实意,掏心掏肺,天地共鉴!你如何能这样轻视自己!再莫说那样的话!”
扶疏可委屈了,“哪里是我要轻贱自己,明明就是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扶疏,你先莫生气,听我将原委说与你听,可好?”
扶疏也不是那胡搅蛮缠的性子,听说有原委,便道:“你说,我听着!”
乐幽携了扶疏的手在台阶上坐下,说:“扶疏,我本不欲告知你害你担心的,但若不说实情,只怕误会越来越多,害了你我之情。你先答应我,听了我要告知你的话,莫急也莫慌,好么?”
扶疏正色道:“嗯!我答应你!”
乐便接着道:“我不记得抱了你几回,绝非因我孟浪无情,而是因为我不仅忘了此事,还将回家第二日至昨日之事,全忘了!”
“什么?为何会这样?!”
“我也不知。昨日你说时日已是入夏,我才惊觉,我明明记得我们前日才回,怎的就入夏了呢!我太过惊讶,这才跃上屋顶一探的。这事已不是第一回发生,首回是在族长宫里,他问你是否也喜欢我,我正忐忑不安的听你如何答,眨眼便到了寝殿入睡之时了。当时我虽也诧异,但没重视,以为是我连日太过劳累精神不济所致。不想第一回只忘了数个时辰,第二回竟一忘数月!我如今据实告知与你,一是怕你我误解日益增大,二是怕我忘性更重,若第三回一忘数年可如何是好!”
扶疏听得又惊又乱,抓着乐幽的手,无比担忧道:“怎会这样!你可是走火入魔了?还是中毒了?”
乐幽握握扶疏的手,示意他莫慌,道:“没有走火入魔,我已探过,神力与身子均无异样,所以我怀疑是在那无名山上中的雾毒未解。”
“那雾气竟还有这害处?为何我无事?”
“我也纳闷呢!回川呢?贪火他们呢?可都无事?”
“回川元气大伤后静养了月余,现在正在我们宫里躲着修炼呢。我倒没问他有没有失忆之症。”
“至于贪火他们,我还未想好如何对青萝解说他们行动受限之事,故而一直让他们在家静养,不曾出来过,我稍后问问他们可有失忆。”
“宫主,诛神族里可有厉害药师?请他看看你这毒可能解?”
“没有,诛神族常年与世隔绝,各样都是落后于外界的。我若自己探不出,他们也无人看得出来。”
“族长也不行?”
“嗯,他也不行。”
“那可如何是好?”
乐幽想了想,说:“我去上界找找法子吧。”
“好!那你即刻就去吧!”
“好!扶疏,你是与我同去呢还是在家等我?”
扶疏道:“我在家等你吧,你也知道我之行踪越少人知道于我越便利。来诛神族还好,你们与世隔绝,不怕有人说了出去,但若去上界……我正好趁你去时问问回川与贪火他们的境况。”
“可是……”乐幽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上界一日,下界一年,我若去的久了,你岂不是要在家枯等数月?”
扶疏笑道:“那你速去速回!”
“好!”
乐幽也不与青萝等人交代,即刻出门去了。
不出半月,乐幽就回来了,扶疏迎上前问道:“怎的这般快!可是寻得了解药?”
乐幽握握扶疏的手摇头,“天君将懂药理的仙君都找来给我看了,都说我不曾中毒,我便回来了。”
“不曾中毒,可看出来是何故了?”
“不曾。”
扶疏盼了半月,竟是这样的结果,好生失望。
乐幽安慰他道:“无妨,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况且,除了忘事,也无其他影响,我的扶疏不嫌弃就无碍!”
扶疏正愁眉想法子呢,听乐幽叫他“我的扶疏”,羞赧丢开他的手,“谁是你的扶疏了!”
乐幽哈哈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羞人的话了,留着晚上说!”
扶疏嗔了乐幽一眼,“满口浑话!”
乐幽见扶疏实在臊得慌,放过他问道:“你可问过回川他们了?他们可有碍?”
扶疏点头说:“问过了,都无碍。那雾气似是只害了你一人得这怪症。”
“唯我一人么……这是为何?难不成它诱我们上山就是为了给我下套?可除了忘事,我哪哪都好,它下这盘大棋,得了什么好处了?”
扶疏也想不透这点。
乐幽大手一挥,“罢了!事已至此,不想了吧!只是苦了我的扶疏,要时时忍受我忘这忘那了。”
扶疏正色道:“我不苦!你不记得,我便说给你听,做给你看!我们日子那般长,不怕你忘那些许!”
乐幽心下触动,抱住扶疏轻道:“好扶疏!得你,我大幸!”
☆、乐幽再忍不了这百年孤寂,闭目运起鸿蒙朝自己劈去!
晚间,乐幽再不扭捏,直接着了寝衣抱着扶疏睡了。
扶疏闷闷笑了一会儿,也睡得香甜。
好长一段日子,乐幽再没忘事,两人翻遍了藏书也没找出解毒之法,渐渐便真不那么在意了。
乐幽去哪儿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