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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疏醒来四处张望,不知身在何处。
息云声音传来,“这里是我避世之处,无人知晓。”
扶疏爬起来要走,息云拦道:“你消停些!又要去哪里!”
扶疏怒问:“息云上神何故打晕我又掳我至此!”
“你不做蠢事,我管你做甚!你哥哥用他的命换你平安,你这般自轻自贱,如何对得起他!”
“哥哥定会想我!我去陪他!你休要多事!”
“神君寂灭又不像凡人身死,没了就是没了,天地间再无处可寻!他在哪里想你!!!”
“哥哥不会没了的!定有新的去处!你又不曾寂灭过,如何就知天地间再无哥哥了!”
“都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什么去处!扶疏,你莫犯痴了!”
扶疏怒视息云良久,道:“息云上神,你究竟要怎样!”
“我要替你哥哥管住你,不让他死的不值!”
“那你便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扶疏挥手向息云攻去!
息云也恼了扶疏,并不手下留情,也是招招打扶疏痛处,不过一会儿便将扶疏拿下了!
“小兔崽子!本上神看着你长大的,还不晓得你有几斤几两!打我?你再活个几百万年再说吧!”
扶疏被制住,脸上愤愤不平,“你能制我一时,还能制我一世不成?!我总有办法灭了我自己!”
“臭小子!还是和小时候一般难缠!我哪有功夫管你一世!这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闯的祸,我听完说不定怨你咎由自取就真的不管你了!”
扶疏心道:这倒是个快速摆脱息云上神的好办法,于是将贪火众人的事一五一十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就盼着息云恨他无用,害人害己,能放了他。
息云听完果真皱起眉头,恨铁不成钢的埋怨扶疏:“你啊你!如此心志不坚,真是枉为上神!”
“对!我不配!你快放了我,让我自生自灭去!”
“不行!你要不要命我才不管!但你哥哥何其可怜!他为你而死,从那刻起,你这条命已不是你自己的了!是你哥哥的!你凭什么要取你哥哥的命!你害他还不够吗?!”
扶疏闻言呆住!
息云继续说:“我不知你哥哥寂灭时具体想了些什么,但我猜他不外乎就是要你好生活下去,你现在一人承两命,没资格要死要活的!”
扶疏眼眶泛红,脸上尽是悲戚痛悔神色。息云见状有些疼惜,缓了缓继续道:“扶疏,道理都说与你听了,你该懂事些了!如今你的当务之急便是好生躲起来,别让诛神族找到你,让你哥哥的一番苦心功亏一篑!”
……
“你若愿意,躲在要这里便可,在这里诛神族绝探不到你。”
……
“你若不愿意,那便自己想个法子躲起来也行。”
扶疏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也不知听进去了几个字。
息云知他需要静静,叹口气回避了。
扶疏脑中尽是昔日溪午待他的好,尽是溪午的笑,溪午的宠。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全心依赖的哥哥会离他而去,更未想过他哥哥竟宠他到甘心为他去死!都怪他少不更事,都怪他恃宠而骄,都怪他自私自利!都怪他!都怪他!
扶疏捶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一掌劈了自己!
可息云上神说的对,哥哥寂灭之时定有许多话未及对他说,定都是要他好好活着的话,他这条命已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了!他要为了他的哥哥活着!可是他的这个傻哥哥呀!没了他,他一个人如何能够好好活下去!!!
扶疏哭得不能自已,只怨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为何独独回不到过去,若能回去,他定不会让悒怏出世!定不会闯下这滔天大祸!更不会让他哥哥离他半步!定要对他哥哥千百倍的好!可神这般万能!为何独独不能将过往重来呀!
如今该怎么办?扶疏不晓得为何息云认为诛神族还会找他,想来是让扶疏做贼心虚些吧。躲起来也好,哥哥没了,一人独活本就无趣,省些麻烦更好。
对了!木头!家中还有木头在等他呢!如今哥哥不在了,木头就指望他一个人了!他要负起责来!
扶疏擦把眼泪站起来走出去,看见息云上神正等着他。扶疏过去说:“家中还有一个兄长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什么兄长?”
“是我做的木偶人,平日里帮我们贩卖木工匠品,买米买菜回来。对外称是哥哥与我的兄长,这么多年来我两也确实将他当兄长待。如今哥哥不在了……木头虽已成精,但还需我照料,我不能躲在这里。”
息云道:“也好。你去吧,记住千万别被诛神族发现!至少也得躲他们数万年,等他们将此事淡忘掉。”
“我知道了!多谢息云上神包庇之情!”
息云看看扶疏,心中又叹了口气,再未多言,将扶疏送了出去。
扶疏回到家中,木头急急迎了过来,问道:“扶疏!如何?找到溪午了吗?!”
扶疏见到亲人,悲戚又再失控,哑声道:“哥哥,没了……”
☆、我恨不得将世间的苦都吃尽了才好!
“没了?!”木头大惊失色!“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叫没了?!”
扶疏抽抽搭搭将溪午的事与木头说了,木头呆在原地许久,突然面色狠厉挥手甩了扶疏一个巴掌!
扶疏自觉当打,丝毫不躲,可痛却没传来,木头手僵在他脸庞,没打下去!
“木头,你打吧!都是我的错!我该打!”
木头红着眼怒视扶疏,气得鼻息呼呼作响!却最终还是没下去手。
扶疏又蹲下掩面哭,哭得木头心烦骂道:“住嘴!平日里没出息,如今哭又有什么用!”
扶疏掩住口鼻,不敢再出声。
木头突然往外走去!
“木头!你做什么去?!”
木头头也不回道:“我再无法见你!你好自为之吧!莫要寻我!”
扶疏爬起来追出去,“木头,你要弃我?!”
木头却已闪身不见了。
扶疏再想不到平日里默默守着他的木头竟已这般自主了,再不是那个呆呆跟在他身后要学这学那的木偶人了!也许早就不是了吧,为何从未注意到?说什么当他是兄长!他哪里将木头当作兄长了!扶疏讽笑自己一番,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一日之间两个哥哥都没了!这世上最亲的人都被他害死了赶走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扶疏跌坐在地上,环顾这个曾经生机勃勃的院子如今死气沉沉,狠狠心,挥袖将院子化成了灰烬!
扶疏不晓得诛神族坐落在哪里,不知去哪里才是离他们远些,才能躲过,便干脆隐去一身神气,如个凡人一般,走到哪儿算哪儿。
事发突然,扶疏身上半点值钱东西都无,只能幕天席地,露宿街头了。扶疏笑笑,如此正好!他这般的害人精,还有什么资格住好吃好?!
也不知是不是在刻意为难自己,扶疏一直在不停的走,渐渐的鞋破脚破,衣衫褴褛,脏污不堪,和个乞儿无甚区别了。
走得累了,他便无论哪里就地而坐,经常被人连敲带打的驱赶,身上又多了好些伤,火烧般的疼!扶疏摸摸那些血痕伤口,笑了。
“兄弟,你莫不是傻子?别人打你你还乐意?”
扶疏寻声望去,是一个乞儿,看那打扮,竟还比扶疏体面些。扶疏笑笑不说话。
那乞儿又道:“你想必刚沦落至此不久吧?还不懂这行乞的行道!如何能一屁股坐到人家大门前呢!咱都是晦气的人,坐人门前可不是要给人招灾招难吗!能不挨打吗?!得像我这样,找处不碍事又显眼的地方坐着,碍不着谁,自然无人赶,显眼便能招来善人给点碎银果腹,一举两得!来,你过来我这边,其他好地盘都有人了,你若不小心占了人家的窝,少不了又是一顿打!”
扶疏想说他不是乞儿,也用不着讨银果腹,可那乞儿不停招手唤他,扶疏便一瘸一拐过去了。
走近后,乞儿好生端详了扶疏一会儿,啧啧几声道:“这般年轻,又生就一副好模样!怎就沦为乞儿了?!可是太不上进了?”
扶疏笑笑,点头。
乞儿摇头道:“那便是你活该了!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比做乞儿强?!”
扶疏又笑笑,道:“老伯说的没错,我活该!”
乞儿又摇摇头,从面前碗里拿起小半个发了霉的黑馒头递给扶疏,说:“我就剩这点口粮了,看你瘦的皮包骨的,想来是饿久了,拿去吃吧!”
扶疏谢过:“多谢老伯,我不饿。”
“你都这样了,还挑拣呢!”乞儿将馒头丢进自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