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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急于求成,又或是稳妥些,好好修炼,正当为人,长长久久守护在族人身边。”
乐幽说完也不等汔济仙君再答话,牵着扶疏往外走了。
“扶疏,你说天君为什么让汔济仙君来锁仙塔?”
扶疏笑道:“你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说了缘由吗?”
“我说了?”乐幽摸不着头脑。
“你说只有让汔济仙君被囚着,生生看着自己族人被欺凌打压,看着狐族一日日没落,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时才能叫他知道什么是惩罚。我猜天君八成就是这样打算的。心中的折磨不比皮肉之苦更能让他心痛?汔济仙君这般的人,让他受皮肉之苦说不定还会更加坚定他的心智,毕竟他认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越是受苦,他只会越发认为自己是族人的英雄!而囚在锁仙塔里就不一样了,狐妖修炼成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汔济仙君不在了,玄菟狐族起码有几百年不振,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便是没了虎族找他们麻烦,也会有其他族,玄菟狐族在汔济仙君治下太平惯了,突御外敌,怕是不及,没落是肯定的了。天君八成会一丝不落的给他看到这些,也好叫他知道他所谓的大公无私,其实多么愚昧,顺便也叫他体味体味凡人失去至亲至爱痛心的滋味。”
“原来如此!天君于人心一道,悟得够深!”
“不然他如何稳坐那位子这么多年!”
“我先前只道他性子好,众仙家喜欢他,所以他才当成天君的,不成想还有这一层。”
“宫主啊!你真是天真,上位者要想地位稳固,哪是脾性好受人爱戴就成的,都是有你看不见的手段的!”
“那我怕是当不好诛神族的族长了……我不受爱戴,也没得收服人的手段,按汔济仙君的话,我甚至都不够爱护自己的族人,我哪有什么资格坐那位子!”
“那宫主就专心为族人做好事,让他们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吧。如此,也算是尽力了,万一遇上篡位的,你便打,打不过就将位子让出来算了。”
“扶疏,什么事到你这儿都这般简单么?”
扶疏叹道:“若真是这样便好咯!”
“扶疏”,乐幽扯住往前走的扶疏说:“我仔细想过汔济仙君的话了,若你真有什么事,我是愿意为你去害人的!”
“不成!”扶疏厉色道:“你为了我害人,将你自己置于何地?又将我置于何地?!这般换来的命,你说我可会要?!”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会离我而去,我没你不行啊扶疏!真到了那时,你便是恨死了我,我也要救你的!”
“乐幽!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许为我失了准则!”
“我不答应!”
“你!”扶疏甩开乐幽的手往前疾走几步,又回头说:“劝人回头,自己却沉沦,你若真那样做了,与那汔济仙君又有何分别!”
乐幽呆在原地,他实在是怕啊!扶疏明明是喜欢他的!可他至今不肯开口道明心意,那难言之隐究竟是什么?何事能这般阻挠他?让他如此不得已?扶疏一日不说,乐幽一日不安,如今这些安生快活的日子,便像是偷来的,随时可能被发现,被夺走!乐幽只能无时无刻的向扶疏证明,没有什么事是能阻挠他的!为了扶疏,他是什么都肯做的,如此,可会给扶疏一些信心去克服那个难言之隐?
乐幽皱眉思索,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足,让扶疏不肯将困难告知于他,与他一起克服?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周遭景致又换了,乐幽怒道:“不看了!哪有心思看!你长点眼力见好吗!”
说完也不顾周遭有些什么镜像,闭眼朝扶疏离开那处方向摸索过去。
便走便唤:“扶疏?扶疏?你在哪儿?快闭上眼睛,那人又要我们看新镜像了!我不肯看,你也莫看好吗?”
“……扶疏,你藏了气息,我闭眼找不到你了!你等等我,莫走丢了,那样我真的会疯的!”
“扶疏,我不能答应你会为你做什么,你可有想这是为何?”
“因我怕失去你啊扶疏!我日日都在怕,刻刻都在怕!”
“扶疏,你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好了,若真有那样的时候,大不了与你一起去了吧!”
乐幽说完手中一热,耳中传来扶疏的话:“莫瞎说!不会有那时候的!我说过的,绝不会置你于那般境地的!”
“扶疏……”乐幽握紧扶疏的手,委屈得像个小儿一般。
“好了,我不是在这儿嘛。”扶疏温言劝道。
“你刚刚去哪儿了?这锁仙塔里瞬息万变,若我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我一直在你跟前,隐身了而已。”
“扶疏……”乐幽扯过扶疏狠狠抱住,“你也舍不得我的,是吧?”
扶疏也抱抱他,却不肯答话。
良久,扶疏放开乐幽说:“睁眼吧宫主,你如此胡闹,那人没眼看了,已收回了镜像。”
乐幽这才睁眼,深情望着扶疏,眼中委屈神色并未褪去半分。
扶疏抬手摸摸乐幽的眼,“大把年纪了,还要哭脸不成?”
“你不要我了我自会哭!”
“宫主啊!……”扶疏深深叹口气,乐幽这般,让他如何舍得再不与他相见!
☆、恺悌仙君
扶疏也是难为,他与乐幽没有以后是注定了的,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该如何相处时常使他十分纠结。若对乐幽冷漠些,他自己又做不到,毕竟这是最后能与乐幽相守的时候了,可若对他深情些,那不是让两人都陷得更深吗?那于离别后的日子,又有何好处?!哎!难为!
……
乐幽牵着扶疏走了几步便回到了他们住处。扶疏要抽出手来,“宫主,镜像不见了。”
乐幽却不放手,“让我牵牵你都不成吗?”
扶疏只好任由他牵着。
乐幽走去背椅上坐下,扶疏也要坐于一旁,不料乐幽却将那背椅一掌劈了,指指自己的腿,“坐这!”
“胡闹!”扶疏不肯,化了把背椅出来,乐幽又将它劈了,如此几回,乐此不疲。
扶疏叹口气,要挣开乐幽的手去别的地方坐一坐,乐幽却使了把劲将他拖入怀里,“倔上神!吃硬不吃软么!”
扶疏被乐幽禁锢在怀中,羞赧满面,“又说什么浑话!”
“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哪有什么正经话好说,不都是浑话?”
“你还真是一会儿一个样!先前还要哭呢,这会儿就耍起赖皮来了!”
“你此刻在我怀里,我自然不哭了。我要将你抱得紧紧的!不让你寻到机会离开我!”
“宫主,你为何突然总说我要离开的话?”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快了……扶疏,你告诉我,我只是自己在吓自己,好吗?”
这话扶疏如何能说?乐幽感受得没错,待他们出了这锁仙塔,他便要离开了。
“你看,你又不说话,就因为你总这样,我才害怕的!先前我只道你是不喜欢我,后来才知不是这样,你只是有难言之隐不能说出口而已。扶疏,我不问,你便真的不打算说那难言之隐是何吗?说不定我们能一同克服呢?”
扶疏在乐幽怀中挺直着身子,已是十分别扭,乐幽还要问他这些话,还要那般近的望着他,这让他如何是好!
乐幽等了良久,见扶疏脸色越来越悲戚,实在不忍心再逼他,只好将他的头硬揽上自己肩头,“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了!抱抱总可以吧?”
扶疏便放松卧在乐幽怀中,不住暗自叹气。
“扶疏,你的隐身术也教教我吧?说不定对敌时有用。”
“嗯。一会儿就教。”
“宫主!你莫贪心不足蛇吞象了!先前教你的术法都没学好呢!”
“小花?!你又听得见了?!”
“我一直都听得见!你压根就没捂住我的耳朵,我骗你玩呢!哈哈……”
乐幽疑惑的望着扶疏,扶疏抬起头来闷闷笑着点头。
“这是为何?我用的不对?”
“不是。是你低估了小花花,该用更厉害些的术法对她才管用。”
“原来如此。臭小花,我刚用不熟练,有什么好笑的!”
“臭宫主!现在是我笑你,日后遇上厉害对手时你再出错,可就要变成你哭了!那时可不像现在有哥哥为你擦眼泪!”
“你怎么什么都听!知不知道害臊!”
“那你知不知道害臊?”
“这又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养大的!你不知道害臊,我就不知道!”
“臭丫头!”乐幽脸红着又重新捏了个决,问询的望着扶疏,扶疏笑着点头,乐幽这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