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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高长凌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她,凉竹有些慌乱,看向高长凌,却发现他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那个陌生少年。
“吃掉。”高长凌的余光一直在关注曲望南,大概是在南境待的久了,这一桌子菜,她就挑那些荤菜吃,刚刚不小心夹到碗里的菜叶,还想着偷偷摸摸的藏到一边,也得亏她运动量大,否则不知道要圆润成什么样子,当然,她胖起来应该也是很可爱的,只不过这一点青菜都不吃,到底不好。
曲望南没说话,但是还是把青菜吃了,边吃边翻白眼。
九秋在一旁看着觉得实在是有趣,高长凌何曾如此对待过一个人。不对,有的,那个叫曲望南的姑娘,他咋了咋舌,难道?
九秋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两下面前的少年,是了,像个少年将军,但是眉眼间那股子狡黠却像个姑娘,那魏国公府的曲望南,在边境多年,也是不久前才回的京,小叶子,小叶子,魏国公可不就姓叶么?
他心底很是吃惊,但是面上却忍住了,曲望南和高长凌的关系,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凉竹这也才重视面前的少年郎,高长凌对他显然与对别人不同,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那语气,到底和别人不同。
“南少,这位是?”凉竹这才问起来。
“我弟弟!”高长凌刚说完,曲望南就忍着笑点了点头。
“没什么好回避的,说吧。”高长凌语气里已经有了些不耐烦,他很不喜欢人扭扭捏捏浪费时间。
“大概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无妨,待会我们出去就行了。”九秋赶忙过来打了个圆场,凉竹的脸色已经不好了。
“若是不方便,那我应该也是不方便听的。”高长凌看着九秋,眼神冰冷。
九秋尴尬的笑了两声,耸耸肩,也不再多言了。
凉竹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
“南少,我不想再唱了。”良久,她犹犹豫豫的说出了这么句话。
九秋和曲望南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特别是曲望南,自己今天刚第一次来,这名角就要不唱了?
凉竹确实是觉得累了,她是被南少救下来的,那时候南少希望她能早日学成,去成为那京城第一名伶,所以她格外有努力,也格外有盼头,可是如今,她却觉得累了。
当然,她这么说,也是想逼一逼南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丝丝在乎自己。
高长凌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凉竹。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尊重你。”高长凌没有丝毫犹豫,“但是你要想好,以后你要怎么过,你还年轻,选好自己的路,不后悔就行。”
他说的很真诚,凉竹到底帮他逼了一把怜契,他对凉竹冷漠也不过是因为看穿了凉竹的心思,不喜欢的就不要给她期望,有时候,不近人情一点不是坏事。
凉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这一刻她才真的认真思考,不唱戏了还能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走,但是我累了。”凉竹的声音透露出无助。
“你现在有钱有名,路有很多,开个铺子,或者教教徒弟。”高长凌叹了口,“或者找个人嫁了都可以,只是你在做决定之前,想清楚,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在说到嫁人的时候,凉竹的眼睛一亮,她期待南少能把她留在身边。
“南少,我能留在您身边么?”凉竹身子前倾,“干什么都行。”
高长凌往后挪了挪。
曲望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这,这。。。
“不能!”高长凌回的果断,“我救你出火坑,你成名助我,已经两清了,我们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凉竹一下子红了眼睛,但是看到旁边还有两个人,又把眼泪忍了回去。
之后包厢内就一度很尴尬,曲望南挠了挠头发,在这个气氛下,选择闭嘴。
最后高长凌和曲望南先走了,九秋坐到了凉竹身侧,这个姑娘立刻扑到他肩头嚎啕大哭,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拍打她的背,希望她能好受点。
“你太冷酷了。”回去的路上,曲望南没忍住,高长凌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这是让她及时看清现实,抱着不存在的期待过日子,到时候一场空,她更难过。”高长凌笑着看着曲望南,看她皱眉撇嘴。
“我发现,这么多人里,你对我最好。”曲望南想了想,高长凌见别人都是一副不太开心,或者就是混不吝,只有对自己,真的像个大哥。
“你还有点良心。”高长凌摸了摸曲望南的头,曲望南连忙闪身想躲。
闹了一会儿才想着要好好走路,可俩人一抬头,就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
曲望南回京之后,这是第一次见到高长淅,谁能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高长淅比几年前更成熟了,以前温润如玉,现在却更凌厉。
“瑞王殿下。”曲望南行了个礼,否则五个人在大家说面面相觑,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高长淅还带着两个侍卫呢。
高长淅没想到曲望南见他能如此平和自然,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装的就是南南,他想要走上前去,脚步却似有千斤重,良久才憋出一句,“嗯”。
“皇兄。”高长凌又带上了他那混不吝的面具。
“许久不见,瑞王殿下别来无恙。”曲望南很是坦荡,她已经能回头正视自己的那段感情,她也明白,人生就要勇敢往前走。
高长淅痴痴地看着曲望南,右手背在身后握拳,努力平复情绪,好一会才回答。
“我很好,你还好么?”他的声音有种不自觉的祈求。
“一切都好。”曲望南爽快大气。
“那就好,那就好。”高长淅小幅度的点着头,呢喃。
“皇兄这是去哪啊?”高长凌一看就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但看曲望南,她也真是前尘已散去,既然如此,也不必纠缠了,“怎么步行,没骑马或者坐马车?”
“啊。”高长淅恍然大悟般看着高长凌,“一些小事,不远。”
“那就不打扰瑞王殿下了。”曲望南又行了个礼,然后往前走。
高长淅在她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拉了她手腕,却被曲望南本能的甩开。
“瑞王殿下?”曲望南歪着头。“还有事么?”
“有空,叙叙旧吧。”高长淅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在心虚,对于曲望南来说,自己是个负心汉,如何还能提这个要求。
“怕是。。。不太方便。”曲望南为难都写在了脸上,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和高长淅过多接触。
“对了,还没恭喜皇兄喜得麟儿呢。”高长凌走上前,替曲望南解围,也是在提醒高长淅,如今你已有家室。
“对,还未恭喜瑞王殿下呢。”曲望南其实也有些烦了。
高长淅苦笑了一下。
“那我们先走了。”高长凌笑着拉起了曲望南的手腕,对着高长淅点点头就走了。
高长淅看着俩人的背影,两手都紧紧握拳,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干得好。”曲望南朝着高长凌挤了挤眼睛。
“有默契吧。”高长凌勾起嘴角笑。
曲望南没有回答,但是伸手和他碰了个拳。
曲望南蹦蹦跳跳到家的时候,叶尽崖正在院子里打拳,一般他心里不爽了就会打拳。
叶无咎站在一旁。
“舅舅,谁惹了外祖父了?”她走到自己舅舅身边,垫着脚,小声的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叶无咎笑着摇了摇头,“爹和丞相在朝堂上大吵了一架。”
“李丞相?外祖父不是一直和他不太对付么,怎么这次气成这样?”如果说大晋的武将以叶尽崖和英国公为主,那么文臣就是丞相李章为首。
“爹跟陛下说,如果西戎下次来犯,他想全灭西戎,李丞相说他穷兵黩武,耗尽国库,致我们大晋儿郎的生命如尘土。”叶无咎低下头,“李丞相觉得,只要重创西戎,之后与之通商即可。”
“通商?倒是个好主意。”曲望南双手叉腰,“但是一只狼,就算装作狗,也总有咬人喉咙的那天。我们想和,西戎可未必。”
叶无咎赞同的看了眼自己的外甥女,“南南确实长大了。”
“我们和西戎打了几十年,要是能和,早就和了。”曲望南知道,和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西戎的野心就是要吞掉大晋,他们怎么会真心要和。
“何况,西戎现在可是一点想和的意思都没有。”叶无咎也叹了口气。
“那陛下怎么说?”曲望南很好奇,陛下大概是没支持自己外祖父的,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