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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贺川第一次从别人手中抢食。
初时的羞恼在林小西郁闷表情的衬托下,变得有趣、高兴。
作为一国太子,贺川从不认为自己会这么不稳重。可许是装乖太久,心里的恶劣因子就忍不住叛乱起来,而恰好林小西这个见证他真面目的人又是唯一人选。
大批量生产的梨水罐头,自然比不上皇家御供,可此刻的贺川却吃出意犹未尽、极好的味道来。
视线在剩下一瓶梨水罐头上打转,贺川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瓶也给开了?
觉察到贺川目光,林小西母鸡护鸡仔般地圈住剩余东西,“不许吃了,这些得留到我爷爷回来再吃。”
“这么香、这么甜的罐头你不想吃吗?你爷爷又不在,吃了他也不知道,再说,就算你爷爷知道,也是想让给你吃的。”贺川愣了一会,随即,带着诱惑性地说道。
林小西态度有些松弛,一面是好吃的,一面是爷爷,真的好难好难做出选择。
抬头,对上的又是贺川一脸鼓励,林小西圈着东西的胳膊不由得收紧了些。隔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定下决心,“那也等我爷爷回来,现在谁都不可以吃。”
怕自己决心不够坚定,也怕贺川会使坏,林小西将东西全部收到她爷爷房间里。
这样,她应该就不想吃了吧……其实,还是很想的,不过,能忍住。
贺川见着,挑挑眉,也没失望,仿佛刚刚的怂恿不是他似的。
“明天就开学了,到时我们一起去报到,这次我们应该还能一个班。”
初中是根据成绩分班的,林小西本来还以为两人会分开的,可没想到暑假里贺川学习能力变得特别强,进步超明显。
“嗯。”贺川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虽然成绩还没公布出来,但贺川对前两天的摸底考很有信心。许多知识一通百通,有原主的记忆加林小西辅导,算是很轻松就过了一遍小学课业。
对于贺川简洁到过分的回复,林小西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也没在意。
舌头无意地舔了舔嘴唇,甜甜的,是残留梨水的味道。飘飞的思维瞬间从上学转到罐头,再转到买罐头的贺小姑。
“你姑姑怎么突然回来?这又不逢年过节的,”林小西后知后觉好奇地问。
“不知道。”
其实,应该是听了他的事回来的。可这些贺川懒得和林小西说,不然,又被她追着问一大堆问题,烦不胜烦。
“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笨,”林小西无语地看了眼贺川,又自行猜测着,“应该是来问问你摸底考成绩怎样,哎,我们马上就上初中了,是中学生了。”
小学生、中学生,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感觉真的好不一样啊。想到快是,哦不,应该已经是一名中学生了,林小西就忍不住激动。
“贺川,我们一定要努力读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上高中,和怀生哥一样到县里面读书。县里面可好可好了,不仅人特别多,还有许多好吃的呢。哎,爷爷都好久没带我去县里面了。”
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县城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仿佛一切的好东西都在县城里边。
贺川对这些话无感,从他了解到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后,就决定好走这条路了,无需任何人鼓励。
只是,林小西话里的‘怀生哥’让贺川蹙了蹙眉,“你和贺怀生什么关系?很好么,这就叫哥哥。”
天生是对立阵营的人,便是贺怀生现在没对他做什么,贺川对这个人也喜欢不起来。而林小西,姑且算他这边半个人,贺川自然不想她和贺怀生有什么瓜葛了。
“不叫哥叫什么,他比我大啊。”林小西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贺川。
隔了一会,才似有所悟: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怀生哥把你推到河里啊?虽说这件事是他不对,可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都吓坏了,第一时间就叫人来救你,事后还一直愧疚地想要上门看你,只是贺奶奶都不许他进门。”
“所以呢,你现在是站在他一边,还是我这边?”贺川反问着。
“喂,你怎么这么幼稚啊,还他一边你一边的,这是什么鬼选择题得让人必须做选择?”
虽然从小到大,她和贺川关系比较要好,可并不意味着和贺怀生关系就不好啊。事实上,两人关系也还好,她预习的初中课本就是向贺怀生借的。
贺川看向林小西的目光微微变冷,就像看那些想要从龙之功而左右逢源,四处下注的大臣。
林小西依旧无所觉,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而且,贺川提得还挺没道理的。
“去给我倒碗水来,我要喝水。”
“你怎么又使唤人?你自己没长手,不会倒吗,”说是这么说,但许是惯性,林小西还是不情愿地起身给贺川倒水。
这人,自从掉水醒来后,毛病就特别多。水,得是开水;碗,得是干净的,用开水冲洗烫了的碗。稍有不满意,他就不喝,还指挥着她重新再倒一碗。
看着林小西离开的背影,贺川有些无趣,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失去了太子的身份,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
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哪会这么蠢钝,多是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明白他的意思。
这边,贺川在想着事情,那头,送走贺洁的贺永年夫妇也在说着事。
迁店的事,看贺洁的意思,妹夫应该是能使得上力的,可即便如此,贺永年的心情也不美妙。
他一向自持着是哥哥,向来只有他管着妹妹的时候,何时轮到妹妹来说教他。而且,还是当着娟如、孩子、妈的面,这让他的脸儿往哪儿搁?
幸好,娟如是善解人意的;两个孩子也是懂事的,贺永年糟糕的心情才有一丝欣慰。
至于贺川,是,贺永年也知道自己对他不够好,带着偏见。可人十个手指头都有长有短,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能把他养这么大够对得起他了。
“虽然小姑那可以帮忙,但也只是少走些弯路,该有的人情往来还是得有,这个不能省。家里钱财,我看了下,是有些紧张。要不,我这还有点,先拿来应应急?”
王娟如前夫是个连长,为了救上面的领导才牺牲的,抚恤金这一块因此给得比一般烈士多。
后来,她带着儿子改嫁,公公怕贺家人苛刻儿子,便作主这些钱大部分都归她,只要求她好好照顾怀生,让怀生脊梁挺直了生活。
“说什么呢你,这钱留着以后给怀生,我若用了成什么样子啊。”贺永年有些大男子,便是再困难,也不屑用女人的钱。
不过,性格是这样的性格,但并不妨碍他听到王娟如这么说,心里不感动。
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钱给你花,这不是爱是什么?
想到他妈每次对王娟的评价,贺永年就格外心疼。他有什么值得娟如算计?她妈真是只会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娟如。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需要见外。只是,这钱到底是留给怀生的,等生意好了,你再抽出来给我就好了啊。”
“你呀,”握着王娟如的手,贺永年千言万语只汇在对视的眼神里。他告诉自己这一辈子一定要对娟如好,绝不辜负她对他的情谊。
头轻轻靠在贺永年肩膀上,王娟如低垂的眼睫盖住一切精光。
钱,她当然愿意借给贺永年啊。
反正,贺永年的性格她也了解,绝不会收她的钱,就算收了,最后也会多于现在地还给她。
杂货店迁到县城里,不仅是贺永年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
农村人,她是做够了!就算到了城里,户口还留在村里,王娟如心里也是期待的。
而且,贺永年对杂货店未来的打算,王娟如是知道的,也侧面打听了,只要好好经营,盈利是迟早的事。
那她现在多支持几句,多说几句,又何乐不为呢。
两人一片温情时,贺海突然像个炮弹一样冲进来,“爸,我到奶奶家去,姑姑带来的东西我还没看呢。”
“去什么去,家里少了你吃的吗?”贺永年还有些生贺奶奶、贺洁的气,见贺海这么不争气,为了点吃的上赶着,顿时心情更不好。
“年哥,”王娟如扯了扯贺永年胳膊,示意他心气放平和些,“海子小,想亲近奶奶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你这么凶他干嘛。”
“没事,去吧,不过别闹着奶奶知道吗。”贺洁是个手松的,每次回来都不会空着手的,海子不过去,难道那些东西都便宜那小崽子么。
想到这段时间,贺川带来的麻烦,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