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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法破解的循环之局而心生厌烦。
“我来了之后剧情就展开了……”凤银思忖了片刻,眼睛陡然一亮,前面五十九个凤银都止步于兰州篇,她来了才开启新剧情,不就说明她才是真正的女主嘛!书穿又如何,西门说的没错,一花一世界,一书也是一世界,书中的人是真的,自己的感受是真的,那就是真实的世界。差点被宁茵芮那个坏女人三言两语给匡得自暴自弃,主动请辞女主角了。
凤银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情绪也高涨起来,说道:“我也留下来,宁茵芮跟我一样是来自异世之魂,对付她没准我能帮上忙。”
西门毫不迟疑地拒绝道:“我人手够了。”
凤银咦了一声,不满的挑了挑眉:“不就二皇子跟曹垚嘛,还有谁啊?”
“南风。”
“南风?”凤银满眼惊喜,激动的将西门从肩膀上拎了下来,一手扣在它腋下,一手托住它臀部与后腿,令它可以直视自己,急切的问道:“你跟南风取得联系了?他在哪里?”
“他藏得深,不便暴露……”西门的声音一下子低弱了许多,纵然是九命的猫身,这般在女子面前敞露肚皮也令他十分羞涩。
凤银浑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关切的问:“西门,你体温怎么这么高,不会是发烧了吧。”
西门用力挣脱了凤银的魔掌,逃回到窗沿上,心虚的回望她一眼,小声的辩解:“猫的体温原本就偏高……”
南风出现了,反派的身份也确定了,听西门的意思,目前敌明我暗,他们处于先发制人的主动局势。想到这些,凤银顿觉肩上一松,整个人好似放下了一层重担一般,她脚步轻盈的转了个圈顺势倒在了床榻上。
凤银懒洋洋的仰面躺在床上,心情大好,面上的笑意爽朗而明快:“既然有南风助你,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先回兰州跟青鸟一起挖好七色黏土等你们。”南风与西门联手,胜券在握也。
窗外微风轻送,春日的暖风卷着淡淡花香,习习拂面,吹得床榻上的少女长睫微动。
琥珀瞳孔微缩,西门悄然无声跳至床前的圆凳上,静静望着凤银,目光渐渐变得迷惘,过了片刻,他语气淡漠的开口:“你似乎很信任南风。”
“信任啊。”凤银合了合眼,抑制下突如其来的困意,说道:“光是提到南风的名字,就会令我觉得心安,有一种久违的熟悉与依赖感,或许跟我经常做的那个梦有关。”
“何梦?”
“我经常会梦见南风跟一名陌生少女的相处细节,那个少女名唤罄竹,或许是凤银的前世,或许是我的前世……我好困啊……”凤银的声音越来越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那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凤银模模糊糊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眼皮却怎么也抬不动,只是嘟囔了一句:“是竹绣回来了嘛,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目光在室内环顾一周,最后落在了小奶猫身上,竹绣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漾着隐约笑意,红唇轻轻开合,缓缓吐出三个字:“西、门、耀。”
西门猫眼中寒光一敛,嘴边胡须颤了颤:“无耻小贼。”
第34章
张芊芊是张勇财的小女儿,今年双十年华,容貌生得丰润娇艳,平日喜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风雅之事,因此眼光有些挑剔,看不上张勇财为她挑选的那些财大气粗的商贾子弟。今日她见院中桃花开得甚好,文思忽如泉涌,正当她准备提笔作词之际,却被张勇财洪亮的一嗓门给搅乱了。
“芊芊,快些收拾收拾跟爹爹出门一趟。”
“爹爹突然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寻如意郎君。”
“……”
于是张芊芊就被她老爹从自家的院子里拉到了一家酒肆后边的庭院里,父女俩躲在一棵梧桐树后,张勇财情绪亢奋,张芊芊则是一头雾水。
清雅幽静的院落,花瓣纷飞的桃花树下坐着一位怀抱橘猫的贵公子,那公子容貌俊美,风姿濯濯,甚是惊艳。尤是他低头抚猫那一瞬,神情温柔,眉眼间好似有春光流转,郎艳独绝,叫人眼前一亮。
张勇财低声介绍道:“沈轻寒,兰州人士,长你六岁,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家底厚实。”
张芊芊垂下眼帘,羞涩一笑:“那株桃花倒是开得比咱家的好。”她女儿家表露心意也是说得十分隐晦,但张勇财可是只老狐狸。
“对对对,开得甚好。”张勇财笑得高深,道:“轻寒估摸着还要在此住上一段时日,你若是闲暇没事可以多来此赏花作诗,寻觅知音。”
画楼春早,一树桃花笑。
张芊芊移开了视线,羞怯的低头问:“爹爹说沈郎长我六岁,已然二十有六,怎会还未婚配呢?”
“他娶有一妻,尚未得子。”
“他已有家室?”张芊芊惊得抬头,脸颊瞬间染上愠怒:“那爹爹你还带我来见他作何,是想叫女儿给人家做小妾吗?”
“嘘嘘—”张勇财慌忙解释:“爹爹见过他夫人,一介普通妇人,根本配不上轻寒,迟早要散。”
“爹爹在何处见了沈郎的夫人?”
“就在这家酒肆里住着呢。”张勇财又压低声音道:“据说正在小产坐月子,天赐的好良机,你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接近沈轻寒,只要你们二人情投意合,至于那个碍事的妇人,爹爹会想办法帮你打发……”
“爹爹!”张芊芊打断了他,面上怒意愈浓,“生为女子,当有品而峻节,雅怀而豁达,岂能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去夺他人之爱。要去你去,恕女儿先行退下了。”说完便提起群裾跑开了。
张勇财望着她的背影,委屈道:“你……爹爹还不都是为了你嘛。”心里不由又将开国皇后宁步馨骂了一通。
张芊芊刚刚念的两句,出自《孰言女子不丈夫》。是宁步馨在位之时,令人撰写的小说。里面不教导女子如何侍奉丈夫,勤俭持家,尽是鼓吹女子抛头露面去做官,做学问,做生意,与男子相提并论,做任何男子能及之事。
这种有伤风化的书籍竟然还不将其列为□□,这雁国迟早要灭亡。张勇财越想越气,甩甩袖子追着自己女儿离去了。
见偷听的两人走了,西门立刻从竹绣的怀里跳了出来,抖了抖身子,散去竹绣身上的味道。
“无耻小贼,你又祸害了一个好女子。”
“又?”竹绣发出一声轻笑,别有深意的睨了一眼西门,感慨道:“我家夫人魅力真大,幸好我下手快。”
西门没理会他,问道:“近日锦都各处乌鸦尸骸遍地,是你在四处猎杀乌鸦?”
“那叫天眼,是那老妖妇遍布在锦都的眼线。”竹绣玩弄着石桌上的棋子,直言道:“若想除掉她,须先毁了她的双目,再断了她的四肢。”
西门想了想,问道:“那你下一步是要去杀光鬼面人?”
竹绣摇头,皱眉道:“所有鬼面人都与妖龙做过交易,死后之魂归妖龙所有。杀鬼面人等同于为妖龙提供灵力,故杀不得。”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能断她手脚,又不让妖龙饱腹。”
“说来听听。”
“让他们陷入昏睡状态。”
“这倒是个好方法。”竹绣赞许地点点头,难保那个老妖妇气急败坏起来,不会教唆鬼面人自刎献魂,来增强力量,所以让他们沉睡,丧失意识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他眨眨眼,问道:“可鬼面人的体质百毒不侵,又各个身手不凡,该如何让他们尽数昏睡过去呢。”
西门冷哼一声:“无耻小贼,你还在装。”
竹绣的神情语气皆很无辜,“别一口一个无耻小贼了,我可从未行过偷盗之事。你是夫人旧友,唤我竹绣便可。”
“那你眼里的琉璃碧目珠哪里来了?”
“抢来的。”竹绣眼中闪过一丝狡意,颇为得意的说:“是我从那个老妖妇手里抢来的。”
西门观察过竹绣的手掌,掌心茧纹分布的位置说明他平日惯用的兵器是弓箭,上官夫妇颈部的切口整齐利落,凶人是擅用单刃长刀之人。
“琉璃碧目珠里蕴含了驭生灵之力,你不会不知。”他去看过乌鸦的尸骸,应该称之为残骸,尸体被啃食的只剩下乌黑的羽毛与断肢。西门望向竹绣,继续平淡的道:“是你操控了乌鸦,让它们自相残杀。”
竹绣不再辩解,沉默片刻,反问道:“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你的父亲沈遇原是皇城首席医官,十六年前皇后生产时用药不当,致使九族被诛。”琥珀色的眸子迎上竹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