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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西门的回答,凤银又气又无奈,想着近日来的遭遇,着实觉着委屈又烦躁,便一脚踢开粘人的九命,冲着西门大声说道:
“算了,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任意妄为不顾他人感受的,我又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随你们去便是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完便要潇洒走人,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凤银尴尬地退回原地,她起初是真心抱怨来着的,怨着怨着就心生一计,那就是假装内讧逃出去找北堂来救场子,不想如此妙计竟被一眼识破。
夏子初也当看了场闹剧,就觉得这女孩的声音甚是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办正事:“西门耀,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然后一个手势,周围的侍卫皆上前一步,将困兽之阵缩得更小了一圈,夏子初也不忘好心提醒:
“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皇家侍卫。听闻你是个阴阳师,我自然是有备而来的,除非你有三头六臂,否则刀剑无眼还请顾虑下你身后受了重伤的同伴们。”不愧是帝二代,就连威胁人这么猥琐的事都做得这么有风度。
沉默了片刻,西门回答:“我跟你们走。”然后转过身嘱咐道:“帮我照顾它。”
凤银束手无策只得含泪告别,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九命的。”
“汪汪汪”九命连吠三声,表示对主人的不舍以及对某种不满。
“那,请吧。”既然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夏子初还是挺客气的,没有让人绑着西门。
西门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遮住了他后颈狰狞的伤口,少年的脚步有些踌躇,低声自语:“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他虽眼盲却心如明镜,他感知得到在凤银的心里,北堂是特别的,所以更加不能在这个多事的节点上告诉她,北堂他选择了叛变。
第20章
西门被夏子初带走后,四周又恢复了深夜原有的寂静。
凤银看着地上昏睡不醒的南风跟东方,思索着如何将他们安全快速的运回医馆。
九命眯着眼高傲地来回走着,似乎在等凤银的求助,但待它再转个身,发现她人影不见了。
“咳咳……”南风吐了几口血,醒了过来。周围一片漆黑,而身下有些摇晃颠簸,是在马车里。
“南风,你醒了啊。”凤银欣喜若狂,她伸手推开了一点车窗,皎白的月光照了她脸色,泪痕清晰可见。
南风指头动了动,说道:“嗯,刚刚西门渡了些灵力给我,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东方,快把他的手递给我。”凤银只道是两人情意非比一般,东方伤成那样还不忘提醒南风小心,南风一醒来就急着帮东方把脉。
“怎么样,东方还好吧。”凤银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只要不醒就还好。”南风答道。
“哦,那就好。”凤银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不禁提高音量:“什么叫不要醒来就还好啊?”
“东方没有心,他的师父为了救他,封存了他的记忆,将自己的内丹幻化成心填补了空缺,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南风解释着:“然而,如今他的记忆恢复了,内丹也终究不能真正替代人心,真相正在摧毁着他的身心,这样下去很快他就会没命的。”
“那那怎么办?”上官杜若曾说东方是‘失心之人’,还真是一针见血。
南风将东方放置车内的软垫上平躺,道:“我刚刚帮他设了个梦境,梦中的他不会经历今日之事,也不会恢复记忆,在找到救他的方法之前只能先将他困在梦中了。”九命闻言悲伤地搭耸着耳朵依偎在东方胸口,默默供暖。
“可这样一直睡着不醒不就成植物人了嘛。”凤银心有不忍,问道:“既然之前封印记忆可以救他,那就不能再封印一次嘛?”
南风摇摇头,“东方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次承受洗魂的反噬了。”
马车驰聘而行,车轴转动的声音不知扰乱了多少人的清梦。
凤银抱住膝盖,将身体蜷缩在车内的角落,问道:“南风,你可知是谁要害我们?”
“是灭世之人。”南风斜靠在车窗边,有些无奈,道:“我们一直在寻觅灭世之人,对方自然也在寻觅我们,他们先找到了。”
凤银恍然,随即又问:“可为何一口咬定是人呢?据说上一次要灭世的是条龙啊。”听桃夭八卦的,据说五万年前那次灭世之灾的源头是世间最后一条应龙。应龙脊棘生翼,口吐虚无业火,所到之处皆为炼狱。最后三个救世之人合力斩杀应龙,才阻止了灭世。三人中的一人后来还成为了天帝,现役的那种。
“陷害,偷袭,借刀杀人……”南风只是浅笑,轻道:“只有人才会想出这些阴损的招数,妖魔幻兽之类会躲在洞穴里,不修炼到实力足以毁天灭地是不会出来的。”
凤银点点头,一脸钦佩的看着南风,赞叹道:“南风你怎么这么聪明机智,分析得太有道理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这样反推呢。”她甚至觉得南风描述的那种不修炼到实力满格绝不出门挨打的妖魔幻兽有点可爱。
南风静静看着她,目光温柔,刚准备说话,此时马车徐徐减缓了速度,桃夭从后面追了过来,直接从窗户飘进。
“终于赶上了,累死我了。”桃夭浮在车顶,见二人看见自己没有惊喜反倒是两脸惊讶,双手叉腰表示很愤怒:“你们太过分了吧。走了不喊我一声也就算了,如今我自己追过来了,你们还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现在可是式神,不是鬼了。”
“你说你刚刚追过来的?!”凤银惊恐得舌头打颤,不可思议的望向马车门帘方向,结结巴巴道:“那那那外面赶赶赶马车的人是是谁?!”
凤银从上官府的后院找到马车回到池塘边时,桃夭已经在那里了,虽说表情甚为怪异,但她当时以为是悲伤过度,并没太在意。
此时,马车骤然停下,外面寂静得可怕。九命警觉地跳了起来,弓着背盯着车门,嘴里发出嘶嘶声。凤银也害怕地爬到南风身旁,攥着他的衣袖壮胆。
唯独桃夭不怕死的说道:“瞧你们这群听风就是雨的胆小怕事模样,让本式神为你们揭开真相。”说完便伸手去掀开车帘,伴随帘帐一起被掀开还有他的半个身子。
一跟利箭犹如雷电般劈向马车,车身瞬时四分五裂。
南风抱着凤银摔落于地,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疼得他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桃夭被劈飞的半身及时化作纯白的纸毯包裹住了东方,将他轻轻放置于地后,散作碎纸与不远处的残躯一一嵌合,桃夭逐渐恢复原状。
“我西门大人真是厉害,这式神的身子我简直太喜欢了。”桃夭开心的原地转圈,难以想象他刚刚痛失所爱。
“汪汪汪”九命也跟着开心起来,不愧是他主人做的纸片人。
南风的脸色越发苍白,嘴角不断有温热的鲜血溢出,他抬手擦拭着唇边的血渍,低头问怀中之人:“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凤银摇头,额头冒出虚汗,惊魂未定。
南风抿唇一笑,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没受伤就好,快起……”话未说完,他目光一凝,一把将凤银推得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好在九命迅速地跑到她即将坠落的地方,轻轻弹跳起来,小小的身躯撞在她背上却给了她一股很强缓冲力,让她得以轻轻落地。
“这是什么冰火两重天的操作啊。”凤银吐了一口灰,委屈地抬脸望向南风,却见他也向后退了很远。而刚刚他们待着的位置上赫然插着三支长箭,地面生生裂开一道蜿蜒的缝隙,横亘在南风与凤银之间,像是刻意要将他们分开。
“果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咳咳。”南风呕了几口血,抬头望向对面商阁的屋顶,冰冷的箭头对准了自己。
桃夭顺着南风的视线望上看,屋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排头戴鬼面的黑衣人,怒目圆睁的狰狞鬼脸叫桃夭看了也心生怯意。他飘到南风身旁,提议道:“我瞧着上面那群人凶神恶煞的不好惹,不如我们逃跑吧。”
南方点头,低声道:“你带上东方先去凤银那边,我来引开他们的注意,你们三人趁机往西跑。医馆已然是不能回了,告诉凤银城门汇合。”桃夭得令,身体立即化作碎纸片将地上的东方包裹住,隐在楼顶视线扫不到的夜影中徐徐飘至凤银身边。
凤银也后知后觉地抬头望向屋顶,御风而立的一排鬼面人中,有一人将手中的银弓拉得犹如满月,瞄准了她的心口。弦响风破,凤银吓得抱头蹲下,好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