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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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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方是大丈夫。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竹简,品味着那些文字。
  这些字句,虽然粗浅的很,也没有舞文弄墨,更没有引经据典。
  但却出奇的对他的胃口。
  于这位帝王而言,能对自己胃口的东西,再简单也是好的。
  就像当年的寿宫神君,每次与之会面,都是闲聊,唠嗑家里长短,讲的俱是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
  但偏偏他就吃这一套……认为对方说的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搞得后来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都不好为之掩饰,只好记载道:神君所言,上使人受书其言,命之曰画法,其所语,世俗之所知也,毋殊绝者,而天子独喜……
  而现在,手上的这卷书简上的文字,在刘彻看来,已然颇得几分神君风采了……
  想着那日与那个年轻人的偶遇,再想着已经升仙的神君,天子更加确信了,此子确乃神君指引给他的良才了!
  应该就是他的留候了!
  嗯,对于一个有着疯狂养成癖好的君王,你不能指望他能忍得住养成一个留候的冲动!
  所以,当下,他甚至都有些急不可耐的再去一趟南陵。
  勉强忍住了这股冲动,他就问道:“进儿此去南陵,觉得那张子重怎么样?”
  刘进却是傻了眼了。
  他的祖父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神色变幻数次之多。
  从一开始的暴怒,到然后的冷静,再到现在的和颜悦色,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听到祖父的询问,刘进仔细想了一下,然后低头道:“启禀皇祖父,孙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嗯?”天子眉毛一跳,问道:“怎么说?”
  “此人……学识渊博,于天文地理、历史典故皆有涉猎……其为人正义,慷慨有义……”刘进屈身说着,在长水乡的所见所闻所知所感,都浮上心头来。
  他见到了那些寒门士子在这个同龄人的管束下,规规矩矩,极有秩序的表现。
  更听到了对方所讲的那些诀窍与法门。
  感觉都是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
  他的那些话……
  他讲的那些冷血残忍的事情……
  这竹简上所言的文字……
  每一样都让他心生疑窦。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相信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同龄人,还是相信自己的老师们,那些从小教育自己的君子们。
  但毋庸置疑,南陵之行,让他的三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想到这里,刘进便大着胆子对祖父的问道:“皇祖父大人,孙儿有些疑虑,想请教皇祖父……”
  “说……”天子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
  “孙儿在长水乡,闻张子重曰:国朝自高帝以来,及至先帝年间,凡六十年,匈奴入寇百余次,士民死者以十万计,被屠三十余城,不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刘进犹豫再三,还是问道。
  “汝以为呢?”天子握着手中的书简,起身说道。
  匈奴?
  在今天,匈奴的威胁,早已远离了普罗大众。
  自元狩六年以后,幕南无王庭,匈奴骑兵消失在长城之外。
  长城的烽火,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看到过了。
  但,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年少之时,看到过和听到过的东西。
  更加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临终之时,留给他的遗命。
  这个从高帝开始,代代留下来,留给刘氏天子的使命!
  击败匈奴,复平城之耻,擒单于于长安问罪,雪六十年边塞士民之血仇!
  “是真的?”刘进手都有些颤抖了。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毁三观的事情。
  他的老师们,那些他深信不疑的君子们,居然欺骗了他?
  至少也是隐瞒着他。
  不让他知道这些历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刘进无法理解,也理解不了。
  “石渠阁内,有关匈奴入寇的记载,堆积如山……”老迈的天子轻声说着:“朕一直想让太子和进儿都去看看,看看那些沾着血的文字……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此事……”
  话语之中,寂寞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这二三十年来,尤其是元封年以后,他与自己的儿子们,越发的疏远了。
  他心里面有个疙瘩,这个疙瘩一直存在在那里。
  以至于,他每次见到太子,都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挑毛病。
  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太子不管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的。
  刘进连忙拜道:“孙儿不孝……”
  自他开始懂事后,他就很少主动来见自己的祖父了。
  这让他很惭愧。
  “进儿,怎么想起问朕这些事情了?”天子却是好奇了起来。
  往日,自己的这个孙子,见了自己不是规劝自己要节俭,就是劝自己应该考虑停战。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那个年轻人有如此大魅力?
  想了想,他就觉得,必须有这样的魅力。
  神君指引的俊才,留候的后代,连这样的魅力都没有,岂不是浪得虚名?


第0045章 教育(3)
  “孙儿是听那张子重说起的这些事情……”刘进轻声答道:“据其所言,国朝在祖父即位以前,匈奴无年不寇,士民死伤者,以百万计……”
  “汝不信?”天子奇了:“即使谷梁的君子们不与汝说这些事情,卫家和石家的人,也没有跟汝说过吗?”
  刘进摇头。
  从来没有人与他说过这些事情。
  在他身边,每一个人都告诉他——战争是残酷的,是错误的。
  天下的问题,来源于战争。
  只要结束战争,天下的问题就得到解决了。
  倘若不行,那就烹了桑弘羊!
  那么,什么问题都将终结,世界将变得美好起来。
  人民安居乐业,边境和睦。
  但在现在……
  这个曾经美丽的梦幻理想,却出现了裂痕。
  刘进发现,那个同龄人没有说错。
  和平?
  只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汉室愿意言和,匈奴人会答应吗?敢答应吗?
  “也对,石家、卫家和公孙氏的人,不会与进儿说这些事情的……”苍老的天子,却是忽然坐了下来,神色寂寥:“朕早该知道,他们不会与汝说,也不会与太子说这些事情……”
  “为什么?”刘进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石家,是汉家名臣,世代忠良。
  卫家,是他的舅祖父的家族,皇祖母的外戚。
  公孙氏,同样如此。
  都是他家最亲最亲的亲人。
  就像老师们形容的那样,是骨肉之亲,手足之盟。
  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还不是因为……彼辈皆五蠹之蠢货!”天子冷笑着把玩着自己手里的书简,杀机四溢:“太子太傅石德和他的父亲石庆,皆是昏聩无能之人……”
  “这个家族,从高帝开始,就不是靠才能做官的……”
  石家,大汉朝堂上的不倒翁。
  历经高帝、吕后、太宗、孝景及至如今,百年不倒,越发显赫。
  上一代的石氏家主石庆,甚至官拜丞相,封牧丘候!
  但是……
  你随便找一个人去问问看,从石奋到石庆乃至于现在的太子太傅石德。
  这一百年来,他们做过哪怕任何一件可以称道的事情吗?
  没有!
  这个家族的人当官,靠的就是清名。
  靠的就是守规矩。
  靠的就是与皇室的亲密关系。
  至于才能和政绩?那是什么?好吃吗?
  想当初,石庆担任太仆的时候,某次,自己曾经问他:朕的撵车有几匹马啊?
  对方闻言,郑重的拿起马鞭,将撵车前面的马数了好几次,然后才恭敬的回答:六匹……
  好嘛,自古天子撵车,不是一直都是六马吗?
  其人诚朴至此,让刘彻自己都甚为惊叹。
  于是,等到后来赵周获罪下狱后,便让他当了丞相。
  其实压根就没指望石庆能做什么事情,当个摆设,做个泥塑的傀儡就好了。
  假如说石奋、石庆、石建这两代人,还可以说是君子,几乎不掺和政治纷争,坚守本分,甚至只要有官当就好了。
  但到了石德这一代,却是将父祖的精华丢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糟糠。
  当初,窦太后称赞石奋家族说:万石君不言而躬行。
  但石德却是上跳下蹿,积极的参与政治。
  但此人眼高手低,才能低下,更无任何实际治国之才。
  刘彻曾经尝试让他担任太子家令,让其负责管理划拨给太子的几个个食邑县,结果,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他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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