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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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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大耶!
  公羊学派硕果仅存的大佬,真正的扛把子人物。
  这样的大佬到了新丰,哪怕是掉了一根毛,怕也是要引发轩然大波的。
  人家的弟子中,光是两千石就有二三十人了!
  其中甚至包括了脾气暴躁的那几位边塞太守。
  张越听着,忙对身后的丁缓道:“丁公且先行,本官先去拜见褚先生……”
  ……
  一刻钟后,张越就带着人,来到了新丰县县衙旁的太上皇庙行宫中。
  张越一进门,负责为刘进看守宫门的一个宦官就迎上来,拜道:“侍中公,请随奴婢来……”
  “褚先生现在何在?”张越点点头问道。
  “先生正在正殿与殿下谈话……”那宦官答道。
  “哦……”张越问道:“褚先生的心情怎么样?”
  “还好……与殿下有说有笑……”宦官低声答道:“奴婢听说,褚先生刚刚去过了枌榆社的乡亭……”
  “哦……”张越听着,在心里也算有个底了。
  很快,他就在宦官引领下,来到了行宫正殿。
  那宦官立刻知情知趣的恭身退下(汉季士大夫们特别讨厌宦官,不近刑人,更是春秋各派的主张,一般来说士大夫们与公卿王侯谈话的时候,是不能有宦官存在的)
  张越整理一下衣冠,便提着绶带,拾阶而上。
  立刻就有着侍从官迎上前来,同时有赞礼官开始唱诵:“侍中领新丰事毅觐见殿下!”
  宫门被推开来,在两个侍从官引领下,张越步入殿堂之中,来到刘进面前,恭身拜道:“臣张毅拜见殿下……”
  就听刘进道:“张卿来的正好,正要与爱卿引荐……”
  就见刘进也有些畏惧和尊敬的对着左侧端坐的一人道:“这位便是故梁相、故太学祭酒领光禄大夫事——褚公!”
  张越连忙转身拜道:“末学后进,见过先生!”
  便听着一个略带关东口音的苍老男声道:“侍中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张越再拜道:“闻先生光临新丰,晚辈荣幸之至,愿请先生不吝赐教!”这才慢慢起身,看向那位天下知名的大儒。
  褚大已经很老了。
  在张越看来,他差不多有八九十岁,身形枯瘦,但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
  作为董仲舒门下的首徒、大弟子。
  论学问,他可能不如赢公,论名气不如吾丘寿王,论才敢不及吕步舒,论官位与权势不及殷忠。
  但论起在公羊学派内部的地位与影响力,他可以称得上董仲舒之下的第一人。
  当年的广川学苑,后来的太学,都是他在主持和教学。
  在元光之后,他就已经得到了董仲舒的许可,可以设帐教学。
  数十年来,门下弟子、门徒,入室者都有数百人,门外旁听的记名弟子,更是不知道多少。
  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当年,他甚至将要拜为御史大夫,成为继公孙弘后又一位以学术而至三公的大儒。
  据说兰台当时连拜封诏书都写好了。
  只是可惜遇到了儿宽,才导致其与御史大夫失之交臂。
  也正因此,令他深感耻辱,由是将研究方向从纯学术调转到治世方面。
  二十年来,培养了无数能臣循吏。
  包括蜀郡太守张宽、河内太守夏侯敬等有名的大臣,据说都在他门下听讲、授业。
  这样的大佬,到了新丰,张越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他还有些底牌和筹码。
  “侍中言重了……”褚大却是仔细端量着张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小师弟’。
  其实,一开始他听说董越要拿这么个小年轻,做董师的再传弟子,他是反对的。
  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甚至写信给师弟赢公,有些责备董越,说他‘废先师之礼,阿世之容,曲学以进业’。
  这也正常。
  公羊学派讲究的是‘人臣无将,将而诛’。
  身为臣子、人子、弟子,不可以有丝毫的谋逆、欺师灭祖的念头。
  哪怕只是起这个念头,在心里想也不行。
  董越的行为,在他看来,起初确实有些符合‘人子无将’的标准了。
  他甚至打算号召门徒们‘鸣鼓而击之’。
  但现在……
  他却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
  在新丰的所见所闻,让他瞠目结舌,又震撼万分。
  既感觉欢喜鼓舞,但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他见到了新丰的种种器械,有能日耕数十亩地的犁具,也有能一日汲水千桶的水车,甚至他还见到了新丰的官吏和百姓,将人畜粪便尿液,收集起来,装入一个个罐子里,藏到地窖密封,也见到有人从地窖之中取出那些散发着异味的罐子,将它们播撒到田地之中。
  据说,如此就可以令地力不失。
  这些都是先王、先师所没有的手段,但却出现在新丰。
  不仅如此,新丰上上下下,都透着诡异。
  官府明文禁止和处罚任何溺婴行为,甚至不惮用严刑酷法恐吓。
  更规定了百姓每月可以购粮的上限。
  这些新丰制度,你要说它不好吧?
  却又暗合公羊学派长久以来的呼吁与主张‘改制维新,更化制法’。
  与董师在世时的追求是符合的。
  新王新气象,新代新制度。
  可是……
  董师说的是托古改制。
  新丰这里,却是打着先王的旗号,在玩自己的。
  那些器械、制度、律令,那一条是三代就有的?那一个是先王所见过的?
  带着这些疑虑,褚大问道:“老朽在来前,曾在新丰枌榆社乡亭,有所见闻……”
  “敢问侍中,那些器械与制度、律法,是侍中所为?”
  “然……”张越微微恭身道:“不敢瞒先生,此皆晚辈所令……”
  “晚辈曾在天子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以三年之功,令新丰初治,令民皆有五十亩之地,两亩之宅,种两桑、半亩葵,五十本葱、家养二母彘、十鸡!”张越昂着头,略带骄傲的道:“欲践此大业,不得不行非常之法!”
  “况,为汉制法,士大夫之责,人臣之本也!”张越振振有词,一副真理在我手中的模样。
  褚大听着,感觉好像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但又感觉好像那里不对劲?
  没办法,他人老了,思维与反应能力,远不及当初。
  还是一个端坐在他旁边的儒生,悄悄的提醒:“老师,为汉制法,当以仁为本,以义为纲……”
  褚大闻言,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对张越道:“可是,老朽所见,新丰律令制度,无一字言仁义……”
  是的,公羊学派对于汉律汉法最大的不满也在于此。
  所有条款,都是从秦律继承过来的。
  虽然搞了春秋决狱,原心定罪。
  但是……
  没有一条律法说,行仁义者赏、坏仁义者罚。
  相反,律法只告诉人民,你做这个事情会受到什么惩罚?
  完完全全的就是法家的制度,黄老学派的思维。
  而新丰这里也差不多。
  反正,他没有见到什么‘导之以礼、风之以乐、行之以义’的规定。
  倒是对于百姓违法,规定的很清楚。
  动辄就是连坐,开口就是‘牵牛扒屋’‘全家流放’。
  张越自然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道:“先生,行仁义,未必要宣之于口,行仁义当付诸实际!”
  他负着手,道:“当今天下士大夫,人人皆以仁义宣之于口,却不肯行之于道,以为口诺仁义,则天下治也!”
  “何其缪也!”
  “此非所谓临渊羡鱼?既临渊羡鱼,何不退而结网?”
  “所谓仁义者,难道不是令民安居乐业,使百姓富足安康,无受饥寒?”
  “呃……”褚大本来就不是很善于辩论,加之年纪大了,一下子就有些跟不上张越的思路,更别提现在张越拿着的是董仲舒的理论在说事。
  当年董仲舒就是这么劝当今改元易朔的。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况且,张越说的也没错。
  天下士大夫,特别是儒家各派,包括公羊学派在内的很多人。
  都是嘴上讲仁义,背地里男盗女娼。
  故而,久假而不归的诅咒,蔓延在上上下下的人身上。
  当然,张越也知道,要搞定褚大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必须出杀手锏!
  他微微作揖,抢在褚大身边的弟子再次提醒他之前,拜道:“先生,晚辈闻公羊春秋曰:庄公十八年夏,追戎狄于济西,春秋大之,大其为中国追戎狄!”
  “故晚辈以为,大戎未至预御之,圣人之教,夫子之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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