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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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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两刻钟后,太子家令郑全就带着几个幕僚,趋步入殿,走到刘据面前,拜道:“听说家上有事相招,未知是何事?”
  “郁夷县发生了旱灾,家令可知?”刘据问道。
  “臣已知!也已经行文郁夷有司,令其勤修道德,沐浴焚香,祷告上苍……若其心诚,则天必雨!”郑全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拜道,然后反问:“家上招臣,只是为此事?”
  入东宫七八年了,郑全早就摸清楚了这位储君的个性。
  他是一个仁厚之主,从来不会追责和斥责下属、臣子、宾客。
  没看到数日前,左传诸生,哪怕犯了欺君之罪,也得以给赐盘缠,厚赏遣散吗?
  所以,在刘据面前,郑全素来是理直气壮的。
  “这样啊……”刘据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郑全所说,似乎也没有错啊。
  老师们不是说了吗?
  灾害、天变,是上苍示警,对人君或者官吏们的行为的惩罚和警告。
  只要勤修道德,持身立正,那么灾厄自去,天下安康。
  譬如成康之际,就是因为圣君在朝,君子修德,是故山川不崩,河谷不塞,天下安宁。
  郑全一看刘据的神色和模样,心里面就有数了。
  他再次拜道:“家上怎么忽然问起此事?可是有小人挑拨?”
  一副理所当然和毋庸置疑的模样。
  张越见了,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这位太子,这位储君,真是刘氏的储君吗?
  怕是当年的惠帝,也不过如此吧?
  惠帝当年被曹参逮着一顿乱喷,也知道回几句嘴。
  这位倒好,被臣子骑在脑袋上了,还以为对方是为了他好……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刘据这一系,都是这样的主。
  宣帝还好,因为长于民间,所以杀伐果断,成就一代伟业。
  但从元帝开始,就一个比一个优柔了。
  也一个比一个性格好了。
  终于让西汉王朝,亡于士族豪强之手。
  没有办法,张越只好理了理衣冠,出列拜道:“家上,臣以为郑家令所言所行,包藏祸心!请家上惩治之!”
  “如若不能,臣只好上书天子,奏报此事!”
  张越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若不把事情的严重性挑明白了,这位太子,这位储君,恐怕还会选择和稀泥。
  甚至会偏帮郑全。
  君不见,巫蛊之祸里,他一直等到江充等人当着他的面,从东宫挖出巫蛊木偶,才忍无可忍,斩杀了江充的吗?
  若是如此的话,郁夷县的百姓的作物,就都要被太阳烤死了!
  所以,张越也就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刘据一听,有些慌张,连忙起身,对张越道:“张侍中何至于此?”
  郑全也被吓了一跳,此事若被天子知道了……
  自己恐怕就要被吊起来扒皮抽筋!
  那位陛下,可不是眼前这位太子这样的和善之主。
  在他面前,从无什么情义,与他也讲不了什么道德。
  他发起飙来,六亲不认!
  只是,自己服软事小,让出此事的主导权事大。
  若被此人得逞,那么以后他就会不断借长孙之手,插手东宫之事。
  他这个家令还有什么威风?
  更重要的是,郁夷县的事情,可不仅仅是郁夷县的事情。
  牵一发而动全身。
  郁夷的旱灾救了,其他地方的旱灾要不要救了。
  都救了,他吃什么?
  此番,各县的豪强,为了这场盛宴,可没少给他送礼。
  一念及此,郑全也顾不得天子发飙了,天子发飙,那是以后,而且自己还有太子庇护,天子最多责罚自己几句。
  但若此时被落了脸面,那就损失大了。
  更会失去江公的信任,没有江公的帮衬,他还怎么维持自己‘管夷吾’的人设?
  “家上,难道家上宁肯信张侍中,也不肯信臣吗?”
  “好叫家上知晓,张侍中欲救灾之法,臣也略有所知,不过凿井取水,架设桔槔而已……”
  “欲凿井,就会抽调徭役,胥吏难免上下其手,百姓必定叫苦连连……”
  “而架设桔槔,就更了不得了!”
  “机变械饰,祸乱人心啊!”
  “倘若百姓用了这机械之力,产生了依赖,时间一长,则机心自生,巧诈之风盛也!”
  “还是令官吏修德,感动上苍,最为合适!”
  张越听着,真是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能把盘剥百姓,鱼肉人民,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看来这儒家的犬儒们,还真是一脉相乘啊!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越叹息了一声,拜道:“家上,臣以为郑家令恐怕已经为杨朱之学所侵蚀,要祸乱天下了啊!请家上立刻缉捕,并搜查家令之居所,必有所得!”
  刘据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局面。
  一边是自己信任的大臣,一边是自己儿子的辅佐大臣,他老爹钦点的侍中。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偏偏这两人,都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模样。
  现在,他们一个喊着‘他是小人’,另外一个大叫着‘他是杨朱余孽’。
  该怎么办呢?
  刘据抚着额头,感到头疼无比!
  唉!
  大家君子之间,坐下来好好说话、商量,难道就不行,非要这样!


第0150章 针锋相对(1)
  郑全怒目瞪着张越,心里面仿佛在燃烧。
  杨朱之学?
  好大的帽子啊……
  “张侍中,可莫要血口喷人……”郑全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咯的响了起来。
  想他郑全,何等人才?
  乃父郑当时,天下名臣,虽然做官的时候没有什么政绩,反倒屡次做疵了事情,被当今所责罚。
  但,朋友多啊!
  所以,集天下赞誉于一身。
  连张汤、公孙弘这样的权臣,也是很羡慕。
  郑全从出生开始,就耳闻目濡了乃父的威风。
  当官就是交朋友。
  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泥腿子们?平时无聊可以感叹一下,生民多难,再引用一下屈子的诗句以自比。
  周围文人,自然纷纷称颂。
  都说郑公忧国忧民,当世屈子。
  真要有事了,泥腿子小老百姓,立刻就被开除出了‘人民’的行列。
  一个字都不会提农民,而是大讲特讲士绅官宦的重要性。
  出仕十几年,郑全靠着这套做官手法,一路平布青云。
  虽然没有政绩,甚至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实事。
  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受赞誉。
  尤其是受命为太子家令后,东宫上下,博望苑内外,谁不竖起大拇指,赞他几句?
  这就更让他深信,这确实是做官的捷径。
  假如躺着就能升官,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去做事?
  也就今天,也就现在,第一次遇到了诘难,遭到了攻仵。
  这自然是格外的恼怒。
  “呵呵……”张越闻言,冷笑不已。
  “郑家令错非受了杨朱之说的侵蚀,又安能冷血至斯?”
  “郁夷百姓,一万余人,无论老弱妇孺青壮,皆在受干旱之苦,家令却能于家上之前,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大谈什么‘机变械饰,修德用文’,家令的良心恐怕都被狗吃了!”
  郑全听的头皮炸裂,狠狠的看着张越,道:“本官何曾不管郁夷百姓了?本官说了,天旱,是官吏不修德,故上苍示警,若官吏潜心修德,沐浴祷告,则天必雨!”
  “张侍中不去劝郁夷官吏诚心修德,却在家上面前胡言乱话,诋毁大臣,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说着,他就转身对刘据拜道:“请家上即刻驱逐此子,不然,臣请乞骸骨!”
  这就是要逼宫了。
  以郑全对刘据的了解来看,这位储君是很难抵挡这样的招数的。
  果然,刘据一听就慌了。
  他连忙起身对郑全道:“郑家令何至于此?”
  郑全是郑当时的嫡子。
  而郑当时曾经历任鲁国中尉、济南太守、右内史、太子詹事、大司农、丞相长史、汝南太守。
  在世之日,交际满天下,连三越和匈奴也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声。
  朝野内外,更是一致赞誉。
  认为是名臣,是当世君子。
  也就是他爹,当今天子似乎不怎么认同。
  曾经说过:吾并斩若属也!这样的气话。
  但天子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并不能真的将郑当时怎么办。
  事实是,郑家在现在的汉室官场,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郑当时的子侄中,出任地方两千石的官吏,有七八人之多。
  而他的亲朋世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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