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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立刻燃烧了1％的本源，气势暴涨四五成，一头长发在狂风中肆意飞扬，长剑挥舞化作囚笼，将老鹰妖困住。
那簇火焰落下，燃遍老鹰妖全身，不到一个呼吸，便化作灰烬。
什么都没有留下。
“死？死了？”
大昌国君有些难以置信，但他交手十余分钟，是做不得假的，燃烧本源前自己还被压制！
唐禹皱了皱眉，“不对，只是分身！”
他心中警兆狂响，女妖之嚎在高空回响，离得近的一些大昌踏虚，如断了翅膀的鸟类，簌簌从空中跌落。
唐禹首当其冲，尖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脑海嗡嗡作响。
轰~！
眼前一片光亮，天和地似乎都没有界限，广阔……却又空荡。
在这片空间的中央，有一座巨大恢宏的城堡，城堡外林立着一座座黑色、白色的高塔，一道道拖拽着长长尾巴的流光，在城堡上空盘旋、回绕。
恢宏城堡的前方，盘坐着一尊金色小人，小人通体透明，看不清面容。
在小人不远处，悬浮着一簇琉璃色的火焰，火焰变幻莫测，又暗合了某种规则，玄奥无比。
灵魂空间！
通体透明的金色小人，就是唐禹的灵魂。
此刻，金色小人睁开了眼睛：
“想不到，鹰妖王者竟然掌握了灵魂攻击的手段。”
「女妖之嚎」是鹰妖一族与生俱来的天赋，但这只是精神攻击。能让人头脑发昏、失去意识，乃至脑死亡。
然而超凡二阶精气神合一，脑死亡也只相当于身体都碾碎，耗费本源，仍可以在顷刻间恢复。
灵魂不一样。
玄奥程度不啻于空间、时间。
灵魂被灭，万事俱休。
就算是合一境强者，也可能躯体毫发无损，却已经切实陨落。
走精神一道，分身无数的强者，也可能被追溯灵魂，彻底斩杀。
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秘法，最次也是超阶术法一级，还十分稀少，搬空了圣城学院的绿荫，都只有几本。
唐禹曾学习过，只是不适合，他一式都没有掌握。
但灵魂之战，更加神秘，也更加凶险。
掌握灵魂攻击秘法的强者，也不敢随随便便发起灵魂之战——彻底湮灭灵魂有一个前提，需要深入对方的灵魂空间。
唐禹一下子明白了。
他在埋伏鹰妖合一境强者的同时，鹰身女妖一族又何尝不是？
当日逃离了两尊合一境鹰妖，毫无疑问，能灭杀合一境强者的琉璃焰，已不是秘密。
他的存在对鹰妖就是威胁。
合一境强者难以击杀，鹰妖王者这才冒着风险，开启了灵魂战场！
凭着自己受创也要斩杀人族的强者。
鹰妖女王是有把握的。
她是合一境巅峰，又修有灵魂秘术，灵魂强度远超普通合一境，就算在对方的灵魂空间内受到一些压制，也足以碾压。
毕竟，灵魂一道太过神秘，哪怕是神域境，都没有多少存在掌握了灵魂秘术。
灵魂空间也是空荡荡的，不懂得如何进攻，如何构筑防御。
自己优势很大！
鹰妖女王跨越了灵魂之桥，降临人族强者的灵魂空间。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僵在当场。
“啊咧？！”
……
鹰妖女王的灵魂，呈淡红色，周身还环绕着两枚暗红色的锥形武器，
这两枚锥形武器，就如同黑白照片中的彩色物品，分外醒目，一下子就吸引了唐禹的目光。
‘这恐怕就是灵魂秘法凝聚出的武器了。’
灵魂秘法他没能掌握，但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凝出了武器能更好发挥灵魂力量，同没有秘法的相比差距很大。
鹰妖女王也看到了唐禹身后的城堡、林立高塔。
她诧异万分，一度感觉自己闯入了陷阱。
但随即她发现，无论是城堡，还是高塔，和整个灵魂空间都宛如一体，在黑白照片中，同样是黑白色。
不是灵魂秘术构筑的防御，只是背景板而已！
鹰妖女王不慌了，呼啸一声，两枚暗红色的锥形武器掠过，直射金色小人。
刹那间，
城堡前的高塔开火了，宛如流星。
第645章 追溯灵魂
能量构成的箭矢冲上天空，一枚枚凝实的法术飞弹，绕着弧线抛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蓝紫色光柱，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轰隆隆~！
一簇簇璀璨的烟火爆开，在灵魂空间显得更加灿烂。
两枚暗红色锥形武器，在阵阵爆炸轰鸣中，剧烈震颤，直到冲出能量云时，锥形武器表面已经破破烂烂，飞行时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同锥形武器一道，伴随着飞扑姿势的鹰妖女王，翅膀狂扇，在半空中急刹车，以更快的速度朝灵魂空间外飞去。
一道道能量光束划破金色空间的天际，偶尔有落在鹰妖女王身上，让她的灵魂躯体更加虚幻。
灵魂小人冲天而起，紧追不舍。
灵魂空间的边界，是虚无的空间。
通常金色小人无法跨出灵魂空间，但此时，空间的边界上，筑起了一道七彩的桥梁。
鹰妖女王如一道流光飞跃桥梁。
唐禹在灵魂之桥前犹豫了下，还是追了上去。
对面的空间整体呈暗红色，像压着厚重的云朵，整个空间大略比他的，要宽广几成，但却是空荡荡的，看情况鹰妖女王掌握的灵魂秘术，只适用于攻击。
一踏入这片空间，他就感到了一阵压制感和排斥感，就仿佛刚从黑缝跨入山海大世界时那般。
见唐禹追上来，鹰妖女王也不跑了，转过身来，只剩一枚残破的锥形武器环绕己身，看着是要当盾牌使用。
她不是要反杀，鹰妖女王此时的灵魂受损，很是虚幻，力量已经不足两三成。
但她没地方跑，灵魂战场就这么大，倘若灵魂之间的厮杀能随意走脱，也不至于那么凶险了。
……
在鹰妖女王偷袭，开启灵魂战场时。
外界，
唐禹立在半空，皱着眉头。
远处，不知是鹰妖女王的分身还是本尊，气息比被琉璃焰烧毁的分身，要强出一线。
一人一妖都立于高空，遥遥对峙。
灵魂战场已经牵扯了绝大部分心神，无论是唐禹，还是鹰妖女王这具身躯，此时都发挥不出多少战力。
鹰妖女王身侧还有一尊合一境巅峰的鹰妖，观其气息相似，很可能是鹰妖女王又一尊分身，此时正同大昌国君纠缠在一起。
还有两尊合一中期的鹰妖，满脸警惕地守在女王身旁，周围有大昌合一境想伺机偷袭，却绕不过两尊合一境鹰妖联手构筑的防线。
唐禹这边也相仿。
除了红月化作血流冲入鹰妖群中，梵妮和空都护在他身侧。
灵魂战场是“公平”的，但也可能被外界干扰，鹰身女妖速度极快，仅靠梵妮一人都护不住，空幻化出一柄柄长剑光影，在周围旋转，每当有鹰身女妖迫近，爆开的剑芒就能瞬间将鹰妖击伤。
有了仙门高手的加入，牵制了一部分鹰妖女妖一族高手，人类终于不再处于劣势，渐渐扳平。
但……
大昌国君却一下子变得黯然。
寄予厚望的仙门杀手锏，只是燃尽了一具分身。
或许，
以目前人类高手的战力，还能稳稳撤离，但千年后、两千年后呢？
以鹰妖一族的发展态势，平衡终究会被打破，届时，就是大昌王朝的末日。
他很想不顾一切燃烧本源拼命，然而他清楚，拼命也无济于事。
能重创鹰妖合一境高手，迫使她们损耗10％、20％的本源，就顶天了。
没用！
除非能斩杀数尊合一境鹰妖，让鹰妖一族伤筋动骨，才能给大昌争取发展的时间。
灵魂战场，
金色小人和淡红色小人也在僵持。
唐禹迫近后一拳轰出，砸在残破的锥形兵器上，将兵器轰飞，又径直砸在鹰妖女王的灵魂体上。
淡红色一人颤了颤，躯体又虚幻了一点点。
唐禹的灵魂体也被锥形兵器反伤，十几粒金色光点消散，躯体虚幻了一分。
防御建筑够不着，鹰妖女妖的灵魂空间，又不在系统默认的领地范围内。
加上没有武器，他的杀伤力太低，反之，被鹰妖女王的锥形兵器擦了一下，灵魂就有不小的损伤。
如今，
鹰妖女王的灵魂体已经被防御建筑重创，衰弱无比，灵魂力已经远不如自己。
但她有灵魂攻击秘术，自己想彻底湮灭对方的灵魂，大概率自己也不好受。
后方，
灵魂之桥不断震动，七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