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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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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块!四块!三块!一直低落到只有两元五角的市价了,还是最上等的谷子。

    “当真跌得这样快吗?”

    欢欣、庆幸的气氛,于是随着谷价的低落而渐渐地消沉下来了。

    谷价每跌下一元,老百姓的心中都要紧上一把。而丰年时的百物腾贵,更是让这丰收之年简直比常年还要来得窘困些了。

    费了千辛万苦操劳出来的,浸着农民血汗的谷子,谁愿那样不值钱地将它掉呢?

    百姓们初听到这样的风声,并没有十分惊愕,他们的眼睛已经看黄黄的谷子看昏了。他就不相信这样好好的救命之宝会不起钱。当人们传着谷价疯狂地暴跌的时候,乡间的老农还瞪着两只昏黄的眼睛怒骂道:

    “就是你们这班狗牛养的东西在大惊小怪地造谣!谷跌价有什么希奇呢?没有出大价钱的人,自己不好留着吃?妈妈的,让他们都饿死好了!”

    然而,寻着儿子发气是发气,谷价低,还是没有法子制止。两块二角钱一担谷子的声浪,渐渐地传遍了乡间。

    “两块二,婊、子、养的才肯!”

    无论谷价低落到一钱不值,人们仍然督促着家人干着活。打禾后晒草,晒谷,上风车,进仓,在火烈的太阳底下,终日不停地劳动着。由水泱泱地杂着泥巴乱草的毛谷,一变而为干净黄壮的好谷子了。而此时那粮价依然在跌着……

    对于百姓们来说,他们甚至寻思着:若是价格这般跌下去,宁愿留在家中吃它三五年,决不肯烂便宜地将它去。这毕竟是全家有大半年来的血汗呀!

    未几时,保长带着腰胯盒子炮的警察来了。他们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备有箩筐扁担的工役——那是粮行的工役,这是和往年一样,量谷收税。

    “大梁!大梁!”

    “有什么事情呀,保长老爷?”

    “收税了!田赋跟附加,你爹爹名下一共十七亩七分地,你家的地里头上等田是……一共应缴田赋和附加税一共是十五元一角九分。算谷是十三担六斗零三合。定价一元二角整!”

    谷价跌到这地步了?大梁叔睁大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瞧着那跟来的警察,却是不敢言语了。

    “唔!皇粮国税,天经地义,几时要呢?”

    “马上就要量谷的!”

    “老天爷呀!”

    黄黄的,壮壮的谷子,一担一担地从仓孔中量出来,大梁叔的心中,象有千万把利刃在那里宰割。泪水一点一点地淌下,浑身阵阵地发颤。

    蚕豆子的滋味、火烈的太阳,狂阔的大水、观音土、树皮,……都趁着这个机会,一齐涌上了大梁叔的心头。

    收粮的工役看那谷子已经挑上肩了,回头叫着大梁叔:

    “走呀!”

    大梁叔用力地把谷子挑起来,象有一千斤重。汗如大雨一样地落着!举眼恨恨地对准孙六爷的马车上望了一下,两腿才跨出头门。勉强地移过三五步,脚底下活象着了锐刺一般地疼痛。他想放下来停一停,然而头脑昏眩了,经不起一阵心房的惨痛,便横身倒下来了!

    “天啦!”

    他只猛叫了这么一句,谷子倾翻了一满地。

    “大娃!大娜!你爹爹发痧!”

    “爹爹!爹爹!爹爹呀!……”

    “娘,快来呀,爹爹不好了!”

    大梁婶也急急地从里面跑出来,把大梁叔抬卧在戏台下的一块门板上,轻轻地在他的浑身上下捶动着:

    “你有什么地方难过吗?”

    “唔!……”

    大梁叔的眼睛闭上了。工役将一担一担的谷子从他的身边挑过,脚板来往的声音,统统象踏在他的心上。渐渐地,在他的口里冒出了鲜血来……

    作为一座城市,上海,一天比一天更为繁荣,尤其是外滩一带,此时的外滩已经不再是旧时的租界——去年,根据同英、法等国改定的新约,租界一应被收回,甚至就连同外滩上的那些“洋地主”也会也大都易了主——他们可以说深受上海市政府坑害。

    在租界收回时,尽管的外部部承诺保护租界内各国人士财产不受侵犯,但是外国人在中国租地、购地却与随后通过的《土地法》有违,而按这一法律规定,外籍人士不得以公私名义于中国租用或土地,且中国人不得自外人手中接受赠予、承租或购进土地。

    在法案获得批准后,租界以及国内的传教士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们既无法继续持有,亦无法通过赠予、出租或者出让的方式解决土地问题,而法律只留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外人非法持有土地”面临着被没收的风险。

    尽管各国驻华大使曾表示抗议,但却又不得不承认政府并没有违背最初的商定“在法律框架内保护各国人士在华财产”,而禁止外人持有土地同样也是法律。最终,那些名燥一时的洋行,不得不接受政府的条件——交还土地,至于土地上由其兴建的建筑,其则可以继续持有二十年,二十年后建筑亦将由政府收回。

    也正因如此,从去年开始,许多名燥一时的专事地产业的犹太洋行纷纷陷入破产的边缘,而对于国内商人而言,这则是一个机会——他们趁机签署了长期的建筑租赁合同,不过,这种合同很难持续,现在的外滩同样也是一派大兴土木——大量的新兴建筑正在取代旧式的建筑,而那些风格各异的西洋式建筑,现在正在构成外滩的特色。

    作为“临近”首都的江口最大城市,以外滩为商业中心的上海,并没有因为帝都的近在咫尺而没落,反而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甚至隐隐有超越大连的势头——其正在一天天的成为中国金融的心脏,不管贬抑它的人如何说,此时的上海外滩仍然是世界性的,并没有因为租界的收回,而发生太多的改变。

    如果说,这里最大的改变是什么?恐怕就是曾经主导着上海产业的洋行,正在被一家家国商的企业所取代,曾经的那些买办们,这会早都已经成为了商人或者企业的高级雇员。在这里,每一个人的机会至少看起来都是公平的,都有成功的可能性,对于一些年轻有为的人来说,这里是个机会的殿堂,在这儿,只要有特长,再加上勤奋,就会得到提升和保障的奖赏。而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它是整个亚洲上最大的市场;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它又是富人奢侈淫逸的所在,当然,对于冒险家而言,这里却是同样也是天堂,一个属于冒险家的机会天堂。

    兹……

    将雪茄烟按灭于烟灰缸内,赵普升走到窗边,他凝视着窗外的黄埔江,看着江上的各国商船,此时夕阳西下,将江水染成了红色。

    “根据对今年粮食产量的统计,统制委员会已经决定减少一半粮食进口配额……”

    面对着背对自己老板,田中川的语气显得非常平静,作为公司的调查员,他的任务就是要弄清楚一些情报——尤其是与统制委员会有关的情报,现在不同于过去,过去中国的进口是随意的、无序的,任何个人、洋行都可以从事进出口业,但是现在不行,外贸统制是最早的统制,可以说,曾经纵横上海的洋行之所以会迎来他们的末日,就是因为外贸统制——所有的进口出口都将由政府授权的企业从事,未获得授权的企业不得从事进出口业。

    通过对外贸的垄断,政府垄断了整个市场,他们既控制着出口商的价格,同样也控制着进口商口的价格,那当然种类以及数量同样也是由他们控制,而委员会的控制是通过年初的计划进行的。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他们绝不会改变计划。

    进口粮食的多少对市场有着很大的影响,这一点作为民生米业的总经理,赵普升非常清楚,至于这民生米业则是由上海以及苏浙的六十二家米行组成的公司——为了对抗东北来的北方米业公司,而组成的米商同盟。

    与东北实施粮食统制不同,内地至今都没有实施粮食统制,也正因如此,民生米业才能借助本地收购等方式,与北方米业竞争,从而控制着上海等地大半的市场。

    “进口减少了,这是好事!”

    与传统的米商不同,赵普升之所以会成为这家联合公司的总经理,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了解东北的那些商人——出身米商家庭的他毕业于东北大学,曾在东北工作了长达六年,在继续家业后,更是在短短数年内,把赵家的十六个米铺变了一百三十五家遍布苏浙的米铺。

    作为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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