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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喊上父亲和女儿,急呼小跑地闯进东院,推开房门,进入了大小姐的房间。
走近病床跟前,瞧见大小姐沉睡不醒,病情严重,并且伴有发烧畏寒等症状。兰氏立即朝女儿挤个眼色,撇了撇嘴角。随之,郑兰玉不言而喻,心领神会、两人相默慰之一笑。接着,佟氏和王氏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大小姐病情严重,她们非但没有悲伤,反而嘁嘁喳喳、暗然庆幸。
兰小鬼狡狯老道,则不动声色。他先是伸手诊断一下病人脉搏,再仔细地测试一下鼻息的呼吸情况?对于大小姐的病情有了初步检查和判断之后,他才将兰氏和兰玉叫到一旁,三个人窃窃私语、悄悄密谋了好一阵子。
此时,家燕就近请来一位郎中,一路急奔地进了家宅大门。二人拐进东院,直接把郎中引入到病人房间。
此时,兰家一族还在房内嘁嘁喳喳,嘀嘀咕咕,看见郎中迈进屋内,几个人才站到一旁、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这位郎中年岁不大,而且眼神不济、高度近视。走近床前,他几乎贴近脸儿、才看清楚病人脸上的痘疮迹象。瞧着病人神志不清,气息微弱,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由于自己出道不久,医术不精,看到病人情况危急,这位郎中则紧皱眉头,感觉一时束手无策?当时,他非但没有采取任何救治措施,却是有点懵瞪地两手一摊,立刻摇头诊断说;“这位病人患了天花重症,怎么到了这般地步、才想医治?”
家燕心急如焚,惟恐主人有所闪失,立即“噗通”一声跪在跟前,捣蒜般地磕头哭声乞求;“您是郎中,请您想想办法,您一定会有办法治好我们大小姐的。”
在此关键时刻,这位庸医有心医治,却是医术不足、一时无能为力?继而,他只是走走过场地为病人把把脉搏,进一步测一测鼻孔气息。然后,还是皱紧眉头,毫无办法,拨楞鼓一样地摇晃着脑袋确诊说;“病人脉向消沉,救治为时已晚,本人实在无力回天。”说完,他恐怕担负责任,无意久留,转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听得诊断结果,兰氏等人暗然窃喜。他们互相挤眉弄眼,立刻拔腿相继走了出去。房间里,只有家燕扑倒在病人床前,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2)
夜幕将近,郑如玉病情严重,高烧持续不退。
此时,兰氏等人一直在病房门外窥探情况、观察动静。他们严阵以待,密切地关注病人的进展情况。
夜色深沉,大小姐双目紧闭,病情急剧恶化,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不省人事。家燕万分焦急,束手无策,悲伤的痛哭声震惊了整个宅院。
知道大小姐病情危急,兰氏一伙早有预谋,立即闯入了病人房间。看到大小姐全身青紫,四肢僵硬,已经形同死人。当时,兰小鬼上前为之摸摸脉搏,测一测鼻息呼吸,走走过场地检查一下病人的情况。对于大小姐的病情,仿佛有了全面的了解和把握之后,他以其长辈身份,佯作一副痛心的样子,向在场者正式宣布;“现在,郑家大小姐已经呼吸衰竭,确死无疑。逝者芳龄十八,未婚待嫁,属于年少夭亡。按照本地的习俗和规矩,办理这种丧事;夭亡者不能在家停尸,不能纳棺入殓,尸体不能大张旗鼓地从正门发送,更不能将未婚待嫁而死亡的姑娘葬入祖坟。”
听到此项决定,家燕痛苦悲伤,更是放声大哭。兰氏和兰玉等人站在一旁,也装模做样地挤了几滴眼泪。
此时,巧灵也闻声赶了过来。得知大小姐死讯,悲伤怜悯,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看见巧灵迈进屋子,擦眼抹泪。兰小鬼立刻严厉教训;“巧灵,别在这里哭哭啼啼,赶快去把得财给我叫来。”
巧灵听到支派,不敢怠慢。她哭抹着眼泪,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兰得财就满嘴酒气、胡茬癞腮地走进了东院房间。他在睡梦中被刚刚叫醒,瞧见家人都在这里,一时不知何事?眼珠懵瞪地询问说;“爹,这都深更半夜了,你倒是找我来干什么呀?”
兰小鬼随手指指病床,话语简单地吩咐;“现在,郑大小姐一命呼哉、魂归气奄了。她属于年少未婚夭亡,尸首不能停留在家里过夜,你赶紧到房后套上马车,要将大小姐的尸体用马车拉出去埋了。”
兰得财目光惺忪,揉一揉眼睛,走近了跟前,瞅一瞅死人的尸体。然后,他眼神一愣,撇呲出一声鼻气说;“哼,这位郑大小姐真是不抗折腾,怎么这么快就魂归气断啦?”
兰小鬼诡秘狡诈,知道此事不便张扬,尸首必须远离此处、使其消声灭迹。他旋即小眼一眨、严肃地催促命令;“咳,人死如灯灭。你还站在这儿啰嗦什么?叫你到后院套上马车,你就抓紧时间、赶快去牵马套车吧?”
“噢,噢,我这就去后院牵马套车,去牵马套车。”当时,兰得财才醒过神情,抖一抖精神,转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郑家后院的马号里,车夫冯头喂养的几匹好马,早就被兰家父子变卖出去、换成了银两供给家里享用。如今,马棚里只剩下一匹枣红色老马,因为年龄太大;没有变卖出去、一时还被拴在马棚里。
夜半十分,物阑人静。兰得财提着灯笼,走进马棚,解开马栓,随手就将枣红马牵了出来,把它牢牢地套上车辕。
此时,看到兰家人心肠歹毒,为恶不做,要将大小姐拉到深山里埋葬。家燕作为下人,心里愤恨不平,却是没有办法扭转局势。她强忍悲痛,只能赶紧为主人整理被褥,并且从其枕头下面拿出那款珊瑚鼻烟壶来,暗暗地藏入在大小姐的内衣兜里。然后,她又将随身携带的衣物和用品收拾一下,裹成一个包袱,也准备跟着马车离开郑宅。
备好了马车。兰氏打着灯笼,带领父兄几人走近病床跟前,他们拿来一扇门板,把大小姐的尸体放在门板上。随即,几个人抬着尸体,从侧门出去,穿越过后门,抬到了后院马号。然后,他们急三火四,将大小姐的尸体放到了马车上面。
这个时候,家燕简单地收拾了衣物,挎着个包袱、追出了后院。即将与大小姐生死永别,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一种惘然的感觉攫蚀着身心。想起主人对待自己的种种好处,她不能撂下大小姐的尸体不管?当即,她毅然地登上马车,打算送别主人最后一程。
此时,兰氏瞅见家燕登上马车,感觉有人跟着有些碍事?她阴森着脸儿,恶语呵斥;“家燕,你坐着载运尸首的马车去干什么?还不赶紧下车去自己找条活路,你跟着棂车能去陪葬吗?”
家燕愤怒地扫了兰氏一眼,禁不住泪水横流、噎咽地顶撞道;“我与大小姐主仆一场,情投意和,感情深厚。我总得送她走完最后一程,将她埋葬入土才能心安。”
郑兰玉站在一旁,也是圆瞪眼睛、横加阻挠:“家燕,你还不赶快下车?若是跟着死人被拉进大山,还不得让野兽给你吃了才怪?”
家燕听到咒骂,更是坚定信心,义无返顾。她气愤至极,大声回敬;“不管你们要将大小姐拉出去埋葬到哪里?我都必须跟着这辆马车,去把大小姐安葬下来。知道大小姐埋葬在什么地方,以后也好给她上坟烧香,为她祈求来世平安。就是跟着马车被野兽吃了,我还正想与大小姐埋葬在一起呢?”
这个时侯,兰得财站在车旁,正准备赶车起程。瞅瞅家燕坐在车上,他心怀鬼胎、突然暗起色心。随即,他转过脸去,阴声怪气地劝声说;“妹子,家燕要想知道主人埋葬在什么地方,就让她坐车跟着去呗?等到埋葬完死人,就让她给看守坟头,你管那么多干吗?”
兰小鬼考虑周密,诡计多端,他立即凑到兰氏身边、悄声耳语;“姑娘,家燕能够赶快离开这儿倒是好事。免得她赖在家里不走,还不得节外生枝、增添一些蠃乱?”说完,他转头叮嘱儿子说;“得财,你还站在那儿掰扯什么?还不驾起马车赶紧走人呀?”
兰得财朝前瞅一瞅去路,惬然地贫嘴嘟囔;“我嘈,这个郑大小姐,真是福浅命薄,就连魂归西天也不找个时候。这样黑灯瞎火的,可要赶着马车、将她的尸首拉到哪个地方埋葬呀?”
兰小鬼心里着急,顺路朝前一指,立刻训导说;“少亡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你就将马车赶到偏远的地场,挖个坑,填上土,简单地把尸首埋了就行。”
兰氏也一时性急,不顾掩饰地直白;“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