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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与夫人的关系,不仅性格融洽,也非常要好。出于尊重和喜欢接近夫人,她也跟随东房从后院出入,这样一来,姐妹二人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在此之后,春花怀有了身孕。郑先瑞对此十分重视,甚感欣慰,又特意为她多添一个贴身的丫头、起名;淑慧。并且,特别地吩咐下人和厨房,要着重地调制营养食品,精心地侍侯孕妇。
在春花怀孕期间,于氏对她体贴入微,精心细致地呵护照顾。
兰氏本来就心胸狭窄,遇事斤斤计较。她把一切看在眼里,不免积怨在心、加深了对东院的妒嫉和愤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1。…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1)
常言道;用度无节,破败之端。兰得财的色瘾越染越烈,嫖娼的价码越抬越高。羊汤馆所赚来的银两,大多被他送进了窑子里,若是一天不去妓院,他的眼珠子就转转不动了。
这日早晌。兰得财来到汤馆,照例从钱匣里拿出银子、揣进腰包。然后,他走出店门,直接就朝后街的《怡春楼》妓院奔去……。
等到兰小鬼来到店铺,打开钱匣子,里面的铜板已经所剩无几。随即,他把所剩的铜钱全部倾掷出来,数了一数。然后,带上仅有的一点零钱,要去购办当天的一些货物。
来到财神庙前,市场东侧的肉摊一溜两行。一些卖肉的主户长年在此经营,自从开办汤馆以来,兰小鬼每日来到此办置货物,与这里的一些屠夫摊主大都混得挺熟。
走进农贸市场,兰小鬼来到一位熟悉的羊肉摊主跟前。他眨巴眨巴眼珠,陪上笑脸问道;“哎,老邹,我今天没带多少钱来,还想从您这儿再赊回几斤羊肉?等到明天带足银子,我就一遭给您补上。”
这位邹姓屠夫,年轻力壮,身体五大三粗,长的脸宽鼻阔,粗眉大眼,性格犷悍粗鲁,说话有点结巴。此时,他手上握着屠刀,正在低头剔肉。听了问话,他抬起头来,眼睛里透射出一种怪罪和抱怨的目光,亮开了嗓门大声斥责;“哎,我说兰小鬼,你在我这儿都欠下多少肉帐了?怎么——天天赊肉不给钱,还想在我这儿耍赖皮呀?今天,你就赶紧把往日的欠帐给我补齐,否则,今后就别想再从我这里赊走一点羊肉。”
兰小鬼碰了一鼻子灰,赶紧扭过脸去、走至下一个摊位。他再次厚起脸皮,软话与摊主商议;“老王,我今天柜上钱紧,你先赊给我几斤羊肉,待下午收回钱来,我立马就把肉钱还上。”
这位老王屠夫,身材虽然矮小一些,却是面色冷峻威严,目光闪亮,精神十足。见其走近跟前,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并且带着鄙视的神态、讥讽嘲笑地回答;“兰小鬼,你上次欠我的肉帐还没还清呢?生意怎么越做越差,连个本钱都赚不回来呀?以我看;你的那桩汤馆买卖,不如就回去关门、干脆黄铺算了?”
兰小鬼没有赊到羊肉,羊汤馆的生意就得立即停摆。他空着两手,又向旁边的几位摊主磨叽了半天,却是当街受到辱骂和数落、连连地遭受拒绝。然而,他诡计多端,贼心不死,小眼珠狡黠一转,脑子里又打起另外的主意?于是,他顺脚拐个弯儿,来到侧边的一位马肉摊主跟前,指着案子上的一堆零碎马肉,讨低了价钱,立即让屠夫将碎肉捆成一提,过秤一秤。接着,他将一大把的铜钱,往肉摊的案子上散花一撂,趁着对方捡钱之际,他提搂起马肉、立刻转身就走……。
这位马肉屠夫年约五十,而且腿脚有点残疾,走路是个瘸子。当他收拾起散落的零钱,数了一数,竟然为数不足?望着买主离去的背影,知道是上当受骗,却是因为自己腿脚不好、有心去追也撵不上了。他心里又气又急,只能瘸歪着腿儿站在那儿,瞪着眼睛大声呼喊“兰小鬼,兰小鬼——。”
兰小鬼听而不闻,头也不回。并且加快脚步,赶紧地跑得老远……。
(2)
羊汤馆的厨房里,温厨师站在灶台跟前,正在配置烹煮羊汤的食品佐料,并且加大灶台下面的火力,准备着烹煮羊肉。
此时,兰小鬼提搂着马肉,从市场那边呼哧呼哧地跑了回来。进了厨房,他将肉提往案板上一放,急切地催促道;“温厨,赶快备汤煮肉。”
看见买回肉来,温厨师赶紧地忙活收拾。他的眼神不济,却是手上有数,当拿起菜刀上手切肉的时候,就感觉到肉质的茬口不对?随即,近眼仔细一瞧,立刻就辨认出来;这哪里是纹丝细腻的羊肉,分明就是一堆粗糙劣质的马肉?继而,他转过脸去,急声招呼;“掌柜的,掌柜的。”
兰小鬼心怀鬼胎,故意地躲进前面客厅。听了喊声,他不得已地返回厨房,眨巴眨巴深凹的小眼,想打马虎眼说;“温厨,有什么事情吗?”
温厨知其为人狡诈,心地不善,大声询问道;“掌柜的,怎么——你今天又买错肉了?”
兰小鬼微皱眉头,假装若无其事,含含糊糊地搪塞一句;“怎么买错肉了?”
温厨师指了肉案,郑重严厉地指出;“你这次买回来的不是羊肉?而是一堆肉质粗糙、食而无味的马肉?”
兰小鬼自知理亏,不能强辩,只是眼皮一夹、支支吾吾地应付说;“呃,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个汤馆我是老板,我买回来什么,你就做什么,其它问题你就不必操心了。”
温厨师当即冷笑一声,亮开嗓门、反唇相讥;“咳,你买回来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这店铺挂出去的可是‘羊汤馆’招牌呀?想用这种粗糙的马肉充当和取代羊肉来卖,这岂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此时,兰小鬼知道蒙蔽不过,目光里露出一股诡异的神色?他佯做出笑脸,有点不耐其烦地慢声安抚;“哎,温厨师,不论我买回来马肉羊肉,只要你给我混搭在羊汤的锅里多煮些时候,烹足了羊膻味道,口味就会差不多了。就这么一点小事情,你倒是给我瞎嚷嚷什么?”
温厨性情耿直,直来直去。他紧皱了眉头,非但没有停止争论,反倒认真地叫起劲来;“你弄虚作假,以次充好。这些马肉食之无味,口感粗糙,怎么能和膻味浓郁的羊肉同类而语呢?”
这个时候,灶台上盛满老汤的大锅已经烧开,散发出浓郁的羊膻气味。兰小鬼筋了鼻子一吸,脸上含有一种奸笑,并且指了案板,软里藏硬地再次吩咐;“这灶台的大锅里,昨天剩下的羊肉老汤气味十足。现在,你赶快把这些肉都收拾好,放进老汤锅里多煮一阵子。将这些肉烹足了羊膻味道,顾客就吃不出马肉的口味了。”
温厨见其不讲道理,嘴里倒吁了一口凉气、强调反驳说;“哼,就你这点把戏,以为客人都是傻子、品尝不出口味吗?你自作聪明,坑骗别人,就不怕被人家戳着脊梁骨挨骂呀?”
兰小鬼小眼一眨,脸上挤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则是油腔滑调,故意拖长了话音扯皮说;“哟,这年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家的买卖还不都是在想方设法、搞点外快多赚钱呀。这是生活必须,人之常理。咱们甭管旁人如何说道,只要能够多赚银子,就是吉星高照、完事大吉。”
“赚钱要凭本事,靠信誉?你这是丧了良心,在搞歪门邪道。”此时,温厨目光鄙夷,露出满脸苦笑、撇着话腔讽刺说;“哎,就你这营生真还别说,正应了那句俗语;挂着羊头卖狗肉唉。而且,就你这汤馆老板,就连狗肉都舍不得给客人吃,竟是挂着羊头卖马肉唉。”
兰小鬼脖颈一扬,倒是满不在乎。他摆出了主人架势,软硬兼施地指令说;“这儿我是老板,你是雇来的厨子。生意上的事情,要由我来安排,后果也是由我担待?你就只管干活,少管闲事、少说费话不就得了。”
“叫我少说费话?你用稀巴烂贱的马肉充当羊肉来卖,这种见利忘义的买卖还能干得长远呀?这份汤馆的生意,还不得早晚叫你给坑了进去?”温厨心里气愤,争讲的两眼涨红。接着,他忍无可忍,赌气地撂下手上活计,解开身上的围裙、直言不讳地谴责说;“要么,这个厨子我不干了,你愿意找谁干就找谁干去?我可不能等着受人挨骂,跟着你们丢人现眼。”
若是温厨师辞去这份差事,羊汤馆还不就得立刻停业?倘若再将马肉的丑事抖搂出去,这桩生意可就要彻底关门黄铺了。看到对方想要撂挑不干,兰小鬼心里顿时有些发慌?他狡黠诡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