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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州薄唇不耐烦的抿紧,眉目冷冽桀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女人同居了?”
阮苏荷不死心:“那为什么不让我去你那里蹭饭?”
“我说了不方便,你有完没完?”
阮苏荷见他又要恼起来了,不再招惹他。站起身说:“瞧你的臭脾气,真是长大了,什么事都开始瞒着姐姐了。”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自己调查。
阮江州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他伸手按开灯擎,却发现秦漫就抱膝坐在沙发上,无声无息的,像是一只鬼魅。阮江州不由心口一跳,换掉鞋子走过来。
松了领带扣子问:“吃饭了吗?”
秦漫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对他的问话恍若未闻。
许多天来一直是这样,虽然多出一个人来,可是秦漫不喜欢开灯,也极少说话,他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这个人就仿佛不存在一般。而他每次推门进来,都有一种感觉,这栋房子里空无一人……而她是不是已经逃走了。仓促的按开灯,楼上楼下的找到她,找到了,心越发的空下去,默然而沉淀。
梦里他们也相处过一段日子,据方倍儿的描述不是这样的。岁月清浅,而且他们相濡以沫,无比亲近。
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今晚吃炒饭吧。”
他换了衣服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
厨房里的灯光是橙色的,跟梦里的颜色如出一辙,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无数琼楼玉宇远在天际,从这里看过去,就像立于万仞之巅,美极了。
阮江州刀功了得,动作精准,流畅。而他修长挺拔的影子深深的印在墙面上,身影如剪,让人觉得眩目。
秦漫晃了晃脑子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握住刀柄的指掌更加用力。她不该被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蛊惑了,明知道都是假的,明知道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他所有的好都是穿肠毒药,淬进的越深,就死的越快。而她要做的,只是为顾长康报仇。只要这一刀刺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脑子要炸开了,再这样垂死挣扎下去,真有窒息的风险。光着脚,所以一路走来落地无声,这一刻停下来,手臂高高扬起。
落下的一瞬间,阮江州蓦然转过身,手指修长有力,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腕骨一软,水果刀“咣当”落地。
阮江州清冽黑眸幽深的望着她:“想杀我?”
秦漫的指甲嵌入他的手臂里,神色冷漠而遥远。事实上,她一刻都没有放弃这样的想法,只是苦于找不到法子。
“我说过的,我会杀了你。”
阮江州唇畔浮起笑:“我一直都在等着,等你有那个本事。”
两个人都深深的吸着气,隔着薄薄的衣料看到起伏的胸膛。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嗞嗞的冒着气,很快,整个厨房就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阮江州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唇角竟噙着一丝笑:“明显你现在还不俱备这个实力,我劝你吃饱了再另想他法。”拾起地上的水果刀递给她,扳过她的肩膀推了一下:“拿碗筷,准备吃饭。”
这些天来她对他视而不见,魂魄一样飘来荡去,以为她的戾气磨平了,说不定有朝一日也会变成一块打磨完好的鹅卵石。现在看来不然,他的心里竟难言的愉悦。
(010)
简单的炒饭和西红柿鸡蛋汤,面对面坐着,场景仿佛一场回放,恍惚的跟做梦一样。
秦漫还记得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是真的好吃,米饭咬在嘴里都格外有弹性。让她贪婪的想要再吃一碗……
其实这是第一次吃他亲手做的饭,梦里的纷纷扰扰再怎么轰轰烈烈,又如何当得了真。她既然是专业的造梦者,就该比谁都清楚。
握着勺子的手指僵硬,食不下咽,喉咙里就像哽着一根硬刺,微一用力,千疮百孔。渐渐偿不出味道,连机械的吞咽都变得困难起来。
阮江州抬眸看她一眼,仓促间仍旧光彩夺目。不温不火:“暗杀不成,就想把自己饿死?那你真是太不明智了。”咽下一口,仍旧漫条斯理:“而且不论逃跑还是复仇,哪一样都需要力气。”
他说话永远这样辛辣干脆,半点儿欲盖弥彰都不肯。说到底这样的男人是有一点儿残忍,不过做为敌人他倒是坦然。
秦漫不否认他的话,听着再怎么刺耳,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阮江州眯起眼睛来,似乎在打量她。半晌:“杀人是置人于死地最愚蠢的法子。”
秦漫愣了下,他再一次羞辱了她。在他看来,她一定是愚不可及的。心中那些小伎俩不仅被他如数看在眼里,还都全盘否定了。她的目光似一枝笔直的箭:“阮江州,你就那么自信我拿你没办法?”
阮江州邪气的一钩唇,眸内艳光流转,只说:“新找来几个碟片,要不要一起看?”
何必这样羞辱她,梦里贪婪的一切再被他点点滴滴的拾起来,都成了嘲弄她最好的利器。半点儿起不到讨她欢愉的作用,倒让她觉得这世上真是没有一人不堪怜。
秦漫直接站起身:“阮江州,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江州起身收拾碗筷,听她这样问,站在那里不动了,雪白的墙面上,斜长的影子桀骜孤单。
开口前笑了一下,当然是冷笑:“我能怎么样,当然是不怀好意。”
秦漫静静的望了他一会儿,表情执着。他说的没错,这样的魔鬼,直接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扬起一个曼妙到极至的微笑:“看电影,好啊。”
阮江州微微怔了下,眯眸几秒钟,这样的秦漫简直光茫万丈。
下班回来时路过音响店淘来的,至少三年前上映的电影,讲的也是疼痛唏嘘的旧事。家里不缺这种泛旧的碟片,压在床底下厚厚重重的两箱子,书房中也有。除了最早从大宅搬出来的那些,其余都是这些年陆续收集的,多半没有拆封,看昔日如花容颜在薄膜下一日一日发潮泛黄,不着一语便已有了岁月的痕迹。
时间过去了,当桃花亦不再笑春风的时候,彼年愿得一人心的温存小意,几乎成了一个笑话。
阮江州撑颌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他做什么事都认真,看电影也不例外。银光忽暗忽明,映着他白皙的脸,缄默静寂,仿佛一时陷沉思无法自拔。
秦漫知道他或许正在缅怀一个人,这些爱好分明不是他的。
在梦里只是觉得他难解,到了现实中才发觉原来是深不可测。
瞥了一眼,伸手拿茶几上的水果盘。触到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指尖交错,修长的指银光下仿若透明。他淡凉的目光同时看过来。她下意识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攥紧。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好整以暇:“梦里我们什么样?”
她没什么表情:“你在做梦吗?”
阮江州弯了下唇角:“你们造梦者的感情像自来水一样可以说收就收么?还是说梦里你在戏耍我,并非真心?”
说着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像要刻意捏断她某根肋骨。然而十指连心,她的心尖竟然狠狠的颤了下。
万丈红尘,始于足下,走过去了,还谈什么真情假意。
秦漫哼声:“阮医生,醒醒吧。”
阮江州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他是真的该醒醒了。
没有看她,淡淡说:“无趣就上去睡吧。”
当晚阮江州回大宅了,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管家还没有睡,看到他回来,就迎了出来,以为他一直加班到现在,唏嘘了一声。问他:“吃饭了吗?”
阮江州拿着文件袋下来。
看了他一眼说:“吃过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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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咱们没有弃文,还有几副药这个疗程就吃完了,不会困奄了咱们可以稳定更新了,乖~辛苦你们了,让你们这样等!
(011)
上楼的时候看到阮安南,推门从书房中走出来,眸内幽光一闪,时至今日他的不屑似都写在脸上。仿佛笃定了阮江州没有翻身的余地,整个阮家的命脉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
“这么晚才下班?你这个医生做的还真是尽职尽责。”
阮江州凉凉的看向他:“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
阮安南伸手拍在肩膀上:“好好工作,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爸担心。”
阮江州像掸落一缕灰尘一样掀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挑了挑修长的眉目,明摆着将他的话当笑话听。唇际的笑意明显,照眼欲明。
事实上阮江州的歇斯底里只在阮安南母子入侵的那一刻表现出过,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