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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小玩了一会,槿蕊见时候不早,起身要回家,迟修泽便先驾车送她到家,槿蕊朝他们挥手告辞,便下车叩响家门的铜锁,“奶娘,开门,我回来了。”
“槿蕊。”迟修泽提起花篮跟过来,“忘记你的花。”
槿蕊看着他,没有接过手,迟修泽把蓝子搁在地上,“卖花的姑娘说得不错,这花正配你,你不收,便是白白糟蹋了它。”
槿蕊抠了抠手指头,心里想着玉清是闻不得,他又大男人,拿花也无用,不如拿茉莉泡个美容澡,想及此,爽利的收下了,“那就谢谢了。”
迟修泽笑道:“这就对了,我们先走了,改日再会。”
来应门的海棠瞧见迟修泽,登时傻了眼,半张嘴巴,诚如初见玉清般,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巷口,还没能回过神,槿蕊拉她进门,插牢门拴,连拍她数下额头,才招回她的魂,“你先把篮子提进去,千万别让我爹看见,再去提水给我净身,我要泡香香澡。”
“小……小姐,他是谁啊?”海棠指着巷子口的方向,痴痴木木的问道。
“他是玉清的哥哥。”
“我的老天爷,佛祖菩萨,他们家怎么一个比一个生得好,个个都像神仙转世。”海棠叹道,想了想她竟然没能去,跺跺脚,闷闷不悦的嘟囔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你不是身子还没好全嘛,以后还有机会,你想想,如果在他面前你直往跑茅厕,衣裳肯定会染上不雅的气味,岂不是更不好。”槿蕊摸摸她的脑袋,“他们家聚会多,下次肯定带上你。”
海棠听了果然欢喜,兴兴冲冲提起花篮子进屋,准备洗澡水去,她俩没有注意隐在暗处等待多时的逸君,槿蕊先去云娘的屋里道过晚安,便回屋泡澡,海棠不停的询问今晚的种种,迟修泽如何,槿蕊难得好脾气,从头至尾都告诉了她,泡了小半个时辰,直到皮肤吸足了茉莉的清香才上床安寝,嗅着花香,枕着迟修泽温柔的笑容入了梦乡。
至此,槿蕊往迟府跑得更勤了,一则是被迟修泽所深深吸引,如向阳花受着太阳的牵引,无法自拔;二则他们时常会举办饮酒赏荷、吟词赋诗等聚会,玉清都会拉她作伴,既能见到迟修泽,又能见识封建上流阶层风雅活动,槿蕊何乐而不为,相处的时间虽短,那萌动的春心却已然发了芽,扎了根。
☆、第 33 章 槿淳亲定待槿蕊
展眼到了九月,又是一个秋风萧瑟,桂子飘香的时节,用过午饭,槿蕊正在房间练琴工,海棠一脸喜色的来报,说是有媒人上门来给槿淳说亲,槿蕊听后,立马扔了琴,拉着海棠,躲在里屋的门外偷听。
透过窗棂,槿蕊看到一位云鬓高立、鲜衣鞋亮的中年妇人坐在堂屋和云娘闲话喝茶,云娘向街坊四邻仔细打听,在众多的媒婆里挑中了顾四娘,今日,便把她请过来为槿淳保媒。
顾四娘喝了茶水,抚着胸脯侃侃笑谈:“我顾四娘为人牵线拉媒已经有二十余载,既是挣口饭吃,也是积攒阴德,有钱就给几个子,要是手头不宽裕,给两根肘子当跑脚钱也成,只是一点与他人不同,除去门第家境、生辰八字,男女双方我必定亲眼相看,觉得模样人品搭配才给保这个媒,再安排两家见面,绝不为了昧良心的银子,干出那鲜花嫁罗锅或是玉面郎娶麻脸女的害人之事,不论给多少银子都不干。”
云娘笑回道:“我们早就听说您的大名,知道你是信得过的可靠人,心地实成、嘴巧腿勤,经你手调停的婚事,哪桩不是和和美美,你放心,我们都按规矩办,该给的谢媒钱一个也不能少。”又给顾四娘添了茶水,然后对胖娘娘道:“奶娘,去把槿淳叫出来给四娘敬茶。”
云娘先把槿淳的庚帖递给顾四娘,“这是犬儿的生辰八字,您先瞧瞧,我们不求别的,只要家世清白,品性好,模样还算齐整,与我们家门户相当即可,就是清贫穷苦、嫁妆薄也不打紧,最重要的脾气性情要好。”
很快,槿淳就随着胖奶娘出来,顾四娘把上上下下瞅过槿淳一圈,修耳隆鼻、温淳谦敦,很是满意,又问了课业、是否有参加科考之意等等,槿淳照实一一作答,只是面子薄,从头到尾都是半垂半低着头,满面红羞,顾四娘瞧他出窘迫不自在,便对云娘点点头,云娘就让槿淳先下去了。
顾四娘看着庚帖,掐指算了算,心底已有了数,笑道:“我手上倒有两个现成的人选,一个是水宫巷傅家的三闺女,长得是白白净净,外表堪配你家公子,性子温和,听她说话那叫一个舒服,就像画儿唱歌般好听,读书识字,还会弹琴作画,她爹在刑部衙门任抄事,与你家门第极适合,就年纪小了些,才十五岁,因相士算过命,十八岁前不能成婚,否则将有大凶,就算说成亲,还要等三年,而且聘礼钱不便宜,我粗粗估算过,得需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两,普通人家不过六七十两,家里可没有这么多银子,云娘心里暗愁,“三年不怕,我们能等,就是这聘礼实在太……那另外一家呢?”
“另一家是奶/子胡同的乔小柳,只要五十两的财礼,年龄大了些,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为人极是和气,高胸圆髋,铁定好生养,准管让您三年两抱,只是模样比起傅姑娘略次些,没念过书,将将只识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手脚勤快,操作家务那是没话好,一个字,好!只是他爹是牢头,比起你们读书之家稍差了些。”
云娘听了是不识字的,心中便不大喜欢,“就再有其它可选的吗?”
“暂时就没有了,不是八字不合,就是生肖不对盘,再则是属相不对,或是命里犯冲,都不合对,不是好姻缘。”顾四娘瞧云娘对傅家的比较中意,便说:“您要中意傅家小姐,我再试着说说看,他们说是说要这个数,却并未咬死,约摸还是有商量的余地,我来前也仔细打听过你们家,论家风人品,燕尾巷谁家不是竖指夸赞,况且贵公子生得这般俊俏,他们还挑什么呢?”
“如此甚好,就有劳您再辛苦跑跑,如果真没有合适的索性再等等,只是我家都是读书的,还是寻摸读书识字妥贴些,那傅小姐有几个弟兄姊姐,家**有几口人?父母可好相与?”云娘又细细问起傅家的情况。
正在她们说话间,蹲在地上偷听的海棠脚麻了,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嗳哟!”一下叫出声。
“蕊儿,海棠,快出来。”云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们两个。
“哎,你真没用!”槿蕊戳戳她的太阳穴,整了整裙子,推门进去,“娘,我们刚刚经过,海棠崴了脚。”
云娘哪里信她的话,招手道:“快来见过四娘,她为你哥来保媒的。”
“见过四嫂子。”槿蕊给顾四娘盈盈一礼。
顾四娘立马站起身,对着槿蕊精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好标致水灵的姑娘,这脸蛋身段生得让人心疼,她就是当年得菩萨保佑、起死回生的姑娘吧,都这么高了?成大姑娘了,真好,真好。”
不是吧,她这么有名?槿蕊心中暗暗叫奇,“您知道我啊?”
“我们吃这碗饭,谁家生了女儿、男儿都要心里有数,何况你娘当年拜神救女也是一段奇事,怎么能不知道。”顾四娘摸了摸槿蕊的手,忙声问云娘:“可许了人家不曾?”
云娘没有答话,只是摆摆手让槿蕊下去,槿蕊不好再偷听,只是放慢脚步往外移,关门前听到云娘笑答有了两字,柳眉深蹙,心里觉得重重地压了一块铅。
“有了。”云娘笑道:“就只等着儿子的婚事定下就给她订亲,您别光站着,快请坐,喝茶。”
“光瞅这面相、手相,就知道是有大福之人。”顾四娘望着槿蕊离开的身影收不回眼,满面婉惜之色地叹道:“哎,我手上倒是有几户家势不错的公子要寻亲,真可惜了,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年求亲的总是男的多,女的少。”顿了顿,禁不住好奇心,屁股往前挪了挪,探头轻声问道:“不怕您怪罪,我这人有爱打听的毛病,听传贵小姐儿时体弱,自打病愈便换了个身子骨似的,可是真的?旧日痼疾可痊愈了?”
“嗯,自从那次后,一切都还算顺当,多谢菩萨庇佑,”云娘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念佛。
顾四娘也跟着合手念阿弥陀佛,频频点颌附声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来是夫人积了厚阴德,故求愿得愿,做人还需多行善事,遇难方能成祥。”
云娘回道:“可不是,老天爷的眼睛可是亮堂堂的,什么都逃不开它的法眼。”
顾四娘和云娘相谈甚欢,在喻家呆了大半个下午,把所知的傅家的情况,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