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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信,我背给你听听?”习姿拉住李希的手臂。
“那倒不用。”李希站住,“你要睡多久?”
“一个小时,噢,不,半个小时,你看着手表,半个小时就叫醒我,我手上还有哈根达斯的优惠券,待会儿一起去吃冰激淋。”习姿见李希停下,立马开心的甩下书包,跑到了躺椅那里,躺了下去。
李希看习姿脸上带着微笑睡得香甜,摇了摇头,“原来是喊了我来做伴的。”
闲着无聊,她开始在房内走动,木架子有高有低,一排三层,一排五层的间隔摆放。上面放满了花盆,每个花盆里都生长着绿色植物。
她站在一盆花前,吃惊的看着它从花骨朵一瓣一瓣的舒展开,慢慢的长成了拳头大的花。
花的颜色,是雪白色的,和房中的其他花色相同。
开得好快,真奇怪。李希不由自主的捏起了拳头。
第六章 遭林中的老东西
不语闻到腥臭的鲜血味道想要呕吐。
自小他就不爱吃兽肉,怕见鲜血,只吃青菜瓜果,直到后来阿爸把他关在房里,每天只放肉食,饿了三天之后,他才受不住饿,开始吃肉。
其他所有的猎人们对处境浑然不知,依然在对自己的猎犬放血。
不语蹲在地上,吐着清水,他不敢喊了,他觉得在寨子里的人都在梦里,要是被他喊醒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山吼跟他不亲,但不语记得小时候,若自己离开寨子远了,它总会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把他叼回家。
被叼着的时候,很好玩,衣衫勒着会很痒,自己总是咯咯的笑。
山吼却不会让不语主动靠近,老会让他碰一鼻子灰,随着慢慢长大,不语赌气着再也不靠近了。
看着山吼后腿不停的哆嗦颤抖着,眼中根本不相信自己将丧命主人之手。
不语清楚,尽管它浑身都是箭伤,流着血,若要死前反抗,也还是可以发出致命一击,因为它有着那样的血统,它的父亲曾与一头猛虎同归于尽,被发现时,下半身都已经没了,肠子扯了一地,头却咬在猛虎的脖颈上,用手都掰不下来。
雾很薄,很快散了,第一声哀嚎是阿爸发出来的。像一声回魂咒,所有的猎人都清醒了过来,有的人抬着猎犬正在走,有的正在捆绑,有的还在房血。
一切原本井然有序,如果他们施为的对象不是猎犬,这样的场景就不会显得诡异。
山吼,白牙,黄龙,兔耳朵……每个猎人都念叨着自己猎犬的名字,哭天喊地,少年猎人吓得腿脚发软,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鲜山捏着刀,宽大的手掌蹭在了刀刃上也浑然不觉,鲜血和刀锋上猎犬的流在了一起。
“被老东西放雾迷了!”鲜达咬牙切齿,抹住了怀中猎犬睁着的眼睛。
“这还没进老林子呢!”鲜回拭去了脸上的热泪,他五十多岁,是寨子里的老猎人了,布满风霜的老脸满是丘壑。
老林子是那些常年没有人迹的山林,里边树大兽猛,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是顶尖的猎人,去了老林子里边,也是有去无回的。
“阿爸。”不语爬到鲜山身边,眼泪止都止不住,“我喊了,我喊你了,你听不到。山吼,你别死啊。”
山吼已经死透了,浑身冰冷,血凝固了。
鲜山高声哀嚎着,哭喊声响彻了整个林子,惊起了飞鸟。
山吼跟他兄弟一样,是一块儿长大的。甚至,就是一体,鲜山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山吼的付出,而现在,山吼死了,还死在自己手里。
“看,是只老狐狸!肯定就是它!”鲜达眼见,一眼瞟见了不远处山包包上冷眼望着这边的一只狐狸。
刚刚才换过的白色皮毛,油光发亮,软软松松的,簇了好大一团,碧绿的眸子冷意逼人,上扬的嘴角像是在嘲笑。
“杀了它!”鲜山双眼通红,浑身杀意,一把抓起弓箭,朝白狐狸追了上去。
白狐狸盯了一会儿,慢慢的转过身,向山包的另一面走了下去。
“山子,慢着点,这老畜生在引我们!”鲜回喊道。
鲜山早跑过山包了,又有几个猎人捏起了弓,交代了自己的儿子几句,追了上去。
“不语,回去告诉阿公,就说遭狐狸了!”鲜回一把拉住也准备追上去的不语,“快些去,不然你阿爸危险了。”
不语扭头就往山下跑。
该死的老狐狸。
第七章 生如夏花之绚烂
正当李希感觉奇怪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门板“哐当”一声摔在了墙上,李希吓得不轻,循声望去,就看到重黎阴沉着脸的,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正是他一脚踹开了大门。
李希正要质问,重黎一眼看见了她,几步就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拽她的手,“跟我走。”
“你干嘛?”李希没来由的冒火,语气十分不好,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
重黎的手又快又准,将李希的手臂稳稳抓住,十分急切,“离开这里我再跟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不跟你走。”李希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掉,“你弄疼我了。”
“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会害你的,再多我就不能说了。”重黎警惕的扫视着周围,似乎害怕有什么东西随时扑出来,手放松了些,“能相信我么?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不会害你。”
“那,我叫醒她……”李希犹豫了下,也感觉这个地方平和下有些什么不舒服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回头望了一眼习姿,她仍然笑着在睡熟。
“这种人,就随她吧。”重黎鄙夷的一下,扯起李希飞快的向门口跑去。
李希不明白重黎为什么会这么说,心里装满了疑问。
敞开的大门咯吱一声,移动着要掩起来,李希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已经暗下来了,门板挡住了外边的光亮,使得屋内越来越暗。
只剩下那一线光。
李希觉得是有什么在控制着那扇门,要是门关上的话,他们别想再逃出去。当即,也无法再考虑别的,跟着重黎想冲出去。
但那扇门关得极快,眼看就要关上了。
在光亮中,突然出现一个手影,扣住了要合上的门,重黎和李希飞快的冲了过去,回到了走廊上。
身后的门,“啪”的关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犹如做梦的感觉。跑出了一段距离后,李希感觉体力不支,停下来喘气。
“习姿还在里面!”李希回头看着紧闭着的门,想到自己竟然抛下她独自逃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算了吧,你走了,她就不会有事了。”重黎也在喘气,汗水比李希还要多,“先下楼,这里还是危险范围。以后千万不要再上这来了,还有,也别和习姿在一块儿了,她不够资格做你朋友。”
“你到底说什么啊,你先解释清楚,不然我不会走的,我要进去找她。”李希心脏砰砰的跳,刚刚夺门而出的时候,她有一瞬间以为回到了那个梦里,那种心胆俱裂的感觉,让人只想逃离。
“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总之习姿不是真心和你做朋友的,她带你来这里,也是居心叵测,你想想看,这房里根本就没有阳光,也非人工温室,怎么可能养得活花的。”重黎说。就差没把“你怎么这么笨”说出口了。
李希越听越糊涂,但也不敢真正回去推门。想到重黎这么急冲冲的踹开门,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当下也就不说话了,默默背好书包,去乘电梯。
眼望着李希走后,重黎慢吞吞的坐了下来,全身跟筛糠似的,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上冷汗直冒,不停的嘀咕道,“还好,还好,不怕,不怕。”
而一门之隔的花室之中,两个黑影僵持着,一个手上花瓣飞舞,一个一手持剑,剑上火光腾腾。
生如夏花之绚烂。一人说。
飞蛾扑火死不知。另一人说。
第八章 离寨去寻捕狐人
不语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阿爸决然离去的身影和山吼满身鲜血抽搐着的样子。
他很难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难受,就像胸口里有什么碎了,在过去,独自上山打猎是他觉得最好玩的事情之一,即便没有打到任何猎物,摔在陷阱里灰头土脸。
那些野兽都很有趣,所以我每一箭都不忍心射向它们。不语曾不只一次这样想。
尽管,自己对鲜楽寨最差的少年猎人这种称号也耿耿于怀。
从没想过,原来山里的野兽这么可怕,一只狐狸就迷倒了所有的猎人,让猎人和猎犬自相残杀。不,是让猎人杀掉了犹如家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