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丛一直在边上没说话,冷眼旁观,一老一少都这么宠着,很显然这叶小舸出身不凡。白白净净,眉眼生动有灵气,人又乖巧,这样的女孩儿天生是让人疼的。也是,周樵樵这么个人,他要娶的媳妇儿哪能不是门当户对。林丛不露痕迹的用余光看着周樵樵,却见他的视线落在叶小舸身上,目光中透出少有的温柔。
小舸正和周樵樵说话,看到保姆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几个瓷碗,每个瓷碗里都盛着川贝雪梨炖银耳。
“这个好,润肺润燥,这个季节喝最合适不过。”小舸看着保姆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端起一碗刚要递给周永安,看到林丛已经端了一个碗给他,就把手里的碗给周樵樵。“你吃,我不喜欢吃梨。”周樵樵没有接,小舸见他不怎么想吃的样子,也就不勉强。
室内静谧安详,一家人其乐融融。小舸对林丛的感觉更深刻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个多么善于协调关系,又多么善于培养气氛的女人。周永安是有福了,下半生有这么个人为伴。
估计周樵樵也是费了一番思量才把她介绍给周永安。漂亮有风韵,有心计知进退,人生阅历丰富,男人对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尤其是周永安这样身居高位、见过大世面的人,找个这样的女人相伴,不用费太多心思。她不会像个小女人似地缠他,又永远知道怎么去讨他欢心。周樵樵的安排恰到好处,难怪不到一个月林丛就拢住了周永安的心。
小舸陪着众人坐了一会儿,周樵樵就催她去休息。两人一起上楼去,林丛无意中瞥了一眼,见他俩手指勾在一起。
小舸随手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林丛真是个美人啊,一米六八的个子,体重才九十斤,不像我,比她高两公分,却有一百一十斤,我得减肥了,不然成胖子了。”小舸最羡慕那些骨感美女,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对美食从来就缺乏抵抗力。
“你又不跳舞,干嘛像她一样控制体重。再说,女人太瘦了也不好看,身上没点肉还能叫女人吗,像你现在这样最好。”周樵樵看着小舸,觉得她身材刚刚好,他喜欢稍微丰腴一点的女人,不喜欢那些排骨。减什么肥,把该丰润的地方都减没了。
“你怎么认识她的呀?”小舸转入正题。周樵樵知道她转什么心思,也不隐瞒:“我在成都军区的时候,有一回她和心连心艺术团去我们连队演出,演出结束以后,我陪我们领导和几个演员吃了顿饭,就有她。”
“哦。”小舸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笑:“也就是说,从那时候你就看上她了,想着法儿要介绍给你舅舅当后老伴儿,我真不知道该替林丛高兴还是替她叫屈,人家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岁,你舅舅都五十六了。”
周樵樵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她的嘲讽:“三十四怎么了,她离过两次婚,我舅舅和她处得来,也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你说呢,对于她是不是个好归宿?”
“这我没法说,我不是当事人,不好代表人家发言。也许你觉得她三十好几了,又是离过婚的,但我觉得以她现在的年龄正当年,女人过了三十,风度气质才出来,就跟你们男人一样。”小舸抱着胳膊,对周樵樵的话颇不以为然。
很明显,他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问题,在他看来男人有权有势,哪怕老一点也还是抢手货;女人再漂亮,一旦离异、过了三十岁,行情就一天不如一天,好比那超市里减价的菜,再水灵儿也不能剩到第二天。
周樵樵认真的看她,低声道:“我跟林丛真没什么,有什么也不会把她介绍给我舅舅了,我再浑也没浑到那地步。”奇怪的很,他就是能猜到小舸心底的怀疑。
小舸也看着他:“可你不能否认你对她还是另眼相看的,毕竟你留意她了。尽管你做出来的结果有乱点鸳鸯谱嫌疑,出发点却是想替她找个好归宿。周伯伯各方面条件都好,在婚姻上吃过亏的林丛也接受了你的安排,可我并不认为这就是理想归宿,这只是你替她设想的理想归宿。”
周樵樵有点惊讶的看着小舸,微有笑意,他倒真没想到小舸能这么说,一般女人能承认别的女人比她漂亮已是不易,能撇开身份站在对方立场上更是难得。林丛是比小舸苗条了一点,气质更有女人味一点,可是为什么,在他眼里就是觉得小舸如此可爱。
小舸和别的出身高干家庭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像她爷爷,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就好像有人形容真正的大家闺秀,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都能坦然应对。就像那时他冷落她,她就追上门来找他,她并不介意放下身段,只要她觉得值得。
“这么说,你喜欢成熟一点的?”周樵樵故意向小舸眨眼睛。小舸莞尔一笑:“当然,成熟的人才有味道,经过岁月沉淀,原先那些浮躁气变成一种叫气质的东西。你知道我见过的人里,谁最有成熟男人味吗?”“我?”周樵樵毫不谦虚的脱口而出。“你?哈哈……要说谁最不谦虚,你可以排第一个。”小舸笑得岔气。
“那是谁,哪位大叔?”周樵樵饶有兴趣的问。小舸说的这个人,一定是他认识的。“程铮他爸,程叔叔。我小时候在你家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个叔叔好威风啊,要说海军就是比你们陆军洋气。”小舸对程晋衡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
“我爸呢,我爸对你多好啊,亲闺女似地疼,你居然没把他排在第一位。”周樵樵替自己爸爸打抱不平。“你爸呀,太严厉了,老是踢你屁股,我小时候每次一看到你趴在我床上忍痛的样子,我就想,你要是我爸的儿子多好,我爸从来不打人的。”小舸呵呵一笑。
周樵樵哈哈大笑,拉小舸坐在他身边:“我要是你爸的儿子,那咱俩就悲剧了,幸好咱俩没投胎在一家,不然就得乱仑。”“你要真是我哥,我才不搭理你呢。”小舸嘟嘟着嘴。
周樵樵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小舸躺在床上睡着,仿佛有心事一般,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细细想来,有件事还是得去找周樵樵商量。
悄悄的下床,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周樵樵房间门外,看到他房里微微透出灯光。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心花开
小舸敲了敲周樵樵房间的门。“进来吧,门没关。”周樵樵猜到这时候来找他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小舸。果然小舸穿着睡衣裤站在门口,望着他。
他正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看书,看到她进来,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来。早春时节的夜晚,气温还是蛮低的,这别墅又是在山间。她身上冒着冷气,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一点。
“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找我什么事啊?”周樵樵放开小舸一点,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你怎么也不睡?”小舸反问。“我习惯了在晚上临睡前看点书。”周樵樵道。小舸转过身看他放在床头的书,是南怀瑾的《历史的经验》。这家伙什么时候研究上国学和谋略了,他不是一向最喜欢看《金瓶梅》吗。
周樵樵把小舸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睡衣里,替她捂着手,笑道:“一个人睡不着了吧。”“才不是呢,我是想跟你说,你要是去秦皇岛,千万别把我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舸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不行,野战医院条件太艰苦了,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帐篷里,不仅有蚊虫叮咬,还得对抗恶劣天气。你这么娇气,我舍不得让你去。”周樵樵也不想和小舸分开,可是军演通常都要好几个月,哪里忍心小舸跟着去受苦。
“既然那么艰苦,你也别去了好不好?”小舸也怕周樵樵辛苦。让他在荒郊野外的基地里窝着,他能受得了?“那怎么行,我舅舅不可能同意我不去。再说,这次是个好机会,总参谋部亲自调配指挥,场面小不了。”周樵樵为难的说。他当兵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军演虽然枯燥了点,却是最可以锻炼人的。
“那你就带我去,我不怕苦。你好几个月在基地出不来,我不放心。”小舸软语央着周樵樵。这次的军演会从她们医院抽调人手,这是板上钉钉的,她主动提出申请,上头也不会不批,可她怕周樵樵不答应,让院里把她的申请压下来。
小舸这么黏着自己,周樵樵心里也是欢喜的,可他还是不能不考虑到小舸的实际情况,她马上就要升主治了,肯定得复习参加陆总安排的业务考试,去了野战医院哪还有机会看书复习啊。
小舸看着周樵樵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