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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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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坐不到五分钟,我终於深刻体会哈尔滨的冬天。   

  一个字,冷。   

  「这里……好像……」我的牙齿打得凶。   

  「再走走呗。」暖暖笑了。   

  暖暖说旁边就是斯大林公园,可以走走。   

  「台湾的翻译是史达林,不是斯大林。」我说。   

  暖暖简单哦了一声,似乎已经习惯两岸对同一个人事物用不同的说法。   

  「不过不管是斯大林还是史达林,都是死去的爱人的意思。」「死去的爱人?」暖暖很疑惑。   

  「嗯。」我点点头,「死去的爱人,死darling。」暖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空洞。   

  「这个笑话应该有五颗星。」我很得意。   

  「我冻僵了。」暖暖说,「早跟你说在哈尔滨不能讲冷笑话。」「嘿嘿。」我笑了笑。   

  暖暖的双颊依旧冻得发红,睫毛上似乎有一串串光影流转的小冰珠。   

  「暖暖!」我吓了一跳,用手轻拍暖暖的脸颊,「你真的冻僵了吗?」「说啥呀。」暖暖似乎也吓了一跳,而双颊的红,晕满了整个脸庞。   

  「你的睫毛……」我手指着暖暖的眼睛。   

  「哦。」暖暖恍然大悟,「天冷,睫毛结上了霜,没事。」「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   

  「那我把它擦了。」暖暖说完便举起右手。   

  「别擦。」我说,「这样很美。」暖暖右手停在半空,然后再缓缓放下。   

  我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单纯感受哈尔滨的冬天。   

  天色渐渐暗了,温度应该降得更低,不过我分不出来。   

  我感觉脸部肌肉好像失去知觉,快成冰雕了。   

  「暖暖。」我说话有些艰难,「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冻僵了?」「没事。」暖暖看了我一眼,「春天一到,就好了。」「喂。」我说。   

  「吃点东西呗。」暖暖笑了笑。   

  我们走到附近餐馆,各叫了碗热腾腾的猪肉燉粉条。   

  肉汤的味道都燉进粉里头,吃了一口,奇香无比。   

  我的脸部又回复弹性,不仅可以自然说话,搞不好还可以绕口令。   

  吃完后走出餐馆,天完全黑了。   

  但中央大街却成了一道黄色光廊。   

  中央大街两旁仿十九世纪欧洲的街灯都亮了,浓黄色的光照亮了石砖。   

  踏着石砖缓缓走着,像走进电影里的十九世纪场景。   

  具有代表性的建筑也打上了投射灯,由下往上,因此虽亮却不刺眼。   

  这些投射灯光以黄色为主,局部地方以蓝色、红色与绿色灯光加强。   

  虽然白天才刚走过这条大街,但此刻却有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日间的喧哗没留下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金碧辉煌。   

  我相信夜晚的哈尔滨更冷,但却有一种温暖的美。   

  我竟然有些伤感,因为即将离开美丽的哈尔滨。   

  走回到圣索菲亚教堂,暗红色的砖已变成亮黄,窗户的玻璃透着翠绿。   

  「暖暖,好美喔。」我情不自禁发出赞叹。   

  「是呀。」暖暖说。   

  「我刚讲的句子,拿掉逗号也成立。」我说。   

  暖暖没说什么,只是浅浅笑了笑。   

  我和暖暖坐在阶梯上,静静感受哈尔滨最后的温柔。   

  哈尔滨的冬天确实很冷,但我心里却开满了春天的花朵。   

。HQDOOR。←虫←工←桥书←吧← 

  晚上8点32分的火车从哈尔滨出发,隔天早上7点7分到北京,还是要坐10小时35分钟。   

  跟北京到哈尔滨的情况几乎一样,就差那两分钟。   

  为什么不同样是8点半开而是8点32分开,我实在百思不解。   

  但幸好多这两分,因为我和暖暖贪玩,到月台时已是8点半了。   

  回程的车票早已买好,仍然是软卧下铺的位置。   

  这次同包厢的是两个来哈尔滨玩的北京女孩,像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   

  就是那种穿上高跟鞋还不太会走路的年纪,通常这种年纪的女孩最迷人。   

  她们很热情,主动跟暖暖闲聊两句,暖暖还告诉她们我是从台湾来的。   

  两个女孩,一高一瘦,竟然同时从上铺迅速爬下,来到我面前。   

  「我还没亲眼见过台湾人呢,得仔细瞧瞧。」高的女孩说。   

  「说句话来听听。」瘦的女孩说。   

  「你好。」我说。   

  「讲长一点的句子呗。」高的女孩说。   

  「冷,好冷,哈尔滨实在是冷。」我说。   

  她们两人哇哇一阵乱笑,车顶快被掀开了。   

  「别笑了。」我说,「人家会以为我们这里发生凶杀案。」她们两人笑声更大了,异口同声说:「台湾人讲话挺有趣的。」这两个女孩应该刚度过一个愉快的哈尔滨之旅,情绪依然亢奋。   

  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还拿出扑克牌邀我和暖暖一起玩。   

  暖暖将大列巴切片,四个人分着吃,才吃了叁分之一就饱了。   

  大列巴吃起来有些硬,口味微酸,但香味浓郁。   

  好不容易她们终於安静下来,我走出包厢外透透气。   

  火车持续发出规律而低沉的咚隆声,驶向北京。   

  天一亮就到北京了,而我再待在北京一天后,就得回台湾。   

  突然袭来的现实让我心一沉,凋谢了心里盛开的花。   

  耽误了几天的工作可以救得回来,但回去后得面对无穷无尽的思念。   

  又该如何救?   

  「在想啥?」暖暖也走出包厢。   

  「没事。」我说。   

  暖暖看了我一眼,问:「啥时候的飞机?」「后天早上十点多。」我也看了暖暖一眼。   

  然后我们便沉默了。   

  「暖暖。」我打破沉默,「我想问你一个深奥的问题。」「问呗。」暖暖说。   

  「你日子过得好吗?」「这问题确实深奥。」暖暖笑了笑,「日子过得还行。你呢?」「我的日子过得一成不变,有些老套。」我说。   

  「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老套呀,又有多少人的人生是新鲜呢?」暖暖说。   

  「有道理。」我笑了笑。   

  暖暖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说:「你瞧。」我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去年在苏州街算字时所写的字。   

  「怎么会在你这儿?」我问。   

  「那时老先生给我后,一直想拿给你,却忘了。」暖暖又拿出白纸和笔,「你再写一次。老先生说了,兴许字会变。」我在车厢间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再写了一次台南城隍庙的对联。   

  「你的字有些不一样了。」暖暖对比两张纸上的字,说:「比方这个「我」字,钩笔划不再尖锐,反而像条弧线。」我也看了看,发觉确实是如此。这大概意味着我世故了或是圆滑了。   

  进入职场一年半,我已经懂得要称赞主管领带的样式和颜色了。   

  暖暖也再写一次成都武侯祠的对联,我发觉暖暖的字几乎没变。   

  至於排列与横竖,我和暖暖横竖的排列没变,字的排列也直。   

  我依然有内在的束缚,暖暖始终缺乏勇气。   

  我和暖暖像是万福阁,先让迈达拉巨佛立好,然后迁就巨佛而建成;从没绞尽脑汁想过该如何改变环境、把巨佛摆进万福阁里。   

  「面对未来,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就过日子呗,要打算啥?」「说得也是。」我说,「但有时想想,这样好像太过平凡。」「就让别人去追逐不平凡。」暖暖笑说,「当多数人是不平凡时,不平凡 就成了平凡,而平凡就成了不平凡。」「你看得很开。」我说。   

  「只能如此了。」暖暖说。   

  关於分隔两岸的现实,我和暖暖似乎都想做些什么,但却不能改变什么。   

  「我们好像小欣跟阿丽这两个女孩的故事。」我说。   

  「小欣跟阿丽?」暖暖很疑惑。   

  「嗯。」我说,「小欣买了一条鱼,但阿丽不想煮。」「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呀?」「这就是欣有鱼而丽不煮。」暖暖睁大眼睛,脸上表情像是犹豫该生气还是该笑,最后决定笑了。   

  「凉凉。」暖暖说,「没想到我竟然能容忍你这么久。」「辛苦你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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