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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得试试。”他无奈的把那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怎么也舍不得直接扔掉。
“说吧,你知道点什么?”
“也没多少。”
“有多少就吐多少。”
他把玩着那支烟,眼睛也瞄过去,淡淡的道:“余浩,你这是在玩火。”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还未开口他又道:“玩火的结果就跟这烟一样,总有灰飞烟灭的一天。”
“嗯哼?”
他知道这种警示对我来说意义甚微,他叹口气:“余浩,老实跟你说吧,再具体点的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可以明白劝你一句,你当初显然是一种选择性失忆,也就是说,你是自己选择想要忘记的,既然这样,你何必还要再去找回来呢,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
“顺其自然?我这就是在顺其自然。”
“什么意思?”他念一句,紧接着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惊疑的道:“你不会开始恢复记忆了吧?”
我无奈的点点头,老实的告诉他:“早就开始了,但是有用的片段实在是太少了,恍恍惚惚的,这让我很不自在。直觉告诉我出现在片段里的那个人是很重要的,我想要找到他。”
当然不是真正的实话,真假参半罢了。有真有假的谎言才是最不容易的识破的,自然而然的,赵长生也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他迟疑的问我:“所以,张远只是个催化剂?”
“有一种很熟悉感觉罢了。”我点点头,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废话,不熟悉才怪咧!你们那可是……啊!”他突然住嘴。
我心头一震,挑眉看过去,他紧张的支吾着:“不是,我得意思是说,你们肯定熟悉啊,你不是还采访过他吗?肯定会在见面之前就已经认真的看过一翻资料了,当然熟悉了嘛。”
我上前拍拍他因为紧张和激动而耸动的肩膀,认真的道:“长生,足够了,谢谢你。”
我装作没有看到他越发白皙的脸,转身向门外走去,直到打开门,他才大声的喊叫:“余浩,我不想骗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自己烧死!”
我没有回头,手安安稳稳的搭在门把手上,平静得像一滩嵌入深山的湖水。
也许他们是对的,就像每一个人都在告诉我,不要再走下去了,这条路只有绝望和死亡。
但不去试过又怎么知晓没有出路呢?
曾经那么重要的东西,既然已经决定寻找,又怎么能够轻易地就这样放弃,就算是飞蛾扑火又怎么样,哪怕这一丝儿希望的终点是绝望,我也不想停。
我不想停。
一点也不。
我垂着头,缓缓地开口:“既然经历过,那么一切都不会忘记。就算忘记,也不过只是暂时。我们都知道,总有那么一天,所有的存在都会再次回归。然而与其那样漫长的等待,我宁愿现在就去寻回来。”
第十四章
随即开门,关门的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细微的叹息。
我清楚地知道我这是在任性,也很明白,长生一定不会就此阻拦我。
缓慢的穿过走廊,我一边猜想着余浩应该不在房间,他可能会在那个广阔的草地上,一边吹着风一边欣赏着远处的风景。
只是一种猜想罢了。
路过一个窗户,我立刻就伸出脑袋向外张望,朝着那天的那个方向。
没有看到人。
稍显失望的缩回头来,我又开始往前走,到底是去哪里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我甚至忘了问赵长生,张远到底是在哪个房间居住。
返回去自然是不肯的,一个是尴尬,另一个嘛,刚才出门前说出口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冠冕堂皇,如今再灰溜溜的返回去问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也罢,四处走走,说不定就真的看到了。
有走过一个窗户,我又伸出脑袋张望,如此这般几次,再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用相当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了,估计也把我当成了这座疗养院的病人。
我抓着后脑勺超他们嘿嘿的笑两声,看到他们一副了然的目光,之后也就释然的走开,我摸摸鼻子,有种奇怪的空虚感袭来。
他们的反应其实很容易猜测,对于他们来说,只有确认了是同类才会轻易地去相处,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盟友。
若是外来的陌生人,他们则相当排斥。
不,也许不应该说是排斥,更多的则是惊恐。
疗养院的这些人,不出意外的话,或多或少都曾经受到过外面的所谓正常人的欺凌和排斥。
只因为他们和所谓的我们不同,只因为他们被定义成为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在社会人类大众中是异类,既然是异类,那么就是被排除的存在。可谁又曾真正的去了解过他们呢?
他们真的是异类吗?他们只因为行动奇怪就是精神病人吗?他们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我们的关爱吗?
至少,我从不那样认为,我曾经采访过他们中的那么多人,对于我来说,他们之中的某些人似乎要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为聪敏,思维活络,言语灵动,能够从普通人看不到的角度去看问题,想问题。
但也就是如此,才会被我们那样去定义。
人类都是胆怯的,所以才会群居。
因为群居,我们不得不成为大部分的存在,成为那个绝大部分的一份子,当我们看到不一样的存在,会恐慌,会惊惧,为了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和思想,他们不得不成为牺牲品。
无所谓对与错,只是社会运行的一种模式罢了。
我独自走出了楼外,向着那空旷之地走去,随意的坐在一片草上,手不停的拨动着那些青草。
我想,说不定就真的能等到他呢。
“醒醒……”耳朵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温润柔和。
揉揉眼睛,感觉到一个阴影罩住了自己,还没清醒过来,一个大块的布料就扔到了头上,一片黑暗。
明显还没有清醒的我用手慢腾腾的把布料扯下来,抓在手里看了好长时间才恍惚的想到这是一件衣服。
猛地抬起头,果然是张远。
张远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穿上,在这里睡也不怕着凉。”
睡着的时候人的体温会下降,容易感到寒冷。我听话的把衣服穿上,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刚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别扭,又委屈又幽怨,像刚刚等到迟到情人似的。
懊恼的在心里咒骂自己,又小心的瞟他一眼,还好他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张远用手使劲的揉揉我的头发,亲昵的道:“怎么,等好长时间了?我下次一定早点来。”
放心的深呼一口气,还没吸气,就听到耳边热乎乎的气息传过来:“余医生,你很想我了吗?”
我的头皮一冷,耳朵边痒痒的,迅速的抬起一只手使劲的揉摸,低着头大声的喊:“哈?”
张远拍拍手:“你不觉得你那样很像闺中怨妇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觉得等的时间太长了,很麻烦而已。”
“好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说出一个字,我就顿住了。我该说什么,我要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是凭感觉,觉得自己应该来找张远,然而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找他,我根本就还没有细心地想过。
颓然的拔起一撮小草,故意高深莫测道一句:“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嗯,我等着。”
张远像是一个极具修养的绅士一般,脾气好到让我都惊讶。任何刀剑硬刺戳过去,都像是顶在了软绵绵的一坨棉花上,陷得很深,却又伤不到丝毫。
我在语言这方面根本就赢不了他,尽管我一直自诩伶牙俐齿,碰上他,却变成了浆泥,糊成了一堆。
这样优雅的人会是隐部的人?
怎么可能,我苦笑的否定,如果里面的人都和他一样的话,那还走什么道上的生意,直接开个牛郎店,估计就能赚的满钵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啦。”我否定的念叨着,引起张远奇怪的侧目。
他笑吟吟的看着我,眼里透出一股奇怪的温柔,我冷不丁的打个寒战。他这个人太危险了,深藏不漏,让人根本就想不到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把脑袋偏过去不去看他,但是他总是能有各种吸引我的能力,我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着他微笑的眼睛,不可自拔。
第十五章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