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云邑夫人-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自犹豫是否该跟二喵一般掉头逃走,额头却被一根冰冷的指轻轻划过——
  只见祭司口中念念有词,稍后附在她耳畔低声笑道,“你逃不掉。。。。。。用不了多久,你会乖乖带着它,一路沿着我的车辙,回来找我。。。。。。”
  额间一阵酥麻,继而又有些发紧,阿七立在原地愣了片刻,低头一看,两人胸口已碰在一处——对方身姿傲人自不必提,而自己前胸鼓鼓囊囊,却只因揣了一个二喵。眼见着自己已退至水边,而对方并无先行离去的意思,阿七竟伸出两指推开了近在身前的一双雪乳——果然十分软腻——心下暗自庆幸自己不是男人,口中磕磕巴巴,却理直气壮道:“呃。。。。。。姑娘你。。。。。。不巧刚好压着它。。。。。。”
  那女子并未动怒,身后有婢女走上前来,为她拭干长发,披上在祁地与西炎唯有神侍可穿的绣金白袍,又在腰间束起饰有三枚白石的五色丝带——
  白衣祭司立在水畔,日光下犹如九天仙子一般,美的不似凡人。阿七却早已落荒而逃,未再多瞧一眼。
  

十七 西窗月,月如玦(5)

 逃虽逃了,却不曾走远。松松扯着缰绳,心中悒悒,低头瞥一眼胸口,二喵扒拉着衣襟露出半个脑袋,亦是无精打采——将二喵抓出来,捋了捋前襟低头再瞧,果然不见前胸有什么起伏;再瞅瞅灰头土脸的二喵,阿七不禁哀叹,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人,叫你没一样能及得上,养头宠物也不及人家神气漂亮。
  见二喵只耷拉着耳朵瞅着地下,阿七不禁晃着它训道:“我没甚么出息便也罢了,倒是你,日日一副邋遢相,吃的比我还多,还这样又小又瘪,谁家狗是你这副样子?嗯?”
  训斥完了,又黯然向二喵道:“许或我一生都是如此了。。。。。。若说起来,扮男人也没甚么不好,既不必精通书画琴棋,又无须绣得出天底下一等一的绣品,也不必非得是世家大族的小姐,更不用生着无人能及的脸蛋和胸脯。。。。。。”说至此处顿了顿,一本正经盯着二喵,道,“若我果真生着那样一副胸脯,他会不会待我好些?当日不会舍得叫我吃那药,如今也不会这样快便聘定肃家小姐。。。。。。要不咱们先回一趟江南,瞧一眼那肃玟秀究竟有多美?”
  即便身处这边镇孤城,京中宸王府来年春日迎娶肃家幺女的消息,传的并未比军报慢上许多。
  二喵坐在阿七怀中正抬头傻呆呆望着她,好大一滴泪突然砸在鼻尖上——阿七用袖口替它擦了,眼泪却接二连三砸在二喵头上。
  二喵不胜其烦,脑袋一缩,蜷入衣襟内不肯再出来。
  阿七顿觉十分无趣,悻悻然抹干眼泪鼻涕,“嘴上一提罢了,哪里就真去了。无论怎样,也得先到了祁山再说。”一面说着,只见稍远处一列队伍朝着北方缓缓行进。而北去不远,正是青潼关。
  “颁多贺的人。。。。。。”许是那女子的美貌确然惑人心智,此刻阿七才猛的回过神来,想起她是颁多贺的祭司,“。。。。。。为何她竟会来此?”
  而细看队列之中,俱是些妇人赶着车马牲畜,并无多少男子——阿七心下生疑,不觉便远远跟在后头。
  那一行人亦瞧见了阿七。一名牧人装扮的男子驱马上前,称白衣女子“博额大人”,唯恐阿七是衍军探马。
  白衣女子抬眼望了望,呵呵轻笑道,“他中了我的法术,迟早会跟来——”
  。。。。。。青潼城内不似潼口那般热闹,街道之上大多门户紧闭,行者寥寥,且皆是匆匆而过,城中各处又有重兵值守。趁守城士卒问询盘查之际,阿七凭腰牌轻易入城,先寻了个开门的店家栓下马,将衣衫面容乔饰一番,又一路小跑折回城门处。
  此时街口已聚了些瞧热闹的闲人,私下里正议论纷纷。阿七零星听得几句,今日城内却有两桩新鲜事,其一颁多贺族人不堪其首领残暴好战,自愿追随祭司来此,以求叶都统庇护;再则便是岚帧公主一行途经青潼,入城暂驻。
  阿七躲在人群中,瞧着那西炎女率众直往城北而去——因前次曾送信到此,阿七识得这路正是通往衍西都统叶子谦设在城内的行营。行营内有几名原在荆河营,如今调拨至青潼关的兵士,与阿七相熟,又恰在这日当值,故而阿七未费多少气力便混了进去。
  行营乃是一座前朝富户的旧宅,内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原本也称得上考究贵气,而如今几经战乱,不久前更被那幽酋多穆一场血洗,劫掠一空,已是满目疮痍。
  中院出入皆是兵甲之人,西偏院却有些年岁不一的仆妇佣人,多为临时招来,由几名管事领着,似在备宴待客。
  阿七趁乱混在其中,一时倒也无人觉察。顶了张簸箕正自东瞧西望,冷不防被一满脸横肉的管事揪住,恶声恶气派去厨下担水。
  老老实实挑满了两大缸,阿七累得腰酸腿软,倚在水缸后头歇气,便听门外廊上有人问厨下管事话,京中口音,十分尖细且倨傲,口口声声自家贵人如何如何。
  阿七料想是岚帧身边内侍。细听了一阵,无非便是吩咐菜式有何忌口,又命人担几桶滚水,却颠来倒去说个没完没了。底下应着的人躬身弯背的听着,又不敢插话,已是撑不大住。
  阿七也早听得极其不耐,起身抄了扁担正欲出去,抬眼便见门外一人阔步走来——赶忙又躲回缸后。
  来人正是呼延乌末。
  细想起来,祁地一别之后,青洲渡上再见乌末,那时起他便一直跟着幽酋沙彻,此处遇着倒也在情理之中。
  阿七却拿不定主意,眼下究竟是否该与他相见?心中一面犹豫,一面竭力向水缸后缩了缩,又缩了缩。不料那乌末却来去匆匆,灶间内粗粗巡视一番,径自往别处去了。
  人一走远,阿七便觉心内空落落的有些懊悔——兄弟一场,无论日后还能否重逢,重逢后又是敌是友,自己如何就不能磊落坦荡些,与他见上一见?
  如是想着,人已起身走向灶边,向锅内舀了两桶滚水,拎着木桶跟了出去。
  一路走来,廊上立着不少戎装侍卫,个个见她拎着木桶看似十分卖力,竟无一人瞧出异样,更无人出言相问。
  不多时两侧待客厢房阿七已转了大半,终是将心一横,问内中一名侍卫道:“方才有位公公往厨下要滚水,小的初来乍到,不知贵人却在哪一处?”
  那人便抬手指了指稍远些一处偏院院门。
  阿七装模作样探头瞧了一眼,又攒了一脸笑,道:“另有位九殿下也要了水,不知又在哪一处?”
  那人先是指了另一处,继而眉头一皱,将个阿七上下一番打量,只见她衣着寒酸,面色黝黑,腮边更挂了几抹炭灰,瞧着甚不舒爽,便蛮声喝道:“瞧见你这腌臜相,岂不冲撞了贵人?水放下,人快滚!”
  阿七立时苦下脸来,迭声道:“是是!”搁下一桶,自往另一处去了。
  人未走近房门,当头便被锃亮一柄弯刀拦下——两腿着实颤了一颤,亦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自顾自陪笑道:“叶都统唯恐招待不周,特命小人将寻常无人的几处再好生洒扫一回——”
  

十八 西窗月,月如玦(6)

 正说着,侧房门扇被人从内推开,恰有一名婢女将帕子遮了口鼻,满眼厌弃之色,唤阿七进去洒扫。
  几处空房接连清扫下来,果然便寻着自己要找的人。阿七却犹犹豫豫躲在暗处,不知是否该先听一回壁角——
  初遇呼延乌末是在雁鸣,凭着他手上一枚鹿骨扳指,又取了个祁人的名姓,道自己在北祁牧马,便想当然认为他是祁人。而此刻瞧着他凝神望向白衣祭司的侧脸,阿七才恍悟——深目鹰鼻,可不更像西炎人多些?
  忽而想起暄曾与她说过,“。。。。。。你果真以为,你那乌末兄只是一个北祁的马贩?”
  她倒宁可信乌末只是马贩。可眼下,心口却似被重物压着,沉沉的发闷。
  只听乌末嗓音平平,用祁语向那白衣祭司道:“阿古金娜?喀哲大人?究竟该如何称呼阁下?”
  “我不懂贱奴的话。”祭司微微眯眼,暗影中双瞳变作奇异的金褐色,透出傲慢与讥讽,她用西炎语答道:“殿下请叫我博额。”
  两人一开口,阿七不禁苦笑——自己全然听不懂他们所说,只勉强听出“喀哲”与“博额”,乃是祁人与西炎人各自对祭司的敬称。
  “正是阁下所说的贱奴,”乌末望着对方冷冷道,“将乌末从饿狼口中救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