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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想想,朝中那么多资历深厚的大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严大人又怎么可能得偿所愿地扶一个刚中榜眼,没半点为官经验的年轻人上|位,严夫人这纯粹是异想天开了。
白夫人脸上就闪过一丝不屑,也懒得去接她的话,端起茶细细品茗起来,倒是一旁的宁夫人笑着跟严夫人道:“年轻人心性都有些浮躁,多锤炼几年以后为官处事才能沉稳,严大人果然不愧为内阁首辅,这份高瞻远瞩也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严夫人愉悦地笑,这时候有丫鬟进来跟白夫人通禀:“二公子过来了,说是要给几位夫人请个安。”
白夫人皱了皱眉头,这严夫人摆明有炫耀的意思,楠儿这会子进来不等于自投罗网被严夫人嗤笑吗,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正想跟丫鬟说让他不用来了,一旁的严夫人却笑着说:“是白二公子吗?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呢,听说他最近在准备秋考,极少在外头走动,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我可要好好看看……你快让他进来!”
丫鬟应喏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珠帘晃动的声音,一个身材高挑,眉目俊朗的少年走了进来。
白翌楠刚跨过门,就笑着朝宁夫人和白夫人行礼:“母亲安好,姑母安好!”他又看到一旁的严夫人,似乎不太认识,只拱手道:“夫人安好。”语气很淡,也没多少热络。
宁夫人笑着让他过来,跟他介绍严夫人:“这位是首辅严大人的夫人,今日奉了严大人之命特地过来送贺礼的。”
白翌楠也有听白翌松提过严大人,但直觉上觉得这严夫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屑,想来是对他没什么好感的,便笑着颔首:“原来是严夫人,倒是我眼拙了,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说完也不待严夫人说什么,就转头跟宁夫人攀谈起来:“我许久没见姑母了,姑母近日可安好?表妹可安好?”
被这么无视,严夫人神色就有些不好看,她暗自掐住手心,带着怨意跟白夫人道:“我就不在这多待了,老爷还在等我回话。”说完就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夫人想出门相送,却被宁夫人拉住了手腕,“嫂子何必自讨没趣。”
白夫人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宁夫人作为主家都没出门相送,她去不去又有什么区别,便心安理得地坐在罗汉床上喝起茶来。
丫鬟拿了锦杌进来给白翌楠坐,宁夫人上下打量了他很久才说:“几个月不见,楠儿倒是成熟了不少。”
白翌楠拿了青瓷盘里的核桃来剥,一边笑嘻嘻地问道:“姑母也觉得我沉闷了不少吧?我被父亲拘在书房几个月,脑子都成浆糊不好使了,哪能还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语气说不出的幽怨。
白夫人狠狠瞪了白翌楠一眼,“你爹还不是为了你好!也不看看你以往是什么性子,你爹不拘着你,还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白翌楠撇了撇嘴,脸上不可置否,白湘却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读书人心性就该平和些,她笑着跟白翌楠道:“以前你就个麻雀似得,整天带着沁儿叽叽喳喳地在我面前晃悠,这会儿倒觉得你安静了不少,有点读书人的气质了,你爹还真没白拘你!”
白翌楠知道一时之间也很难改变她们的想法,便笑笑说:“真能拘出个状元来就好咯……”
听到这话,宁夫人和白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宁夫人就打趣他说:“楠儿头脑好使着呢,说不定哪天真中个状元也不一定!”
白翌楠不以为意,含笑把剥好的核桃肉递给宁夫人,宁夫人却觉得这个二侄子前途一片光明,就忍不住跟白夫人谈了起来,最后还问起白翌楠的制艺来,“听说你爹请了翰林院退休的五经博士孟夫子给你当西席,也不知你跟他学的怎么样了?”
白翌楠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敷敷衍衍地说:“还能过得去吧,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知道再待下去可能就不是问制艺这么简单了,白翌楠连忙起身跟宁夫人告辞:“我爹让我早些回府,我改日再来看姑母……来宁府这么久,也没见着表妹,还劳烦姑母跟表妹说一声,我改日一定会来看她,让她好生准备着。”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语气,宁夫人却没听出什么不对,两兄妹本就自小一起玩大的,感情好些也很正常,她笑着应了,“好,我会跟沁儿说的。”
然而,还未等白翌楠踏出房门,知画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醉倒了,身上还起了很多疹子……”
宁夫人与白夫人神色俱都一变,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沁儿好好的怎么会起疹子呢!”
☆、第11章 直闯
知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宁夫人面前,哆哆嗦嗦地答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只是喝了点果酒……旁的一点儿没碰……”说着就拿眼去瞄一旁呆住的白翌楠,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本来在表二少爷还在跟小姐喝酒的时候就过来找夫人了的,只是在花厅遇上了如今在白府当差,以前与她交好的一个姐妹。
知画和她是自小玩在一处的邻居,在知画还没入宁府之前,家中十分拮据,食不果腹是常有的事,若不是她时常拿银子接济她们,知画一家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
受过她这么大的恩惠,知画自然不好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掉,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姐房里伺候的小丫鬟已经急匆匆跑过来跟她说小姐喝酒喝出疹子来了。
她吓得魂儿都丢了,一下子就手足无措起来,幸好孙嬷嬷过来找夫人,恰好听到了小丫鬟的话,大骂了她一顿,她才醒悟过来。孙嬷嬷一面遣人去外头请大夫,一面吩咐知画通知夫人,自己则匆匆去了小姐房里。
知画实在是被吓坏了,根本没问小丫鬟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会儿宁夫人问起,她也只能凭着猜测说出个大概来。
宁夫人却觉得她很不靠谱,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清了,不由地说:“算了,我看你这样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别在这跪着了,快拿我的对牌去外头请个大夫过来,一定要快!”
又转头吩咐她贴身的婢女木香,“你去前堂告诉老爷,就说沁儿生病了,让他得了空就到沁园来。”说着又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前堂都是官家老爷,你仔细别冲撞了他们。”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听到小姐出疹子,吓得脸都白了,此刻听到夫人吩咐,哪里还敢耽搁半分,急忙就跑出去了。
知画却跪着没动,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跟宁夫人说:“孙嬷嬷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跟人在外头寒暄那么久的,没照顾好小姐,是奴婢的错……”
宁夫人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就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匆匆往沁园去了。
倒是白夫人上前把知画扶了起来,温和道:“你也别在这自责了,沁儿还病着,少不得要人照顾,你与其在这儿跪着,倒不如去沁园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等沁儿好了,你再去跟夫人请罪不迟。”
听白夫人这么说,知画连忙拿袖子擦干了眼泪,感激道:“多谢夫人提点,我这就去看看小姐。”急忙就追上了宁夫人。
白夫人笑了笑,转头跟白翌楠说:“我们也去看看沁儿吧,说起来你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白翌楠呆呆地点了点头,表妹这是……喝了他送的果酒才这样的?
他不安地握了握拳,心里很是自责,表妹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弱,平常人当水喝的果酒到了她那儿却成了致命的毒酒了。
他不安地问白夫人:“母亲,表妹这样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白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寻常人出疹子只要诊治得当,三五天也就消下去了。但你表妹打小身子骨就弱,也保不准她会不会出现其他状况……”
白翌楠一听,心顿时就凉了半截,白夫人看到他面无血色又呆若木鸡的样子,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楠儿,你怎么了?”
白翌楠连忙敛了心神,摇头说:“没事,娘,我们快去看表妹吧。”索性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
宁夫人进了内室,就看到宁沁满脸通红地躺在罗汉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被子裹得紧紧的,一旁的婆子都不敢擅自上前,只孙嬷嬷在一旁伺候着,她拿了湿帕子沾了冷水给宁沁擦身子,见到宁夫人过来,便跟她说:“小姐额头很烫,奴婢怕她会烧坏,就自作主张用了我们下人的方法,对发烧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