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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里,也不辩解,也没自责,顿时来气。
本以为这个女儿天赋异禀,有画画的天分可以多加利用,往后也为她寻个好人家,可这个女儿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薛老爷低吼着对下人说,“来人,去拿家法过来,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不肖女儿!”
一听见薛老爷这么说,王氏内心欢喜万分,盯着薛宝儿,心里想着:整不死你丫的,这次总算能整死你了!
薛晴儿也欢喜得紧,没想到今天的眉毛之仇那么快就能报了,真是多亏了娘亲的一番说辞!
薛蓉儿木讷木讷的站在一边,看着院子里的诡云密布,左右想了一下,终于咬着下唇,大大方方的跪下,对薛老爷深深磕头道,“女儿刚刚在场,不敢不说实话。女儿方才看见的是三妹妹先拿着一把剪刀刺向大姐姐,大姐姐才推了她一把。”
薛晴儿脸上又红又白,起身大骂,“你个贱妾生的!信口雌黄,含血喷人!爹爹,她诬蔑我!没有这样的事!”
王氏也尖叫道,“蓉儿!枉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妹妹!”
“蓉儿所说,并无半句虚言。”薛蓉儿指着地上一把做针线的剪刀,“三妹妹拿的就是那把剪刀,后来摔在地上之后,胡乱抓了一块碎片要去刺大姐姐的脸,大姐姐才握住她的手腕的。”
“你!你胡说八道!”薛晴儿气急败坏,就要去抓薛蓉儿的头发,被薛老爷呵止了,“住手!闺阁小姐,在家里头喊打喊杀,说出去岂不是坏了我薛仁贵的名声!”
薛晴儿哭得脸都红了,抽泣道,“爹爹,我可是没了一条眉毛,身上也被刮花了,可是大姐姐是好端端的站在那儿的,我怎么会去伤害她呢?爹爹娘亲,你们可要为晴儿做主啊!”
争执(4)
薛老爷本来已经非常相信薛晴儿的话,但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薛蓉儿,叫他头痛不已。但是因为对着王氏和薛晴儿的私心,因为薛晴儿一贯来的“良好表现”和薛宝儿一贯来的“恶劣表现”,薛老爷这回还是相信了薛晴儿。
薛老爷顿了顿,端起父亲的架势假意说了几句,“你们三个,无论谁先打了谁,谁后打了谁,动手的就是不对。就算是蓉儿,看见姐妹相争,也不应该袖手旁观。”
而后就对着薛宝儿劈头盖脸好一顿训:“特别是宝儿,你作为姐姐,更应该疼惜友爱妹妹,让着妹妹,怎么能够因为妹妹胡来,也便跟着胡来,更因此割伤了妹妹,要是她的脸花了,该如何是好?”
薛老爷说到这里,薛宝儿出声打断了他,“就算是被她拿剪刀和碎片抵着,也要疼惜友爱,让她在我脸上开刀?我做不到。”
“……”被薛宝儿一阵抢白,薛老爷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勉强道,“忤逆父亲,这就是你应该做的吗?这事情过后你好好去你院子里头反省!”
薛宝儿说,“我本来就在我院子里啊。”
“……”薛老爷要内伤了,为什么现在他对着薛宝儿,都说不过她。
薛老爷无奈叹气,“不孝女!忤逆啊!”
薛老爷在薛宝儿面前受到了挫折,转而对好拿捏的薛蓉儿说,“至于蓉儿,我不管你和晴儿两个说的是真是假,今天我要对你们小惩大诫,你们通通都要受罚!”
薛蓉儿锊起袖子,给薛老爷看手上的伤痕,“爹刚才说大姐姐割伤了三妹妹要受罚,那如果我手上的伤是三妹妹所打的,三妹妹可要受罚?”
连最温顺的薛蓉儿也这么说,薛老爷这下彻底没气了,问薛晴儿,“这真是你打的?”
薛晴儿怯生生的说,“方才二姐姐要拉我一把,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这才割伤的。”
上头不仅仅有割伤,还有掐伤,红色的指甲印子还在上面,薛晴儿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薛蓉儿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连带着春意晚秋和一屋子的丫鬟下人,十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薛老爷,薛老爷突然感觉到骑虎难下,在他看来,薛晴儿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小打小闹的,她平时是那么温和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都是因为薛宝儿的缘故。
但是他是一家之主,那么多人望着他,他也颇为难,连声咳了咳,这才说,“既然如此,那就三个孩子一起罚!”
“老爷!”王氏听见薛老爷这么说,伤心道,“晴儿是无辜的,她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孩子,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又怎么会去割伤蓉儿呢。老爷,晴儿眉毛都没了,身上手上也都被割伤了啊……”
薛老爷本意只是想要吓唬其他两个,不想打晴儿,但是今天既然开了口,覆水难收,他颇为难的看了王氏一眼,小声安抚她道,“放心吧,晴儿是我们的女儿,也是最小的,我会让下人小心做事的。”
有了薛老爷的保证,王氏这才放下心来,“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总而言之,也是我这个做娘亲的管教不严……”
争执(5)
通通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是王氏的最爱,现在她知道必须对薛老爷服软,薛老爷才会心软,更加的信任自己,疼爱自己和薛晴儿,于是,她又给薛晴儿使了一个眼色。
薛晴儿知道事情已经无可避免,只得柔柔弱弱蹲下身子道,“晴儿谢爹爹的罚,晴儿以后会好好听话的,不让爹爹和娘生气,也……也不让姐姐们生气。”
听完薛晴儿这一番肺腑之言,薛老爷又痛恨一般的看向其他两个女儿,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像薛晴儿那样的乖巧听话!处处要和他作对!都是薛宝儿带累的,连温顺的薛蓉儿也被她给带坏了!
薛老爷又抬起头看其他两个女儿,痛心疾首道,“宝儿是姐姐,没有让着妹妹,蓉儿袖手旁观,晴儿顶撞姐姐,通通打三十次手心。”说完便让管家拿来了戒尺,三个女儿依次站成一排领罚。
薛宝儿站在最前面,在打之前,她慢悠悠问,“打我的理由是没有让着妹妹?”有没有搞错,她已经很让着她了。
薛老爷被迫无奈,给她安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是连坐!你们三个人都是薛府的小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就算你没错,你姐妹的错,你作为大姐也要给担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哦,是连坐啊。”薛宝儿又重复了一遍,那些什么大姐二姐的玩意儿她可不想弄明白,反正既然薛老爷可以搞连坐,那她也可以搞反连坐了。
所谓的反连坐,也是薛宝儿刚刚才想出来的能量转移。能量守恒,是整个宇宙都要遵循的法则。
首先将打手心看做是一波能量,在被打的过程中,转移到旁边的薛晴儿手上,正是所谓打在宝儿身,痛在晴儿身上。薛晴儿被打一次,相当于被打了两波的能量。
三个责打的仆人站在前面,薛家三位小姐也站成一排,戒尺齐刷刷的高高举起,又狠狠的打下来。
因为王氏的特别“关照”,薛宝儿被打的力气最大,但戒尺打在她手心上,没有一丝力气,就好像被挠痒痒一样,能量都被她用凝聚力转移到薛晴儿手上了。
在整个过程中,薛宝儿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始终一声不吭,从没低下过高贵的头颅。如果王氏知道打在她手心里的力气都在自己女儿手心里,肯定要抓狂。
三人共同受罚,薛宝儿脸上云淡风轻,薛蓉儿咬牙领罚,额头上冷汗涔涔。
三人之中,唯独有薛晴儿双手肿得老高,打到第五下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涕泪连连,一边打一边哭了,“爹,娘,好痛,女儿不敢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呜呜……”
她平时娇生惯养,王氏在一旁心都绞紧了,又不得发作,只得狠狠的剐薛宝儿一眼,咬碎了一口银牙,明明自己背地里已经让下人们“好好关照”大小姐,“留心照顾”三小姐了,为什么薛宝儿就那么平静的样子,也不见哭闹,也不见求饶,难道她就那么没脸没皮吗?
争执(6)
看着薛晴儿那副要生要死的模样,薛宝儿在心里默然想,哦,这就是连坐,这就是打手心,听那扑簌簌的风声,看来真的挺疼的。
待得三人全都打完了,薛宝儿和薛蓉儿都还好,唯独薛晴儿,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手心高高的肿起来,差点没一块好皮。
王氏也伤心得无以复加,“老爷,你怎可这样忍心,她可是你的亲闺女啊,往后还要弹琴写字的,要是伤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薛晴儿手心的样子,薛老爷也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