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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无瑕眼睛一亮：“或许……”
“一切皆有可能。”陈凡摇摇头：“先不要说。有时候给了别人希望却不能兑现，还不如没有希望的好。”
四人在事发的旅馆附近看了一会儿热闹。觉得有些索然无趣了，这才慢悠悠溜回郭家。他们依旧从后面的围墙跳进院子里，悄没声息的返回屋子，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庆东一伙儿撞邪的消息像飓风一般扫过整个小镇，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波动。老成的居民们私下议论几句，也就住口不言。年轻一些的居民们已经开始公开议论，述说庆东一伙的无良。
反而郭家老太太和儿媳妇申梅只是淡淡的听了听，并没有多说话。
“大娘，对头倒台了，你怎么不高兴？”陈凡好奇问道。
“又能怎样呢，都是镇上的乡亲。”老太太微微摇头：“人性就是这样。他们本来不是天生就坏，不过是后天受了环境和教育的影响。我们自己秉持善良，希望别人能够做好事，但是也不期望他们遭到这样的厄运。”
四人对老太太的境界肃然起敬。她是个平平常常的老人，却有着人类本真的水准和境界。如果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心态和涵养，哪里还有魔族余孽的生存空间？
此时已经是上午时分。陈凡几个吃完清爽的早点，就向郭家祖孙三人告辞。小薇恋恋不舍的拉着陈凡的衣襟，有点不想让他走。直到陈凡承诺会很快回来看她，才让她有所释怀。
丢下一笔丰厚但不会让郭家三代不舒服的费用，四人一狗离开了郭家，在小薇的目光注视下上了回城的大巴，离开这个虽然只呆了一个晚上、却收获满满的地方。
回到家中，时间还不到中午。周薇芸顶着两个黑眼圈，看上去像国宝熊猫一样可爱。玉芙蓉看着好笑，掏出两片薄薄的透明薄膜帮她处理了一下，这才让她恢复了清丽的面容。
“我要睡觉。”周薇芸木呆呆的游走着，寻找自己卧室的门。陈凡几个跟了进去，看着周薇芸一头扎在床上，拖过几张椅子围着她坐下。
“你们什么意思？”周薇芸瞪大无辜的眼睛：“我都快困死了，有事等我醒了再说好不好？”
“你睡你的，我们商量事情。”陈凡笑眯眯的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如果你没睡着就听一耳朵，睡着了就只当是催眠曲。我们商量出结果，最后咱们再简单沟通一下就好。”
“哦。”周薇芸嘟囔着：“你们不在的时候，我真是忙得屁滚尿流。原来看着你们无所事事的样子，没觉出你们有多么重要。等你们走了，才发现人手严重不足。”
“无所事事？”陈凡无语的摊摊手：“这个词真是堪比万吨炸药，把我的心灵严重炸伤。”
周薇芸不理他，眼睛眼看就要合上。陈凡不再理会她的情况，看看坐在旁边的蓝玉：“你说说，那个空间让你产生了什么样的联想？”
“咦，你的身材怎么变得这么标致？”周薇芸忽然坐起来看了蓝玉一眼，然后又躺倒睡去。
“这事其实涉及一段秘辛。”蓝玉也不理会周薇芸的呓语，看着陈凡三人说道：“我跟着刘伯温学习阵法机关、数算八卦，也算是比较不错的朋友。刘伯温是大明江山体制规划的第一人，在他手中掌握着巨量的资源和秘密。相处时间长了，我自然也了解了一些。”
“你跟刘伯温两个，有没有发展成一段……师生恋情？”玉芙蓉好奇问道。
“你以为都跟你那么浪漫。”蓝玉瞥了她一眼：“那时候刘伯温都多少岁了，我才多大？我们是纯粹的师生关系，而且刘伯温长得蛮难看的……”
三个女孩子叽叽咕咕笑了起来，陈凡无奈的看着她们：“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们在讨论大事，你们在这里说笑话。”
“好吧，言归正传。”蓝玉收敛笑容：“明初的那场夺嫡之战你们都是知道的了。”
她所说的，就是史上著名的靖难之役。
建文元年，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燕王朱棣起兵反叛侄儿建文帝朱允炆，战争持续三年。建文帝缺乏谋略，任用主帅不当，致使主力不断被歼。朱棣以燕京为基地，适时出击，灵活运用策略，经几次大战消灭官军主力。最后乘胜进军，于建文四年攻下帝都应天。建文帝失踪，朱棣登上帝位，是为明成祖。
这是明朝数次战乱的起源，为后来明朝皇权不稳埋下了伏笔，可以说是大明朝最深入骨髓的痛楚。
586。第586章 历史真相
“都是朱元璋这个老家伙境界不高、优柔寡断，最后搞的民生涂炭、百姓士绅遭殃。”陈凡摇头叹道：“单是燕王攻下应天之后，就灭掉了齐泰、黄子澄、景清、方孝孺等当时名臣大儒，株连十族。一时人人自危，民心寥落，给大明朝的统治造成了极大的隐患。”
“嗯。”蓝玉点头：“基本就是这意思。当时刘伯温早已看出了藩王权重的危害，但皇帝的帝王心术难以琢磨。通晓天地至理的刘伯温，自然也不会去枉自改动历史的进程。况且皇帝为了克制刘伯温的权势，已经在朝中给他找了个处处制肘的胡惟庸。所以华夏历史，终归到底就是‘平衡’二字。”
“是这个意思。”陈凡点点头：“我们直奔核心吧。”
“当时的皇长子朱标早亡，皇帝立皇长孙朱允文为太子，引起了分封诸王的不满。认为他寸功未立却窃取高位，其中以战功卓著的燕王朱棣最为气愤。朱棣的生母是皇帝在战争中掳掠的异族美女，所以朱棣一直不受皇帝器重。虽然他勇冠三军、立下了赫赫战功，却被分发到北方苦寒之地戍边，镇守着通往蒙古的关隘。”
三位听众同时点头。这段历史他们都是知道的，但是由当事人蓝玉口中说出来，更加增添了几分沉重的味道。
“皇帝知道燕王的心思，却无力处置他。”蓝玉继续说道：“他害怕朱棣有朝一日加害朱允文，一日忽然把刘伯温招入皇宫议事，交给他一件神秘的空间宝物，让他对宝物进行破解和加工。”
“这事是刘伯温和皇帝之间的机密，皇帝逼他发下了天魔大誓。所以即使我和刘伯温关系极厚，他也没有把事情的所有细节告知与我。”蓝玉目光幽深，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只是有几次他偶尔提起空间宝物的一些关窍，才让我对这件事有了一些模糊的了解。”
“是什么空间宝物？”陈凡紧张问道。
“远古留下来的一张古画空间，后世一般称之为‘山河地理图’。”蓝玉说到了最关键处：“只是这个空间宝物在上古灭世大战中被严重损伤，功效几乎消逝了十之七八，连空间里面的地域也缩小为原来的百分之一。”
“据说原来的空间地貌神奇、山河万里，是个可以容纳百万神兵生存的避险之地。后来在大战中被天外邪魔打破，里面的河流完全干涸、空间破碎了大半，已经成了一个不毛之地。”
“这不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空间的景象吗？”陈凡想着：“听你的意思，皇帝把破碎的‘山河地理图’传给了自己的皇长孙朱允文？”
“刘伯温花费了三年时间，调动无数人力物力，终于将‘山河地理图’初步修葺完成。”蓝玉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些什么，相信里面的营地、古堡都是他的手笔。包括建筑风格、营地布置，都能感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有意思了。”玉芙蓉摸着下巴：“据我所知靖难之役后，朱允文神秘失踪了。莫非他躲在这山河地理图中，躲过了朱棣的追击？这样联想的话，那些黑衣人的首领，会不会就是……朱允文？”
“有这个可能。”蓝玉想了许久，这才慎重说道：“空间中有一套自己的系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且皇室并不缺少益寿延年的灵药、延续生命的功法。像我们都能生存下来，朱允文为什么不能？”
“刘伯温……”陈凡想的是别的问题：“他是不是也生存下来了？”
“没有。”蓝玉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之色：“任何一个朝代里，知道的太多都不是好事。刘伯温早已窥破天机，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慨然承受了，并没有做更多的事来改变些什么。”
“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陈凡点头：“这么说的话，那个独立空间是‘山河地理图’的可能性有了七八成。可是它的位置和从龙小镇，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小皇城的存在，是不是有更深的背景？”
“管他那么多呢。”玉芙蓉摆摆手：“过去的事都成了定论。我们不是干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