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景野说的时候,简宏成一脸我就是这么牛逼,没什么可惊讶的表情。宁宥听完,基本上倒向田景野的说法。既然如此,她心中忍不住猜测陈昕儿为什么一口咬定简宏成色诱了。
但田景野刚说完,陈昕儿便尖利地叫道:“不,田景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事实往往比你想象更复杂。我告诉简宏成我原公司标书上价格的时候,他激动得没坐稳,掉下椅子。他非常感谢我,但细细叮嘱我别被人发现,如何保护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给的价格数字,他简宏成定的就有可能高到离谱,或者低得没有利润呢?毕竟,我原公司当时的价格是风向标。要不然,他为什么非常感谢?”
但在座的同学这回没一个点头认可陈昕儿说法的,甚至是看着她的眼光里有可怜,却不便说出来。只有田景野对陈昕儿道:“换作是我,得知你陈规矩竟然敢去偷公司的核心机密,我也会惊得掉下椅子。再想到你干冒风险才偷到机密,即使对我没用,或者用处不大,我也要把这作用吹上天,并且以后真的会扎扎实实报答你。不为别的,就为你的那份深厚情谊。这是谁都清楚的人情。”
陈昕儿却再度尖利地否定,“不,无法解释那三顿饭。”见田景野好一阵子都回答不出来,陈昕儿冷笑:“田景野,不怪你,你从小与简宏成亲如兄弟,你为他辩护很正常。”
田景野直愣愣地问简宏成:“为什么三顿饭?”
简宏成扭捏起来,看一眼田景野的手机,伸过手去,捂住麦克风,才轻道:“见舅如见娘啊。”说完才放了手。
田景野只会一个“我操”,高中时候陈昕儿与宁宥一个寝室,简宏成试图向宁宥传达什么,或者打听宁宥的什么信息,只要设法蒙几下陈昕儿就能得逞。工作后,虽然宁宥立刻有家有口了,但陈昕儿与宁宥走得近,自然是高中时候的办法依然管用。然后他听到耳机里传来“我下了,再见”,宁宥不由分说退出了微信。田景野估计宁宥猜到了,他只得将手机收回口袋。看看满桌期待的眼光,田景野又轻轻跟简宏成道:“你对宁宥一贯厚脸皮,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以前是怕伤到陈昕儿的美意,后来是懒得理她。现在有其他原因,不要再提宁宥,死活都不能提。”
田景野揉揉耳朵,无奈地耸耸肩,拉高声音道:“好吧,简宏成淫棍,不,无耻之徒。”
众人都大惑不解,不知两人刚才嘀咕了什么。刚才帮陈昕儿拭泪的女同学就直接告诉显然已经不理智的陈昕儿,“那然后呢?我们都知道你丢了工作跑深圳去,与班长生了一个小孩。我虽然很好奇你们怎么走到一起,我最爱八卦。但听到现在,我觉得这种隐私不适合放到这么多人面前讲,即使大家都是老同学。如果你很委屈,不如与班长一起单独找曹老师,请曹老师仲裁。如果你回头想跟班长继续过下去,更不必非要整个是非曲直,不如着眼未来。但如果你因为过不下去,需要为自己争取个利益,你这么呼啦啦把底子都抖搂出来了,还拿什么谈判。不如现在中止,还可以留几把杀手锏在手里。”
陈昕儿一愣,让开身子看同学说。同学一边说,她一边让得更远,她都没留意她几乎靠到曹老师身上,那身姿明显说明对同学那些话的抗拒。等同学说完,陈昕儿道:“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带着儿子离开。但离开之前,简宏成,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简宏成道:“你想要什么说法?刚才你说的是要真相,而不是要说法。究竟你要什么?”
陈昕儿难得勇敢地面对着简宏成,慢慢从包里掏出一只爱派,眼睛继续盯着简宏成,手上熟练地开机操作。然后,她将爱派转向大家,“这是简宏成包养的第一个女人,推销啤酒的,包了半年,换第二个。第二个是高专的女大学生,包到女孩毕业,分手。第三个是……”
这一下,简宏成的脸变得墨黑。他没看爱派,但也没阻止陈昕儿,只沉默地听着。
陈昕儿身边的女同学试图阻止,但被陈昕儿拒绝。陈昕儿坚持不懈地讲下去。第四,第五,第六……讲完,陈昕儿冷笑将爱派收回包里,跟曹老师道:“对不起,曹老师,恕我先走一步。饭钱我已经结账,你们请慢用。”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与简宏成黑沉沉的目光注视下,陈昕儿起身就走。
但简宏成忽然开腔,“你托付小地瓜的我那俩朋友因为国内亲属生病,今天已经动身回国。小地瓜一起回。”
陈昕儿愣住,猛然止步,盯着简宏成,慌了手脚,“你……小地瓜在哪?哪个机场?”
“我暂时不知道。”简宏成冷漠地看着陈昕儿。
“你今天住哪儿?明天去接小地瓜?什么时候出发?”
简宏成不语,冷冷地看着陈昕儿在那儿惊慌失措。但现场的众人都想到刚才两人对质中提到的陈昕儿为找不到儿子而去找宁宥跳楼,再看着眼前面无人色的陈昕儿,心知今晚无法善了。曹老师不禁轻道:“宏成啊,别做得太绝。”
简宏成黑着脸慢条斯理地道:“我什么都没做,也暂时什么都不知道。我怕她完成重大使命终于想到小地瓜时候联系不到,才善意知会一声。别无它意。”
简宏成的话无可辩驳,而且他在最初就已经提醒过陈昕儿有二十四小时未联系儿子,更是浑然一体无可指责。然而在座众人却最初认定这是简宏成拿儿子威胁陈昕儿,现在更是认定陈昕儿吃了哑巴亏,只是,陈昕儿先撕破了脸皮,将自己逼到绝境,当下显然已无回旋余地。
这会儿,田景野又接通宁宥的微信,要求宁宥继续旁听。他操作时候,见简宏成挺不赞成地斜睨过来,便笑道:“得让你有所忌惮,呵呵。”简宏成被噎死,却果然不敢辩驳。
陈昕儿却凝滞在门口,她已经失眠了两夜,刚才是好不容易才将策划了好几天的爆料行动付诸实施,她此时该完美退场,挥挥手不带走云彩,想不到简宏成半路砸来一斧子,令她因失眠而迟钝的脑袋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应对。她脑袋嗡嗡地响着,她惊惶地看着曹老师替她出头,也看着简宏成驳回曹老师,再看到田景野似乎取笑了一下简宏成,而简宏成拿田景野没办法,她连忙冲着田景野道:“田景野,帮帮我找到小地瓜,上回也是你帮我。”
田景野想不到陈昕儿又找上他,只得道:“你把大家骗来,把同学聚会搞成你对班长的批斗会,大家已经尴尬得无法开口了,开口以你现在的状态你也未必听得进去。我建议你找医生开药,立刻回房间好好睡一觉,睡醒再回想一下这个饭局,再考虑以健康姿态去见小地瓜。”
田景野用到了“骗”字,令陈昕儿大受刺激,“骗?田景野,虽说是成王败寇,可你也太偏心了点儿……好吧,其实我早知道是这结局,所以我本来就没想要大家给个判决,我是说完就走的,不会为难你们。可简宏成,你不能拿小地瓜做人质逼我当众向你屈服,你赢了,行吗?你把小地瓜还给我。要不然,我把你的包养记录全都发给宁宥。”
“发吧发吧。我这人不是你过去想象中的纯情小生,但也不是你现在以为的猥琐人,我有点自命不凡,不喜欢钱色交易。我还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还朋友妻不可欺,等等。我早说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早都清楚,不劳你替我贴金。还有,这顿饭和你这几天的住宿我会和会务费一起结账。我助理原先以为你这趟回国是来了就走的,往你卡上打的钱不多,经不起你这么花。你如计划在国内多活动几天,最好预先跟助理打个招呼。”陈昕儿的腔调太老套,已不知在简宏成面前用过几回,简宏成烦不胜烦,不耐烦地做个了结,背过身去不想看到陈昕儿。
陈昕儿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急得指着简宏成尖叫:“你说什么,原来昨晚你弟弟骂我是你指使的,我说他平白无故干嘛找上我,原来是你指使。简宏成,你太有心计,你就这么当众让我难堪,让我见不得人,你比你弟弟更坏。你把小地瓜还我,要不然我不走,跟着你不放。我领了小地瓜就走,远远离开你这危险人物。”
简宏成被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扭头看向声嘶力竭的陈昕儿,看到她愤怒得几乎扭曲的脸,他才恍悟,隐隐猜到昨晚简宏图骂陈昕儿什么了。他又看向其他同学,可其他同学逃又逃不走,因陈昕儿就堵在门口,又不好插嘴个人私事,一个个捂头扭脸很痛苦。简宏成只得还是逮住田景野问:“怎么办?”
宁宥不禁噗嗤一笑,“对咯,道理谁都懂,可下手又是一回事。”
郝聿怀抬头看看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