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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青山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丁叔你可别胡说,向来都是我让着她。”
晚歌白了他一眼,对丁叔笑道:“丁叔,我叫慕晚歌,你叫我晚歌就行了。叫少夫人多奇怪啊,何况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丁叔笑着点点头递过一壶酒:“这是我自己酿的梅子酒,不上头的,你可以尝尝。”
晚歌接过望了一眼景青山,他点点头道:“丁叔的梅子酒产量极低,可从来不随便拿出来给人喝的。”景青山拿过酒壶给晚歌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尝了一口笑道,“味道一直没变过。晚歌,今晚我可是托你的福了。”
晚歌没理会他,只是对丁叔道:“丁叔不喝吗?”
丁叔摇摇头:“我下雨天喝酒胃会不太舒服。云州这边常年阴雨连绵,不似江北,可以尽情畅饮。回到这边,我酒量都不行了。青山,你帮我到屋后的水池里捞一条鲤鱼,我给你们做我最擅长的糖醋鲤鱼。”
景青山应声而去,丁叔似乎有话要对晚歌说。晚歌也不拐弯抹角:“丁叔,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丁叔点点头道:“看来慕小姐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嫁到秦家的慕家大小姐吧!”
晚歌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慌张,可瞬间后便平静了下来:“丁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晚歌是嫁过人,丁叔莫非是要我远离景青山吗?”
丁叔忽然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会离开吗?”
晚歌摇头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们也不曾在一起。”
丁叔有些疑惑,须臾后,他轻叹:“你是怀疑青山的感情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过去。他小时候其实挺苦,几乎快要被家人放弃。他是个非常警惕的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着敏感的神经。可刚才我看到他抱着你,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歌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他看到他们会是那样一副惊讶的模样。原是如此,不轻易接纳人,他和她原是一类人。
晚歌没有接话,丁叔有些尴尬地笑道:“你放心,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青山他留过洋,思想不像我们这样保守。说实话,我确实有些芥蒂。不过那小子认定的人,谁说都没用。所以,你不需要介意我们的话,只需要全心全意相信他就可以了。”
晚歌有些糊涂:“丁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丁叔站起身道:“他的事情我不多说,相信时机到了他会告诉你他的所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前路一定是坎坷的。若你真心爱他,就请你相信他。”
晚歌莞尔一笑:“谢谢你丁叔,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如何。我也试图相信他,但是,我还是害怕。”
丁叔点头道:“你害怕,是因为怕他成为第二个秦家二少吗?慕小姐,他不是。”
他不是。
脑海里盘旋着景青山那句铿锵有力的‘我不是他’。他们哪里的自信呢?这不是一句随口便能说的话,要用一生去证明。
晚歌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景青山捞着鱼回来了。他对丁叔笑道:“好了,接下来我们可就坐等吃了。”
晚歌端起那杯青梅酒,有些心不在焉竟然被呛到了。景青山急忙给她到了杯水,抚着她的后背笑道:“酒虽好,也没人跟你抢。”
晚歌淡淡笑了笑,依旧是心不在焉。
丁叔怕她尬尴于是借故走开,景青山给她拨出鱼刺才夹到她碗里。这顿饭吃得很奇怪,晚歌不得不承认丁叔的厨艺却是好得不得了。只是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景青山一直给她夹菜,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丁叔跟你说了什么?”
晚歌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
吃完饭已经是十点多了,别过丁叔两人匆匆回来医院。在医院门口,景青山忽然停了下来。晚歌疑惑地转过头看他,他第一次这样温柔地牵起晚歌的手:“晚歌,不管丁叔跟你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知道现在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会用时间来证明。”
晚歌望着他有些动容,一个相信,需要多大的勇气。
医院旁昏黄的路灯,映在他眼里,像极了那夜的下玄月。酒精作祟,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景青山慢慢靠过来,她没有闪躲却轻轻闭上眼。
最后一个吻落在在她眉间,她缓缓睁开眼,是景青山满含笑意的眉眼。她还是不习惯有人这样看着她,她只好垂首道:“丁叔骗我,他说这酒喝了不上头了。我才喝了这么点,就已经喝醉了也糊涂了。”
景青山环抱过她,轻声道:“有文人骚客说,爱情有时就是这么糊里糊涂。”
☆、第五十八章 不辞冰雪为卿热
窗外依旧是细雨濛濛,景青山抱她回病房后并没有离开。晚歌轻咳一声道:“那个,这么晚了你先走吧!”
景青山微微一笑,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坐到床边脱下靴子来。晚歌皱起眉头:“干嘛?还不走?这么晚了又还小雨,待会开车你慢点。”
景青山抬起头道:“走哪去,今晚我就睡这。”说完,也不管晚歌什么表情,直接到头躺下去扯过被子。医院的床本来就小,根本不够两个人平躺。唯有两人侧身才能睡下,景青山一脸得意地撑着侧脸对晚歌笑道,“小心着凉,快躺下。”
晚歌没有动,只是在幽光中神色有些黯然。这些日子,她不曾问过他的真是身份,可他亦不曾对她言明。他们中间依旧笼罩着层层迷雾,她在等他将一切揭开给她看,可他却一直不动声色。
如果真心相爱,难道不该坦诚相对吗?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但她在等,等他的答案。可是,关于他的一切他依旧只字不提。这让酒精上头的她,忽然头疼不已。
感情总是付出容易,收回太难。她怕了,真的怕了。
见晚歌不动也不出声,景青山终于柔声道:“晚歌,听话先躺下来,不然可真要着凉了。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躺下来,我都告诉你。”
晚歌不动声色中,暗暗一惊。原来,她想的,他都知道。
相隔十厘米的距离,晚歌能感到他的呼吸。他伸过手,覆在她脸颊上,轻声道:“景青山,男,二十八岁……”
景青山还没说完,晚歌噗嗤一笑:“谁要听你这个!说重点!丁叔说你也留过洋是吗?”
景青山点头道:“别急嘛,这都是重点!我跟你说过我十三岁那年我父亲就把我扔山里,后来身体恢复后,他就送我出国去了。十八岁那年回来我,父亲说我把洋人的放荡不羁都学了个九成九,于是我又被他送到军营从一个巡夜的士兵开始做起。”
晚歌轻笑道:“看来你父亲这举措,也没让你收敛起这一身的放荡不羁。”
景青山笑着,忽然环住她的腰,有些得意道:“幸好没改掉,不然……”他贼贼一笑,“我知道晚歌就喜欢我这放荡不羁!”
晚歌呸了一声:“谁稀罕!少自作动情!别扯开话题,说重点!”
景青山点点头道:“重点就是,从十八岁的小兵到二十八岁的少帅。”
少帅。晚歌不禁脸色微变,虽然从见到他的那刻起,她就微微有预感。他不会是普通人,但她也没想过他会是那久经沙场的江北少帅。
晚歌有些慌了,早听闻他运筹帷幄,又善于心计。就这样一个人,难怪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没有一丝秘密。而他,永远都像隔着一层迷雾。
惊觉晚歌有些不对劲,景青山这才坐起开了台灯。见她似乎又陷入深思,他才楼起她靠在自己胸口,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才接着道:“晚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知道你会多想,所以一直以来我都瞒着你,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怕的就是这样,你一沉默我就很慌张。”
一你沉默我就很慌张。他说,他慌张。
晚歌抬起头看他,他的目光里是急切,清澈地让她看到了他的慌张。晚歌心不由漏了一拍,若这只是假意,她也宁愿只留在这一刻。
她依旧没有说话,越是这样景青山越是急切解释:“晚歌,我说过,我不信命,我也不信缘分。但我相信感觉,我相信陪我走完一生的那个人是你。阴谋权术,只用在政治上。对于爱情,我没学过。”
是他说得太真诚,还是她酒醉得太厉害。靠在他胸口,听着胸膛心跳声,她感觉一切都太真实,真实到不想抽身。
“景青山,我可以相信你吗?”这是她第二次这样问他。
“只要你愿意。”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