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军作为公会的巡视员,是否能改变犯人的待遇。”犹里西斯问道。
“改变?笑话,我除了努力改变自己适应这个年代,什么都不能多做。有句歌谣是怎么唱的:坏蛋个个都喝水,洪水可以做证人。”安德鲁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小红帽,随口说道
“为什么?”犹里西斯追问道。
“瓜分贵族们的财产,强奸他们的妻女。对于穷人来说,那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啊!想想你父母的不幸遭遇,同样就不难理解他们的报复心态。”安德鲁耐性的解释着。
“这是无政府的举动,一切问题需要法律程序解决,社会需要秩序。”犹里西斯套用学校的理论。
“恩,社会当然需要法律与道义,更需要管理与秩序,不过这都必须等到财富重新分配完毕后,当权者才能考虑的事情。”安德鲁说道。
犹里西斯不再发问,开始沉默,紧跟着巡视员转向另一个监牢。
在一个铁门里,一个精神算好的男犯正爬在地上在一旁玩着游戏。犹里西斯觉得很好奇,抛弃了刚才的郁闷,马上询问起安德鲁。将军解释说:它叫贵族棋,是某一贵族在入狱后,因长期苦闷而自行研发出又名〝监狱棋〞的贵族棋。适合一个人玩的特性,不但排遣了孤独与寂寞,更是激励自己的挑战能力,因为盘中残留的棋子数要越少,表示智能才越高。规则比较简单,依自己所选择的棋子跳过隔壁的棋子,被跳过的棋子必须取出。棋子只能垂直或水平跳,不可斜跳。当棋子无法再跳时,游戏即结束,最大赢家是留一颗棋子在正中央,而残留的棋子越少,代表智能越高。其实这类游戏,安德鲁在前世也曾玩过,不是在监牢里,是在网络上,是真正的娱乐。
一层楼的监牢巡视很快结束,安德鲁并不想转到低层地狱,准备让狱卒带路走到典狱长的房间,拿些书面上东西,并完成自己的视察工作。忽然却听到一个声音传到自己耳边,“巡视员,请救救我的父亲,他需要食物与水。”
“闭嘴!想找死吗!”随从的狱卒立刻上前,推开铁门上方的小门,伸出头去,恶狠狠地训斥道。
安德鲁走上前,拉走狱卒,看到一个坐在地上,头发蓬乱的年轻人正扶着一名老者,对着门外叫喊着。说是叫喊,其实他的声音极其微弱,那声音之微弱今人怜悯,却也吓人,并非由于体力上的衰弱,虽然囚禁与粗劣的食物无疑都起过作用;却是由于孤独与废弃所导致的衰弱,而这正是它凄惨的特色。
“给他食物与水,公民。”安德鲁对着狱卒说道,毕竟将军的心中仍保留着一丝怜悯之情。
“可,巡视员公民,老家伙是马上就要死去,还是不要浪费粮食的好。”狱卒不想去,他们的任务只是防备犯人企图逃跑,至于囚犯的生死,根本不加考虑。
“放屁,如果你不想明天同他一起关入监牢的话,就马上去办。”安德鲁大声骂道。
“是的,巡视员公民。”狱卒不敢得罪巡视员,立刻跑开,不一会端来盛有食物与水的盘子。
安德鲁亲自把盘子通过小门里送到起身的年轻人手上。从面容上看,他只有十七、八岁,年纪与犹里西斯相当,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和一头乌黑的头发,但其忧郁的眼神,却让人感觉是三十有余。
“谢谢您!巡视员。”年轻人很有教养,从言语上判断应是个贵族子弟。
“不必客气!”安德鲁淡淡说道。
年轻人把盘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喂着老人进食,并说道:“好心人,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安德鲁。”巡视员简短的说道。
“啊!”,年轻人大叫一声,随即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门外的安德鲁,似乎是信仰上帝的他看到了来自地狱撒旦一般的光景。
“可怜的孩子。”安德鲁有些悲哀的摇摇头,信手关上小门,转身离开。
来到典狱长的办公室,已发现主人已经摆好的姿势在迎接自己。简洁的再度相互问候后,典狱长为两位客人倒上红酒。
“典狱长,为何我没有见到63号牢房的卡芭露丝。”安德鲁礼貌的接过酒杯,随手放在座位边的茶几上,并问起自己关心的另一件事情。
“巡视员公民,按照巴拉斯委员的交代,卡芭露丝候爵夫人早在上周已秘密转移到巴黎市郊的某个地方。”典狱长掩上房门,小声的说道。他知道眼前的巡视员与巴拉斯委员的亲密程度,自然是知无不言。
安德鲁点点头,不再多说,在听完典狱长重复过无数次的汇报后,拿起主人事前准备好的文件,带着勤务兵,圆满结束了本次监狱巡视工作。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65…70章 烦恼的安德鲁
巴黎郊外的斯达尔克村四周环山,是一片幽僻的区域。虽然离巴黎只有不到五个小时的马车路程,却是一片远离尘嚣的肥沃原野。塞纳河滋润的土地从不干涸,更不会枯黄。从山顶上俯视,一片田野就像一幅地图铺展在下面,山峦尽收眼底,太阳照耀着广阔的田野,为那片风景增添了气势恢弘的特点,小路是白色的,低矮的树篱的枝条纠结在一起,大气也是清澈透明的,稍许染上了一层浅蓝,但是远方的地平线染上的却是浓重的深蓝。那些广阔的生长茂盛的大片草地和树木覆盖着大山中间的山峦和小谷……
美丽的景致里却藏着一个人,他有着英俊的容貌,一双大而黑的眼睛恰到好处的雕塑在面庞之上,静时显露出沉思,动时展现出热情;他的外表给人一种极其镇定和坚毅的感觉,这种镇定和坚毅的气质最初一眼的观察似乎是与生俱来,但手上以及脖子上累累地弹片伤痕使人随即明白,那是经历硝烟战火洗礼之后获得的应有奖赏;他虎背熊腰,体格魁梧,1米8几的身材搭配合体的蓝色将军制服,显现着异常威武雄壮;他有着乌黑头发与黄色皮肤,这是在告诉世人,身体的主人是位东方人。他就是山岳将军,安德鲁。
此时的安德鲁正躺在草地的雏菊中,沐浴着午后的夕照,然而年轻的将军并不高兴,说他烦躁应该更恰如其分,苍白脸色中开始流露焦急不安的眼神。那是接到一连串不太好消息刺激之后产生的效果。
首先是拉瓦席。这位前路易时代的包税商人,因为在监狱里长时间受到非人道羁押,刚到中年的他,居然长出不短的白胡子,面颊干瘦和凹陷,裸露的皮肤外显出瘦骨嶙峋的身子,身体状况十分恶劣。就在释放他回家后的第三天上午,安德鲁接到拉瓦席妻子的哭诉,那位刚从监牢里放出的科学家突然在半夜里感冒,伴随着的是咳嗽与高烧不止,因为没钱请不起医生,病情在第二天更加恶化。原本家境富裕的拉瓦席由于年前的一场浩劫,家中钱财都被革命的无套裤汉抢光,如果不是安德鲁帮忙从巴黎公社要回他们的房屋,夫妻俩还要继续在别人的屋檐下露宿。
接到拉瓦席病情的安德鲁,一边暗骂自己糊涂,解救的同时忘记送上一些法郎;一边又好言安抚可怜的妇人,立刻找来数位大夫前去医治。只是钱倒花了不少,但效果并不怎么明显,因为身体虚弱,患病的人几度还昏死过去。不得已,安德鲁连夜派人把拉瓦席送到自己在城外的侍卫营中,吩咐雷奈克军医官全程细心照顾。当然了,安德鲁准备安排拉瓦席主持改制军火装备的任务,也不得就此不得不无限期推迟。
随后是达武。这位与旧日恋人美塞丝重逢的退役中校,只顾及他们的喜悦,别说前来向救命恩人安德鲁致谢,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玩起了集体失踪,俩人一同跑回家乡,安诺克斯城。气急败坏的安德鲁掀桌扳凳,差点还调集自己的侍卫营前去勃艮第省捉拿二人,转眼之间,他还是放弃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
但心有不甘的将军总要宣泄心中的怨气,于是全部怒火撒在倒霉的皮埃尔身上。送他上断头台,这是威胁的话,仁慈的安德鲁当然做不出。但他却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把那个无耻而又办砸差事的家伙关到了当普尔监狱,本是想吓唬他几日就放出来。但到第二天,心有不忍的安德鲁又派人从监牢里提出了皮埃尔,可侍卫在随后的报告却让将军大为光火:皮埃尔在牢房里生活得很是滋润,不仅没有遭受任何毒打与非难,反是好酒好菜的任意伺候着,所有的监卒包括典狱长无时无刻不在巴结他。那是口才出众的“狗杂种”(安德鲁语),竟然让监狱里的人都相信,他,皮埃尔是安德鲁巡视员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