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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仕谦淡淡微笑:“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霍老太太一愣。
阮仕谦继续微笑:“让大家守口一心,一齐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想必阮家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阮仕谦这是要帮忙压下今天的丑闻?霍老太太顿时大喜道:“如果阮少爷能帮忙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了,不知道阮少爷想和我们谈什么?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霍家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阮仕谦温和笑道:“我想说的很简单,霍家这样接连不断地出状况,不适合依依的成长。我想把依依接走。”
霍嘉声立刻脸色一变,迅速走过来拒绝道:“不行,依依是霍家的孩子,断没有与生父分离的道理。”
霍老太太将霍嘉声一推,骂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又对阮仕谦谄媚地笑:“我这就让佣人把依依那孩子带过来。”
“风琳,我从没有为难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容羽忽然快步走到我面前,悲伤地质问我道:“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把原来要放映的影片掉了包,你想陷害我。”
我退后一步,不想担上这重责。“容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容羽笑得自嘲:“如果是误会,你今日怎会不邀自来参加我与嘉声的婚礼?如果是误会,你的衣服怎会刚好就凑巧与我穿的那么相似?”
容羽这番话可圈可点,霍嘉声顿时也怀疑起来,眉头深敛冷冷看着我:“风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我解释也无用,只能看向阮仕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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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羽见我不搭话,加重了语气带了指责的意味。“风琳小姐,如果你不希望我和嘉声结婚你可以直说,何必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毁掉霍家的名声!”
看来是怎样解释他们也不会信,倘若继续纠缠也只是徒劳,我将话题扭转回重心。“总之,如果你们把依依给我……”
这种说法无疑就是我承认是破坏婚礼害了霍家名声的罪魁祸首。
霍老太太最爱惜霍家名声,顿时怒发冲冠。“原来是你在捣鬼。霍家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害我们?”
随着她愤怒的叫喊,她伸出双手猛然用力将我一推。
“小心!”阮仕谦迅速狠狠抱紧我。
两人相拥连退后几步,悲剧的是进来时没有关门,我们一直退到门外走廊处,顺着惯性仰面摔下去。
身体失重变轻,像是飞了起来。天花板离我越来越远。
下一秒,是剧烈的震荡冲击,全身撞击硬物,晕眩感混合着痛楚。
然而却没有预料中的痛苦。我被拥紧在阮仕谦的怀抱,身下的他成了肉垫。坠地的同时我听见阮仕谦发出一声闷哼。
这惊险的落地吓坏了正好站在旁边的年轻女宾客,她高分贝惊叫,人群围了过来。
我一骨碌起身就去查看被我压在身下当做肉垫的阮仕谦。“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阮仕谦半天没有说话,俊秀的脸孔上有复杂不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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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你究竟有没有事?”
阮仕谦躺在地上几秒,这才吃力地慢慢坐起来,按着额头轻轻晃了晃,慢慢说:“没事……”
“没事你半天不吭声做什么,你想吓死我?”意识回到现实,这才发现周围已经密密聚满了围观的人。而我现在是女上男下,坐在阮仕谦腰上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听见有个记者恨声道:“可恶,现在有相机就好了。”
刹那间我脸上泛起红云。小声慌张地说:“快点起来!”
我先站起来,同时伸手去拉阮仕谦。他扶着我的双肩勉强站了起来,下一秒却直直压着我反方向倒下去。总之现在的姿势变成男上女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唇压上了我的,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亲密接触。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
我大怒,这不是故意吃我豆腐?顿时用力推开他,一边羞愤抹着嘴唇:“你快点起来!”
阮仕谦被我推倒一边,捂着胸口痛苦地皱眉。 “唔……”
我大惊:“你受伤了?”
“好像是的。”阮仕谦的痛苦表情只维持了0。01秒不到,刹那间他已经换上了与己无关的轻描淡写。“我的肋骨断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愤怒又担心,转头向人群呼唤求救:“有没有人帮忙打120?”
阮家少爷出事可不是玩笑,立刻有来宾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在忙碌的时候,霍老太太在一旁脸色煞白:“我、我不是故意推他们下楼的。这可怎么办?要是阮少爷摔坏了,我们霍家可一千万个赔不起啊。”
霍嘉声在一旁拉扯道:“妈,阮少爷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了。”
霍老太太目光转移看到了我,瞬间又要冲过来。“都是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出这么多无妄之灾!”
还好霍嘉声及时拦住母亲:“妈,有什么事情回屋里再说吧,现在大家都在看。”
霍老太太左右观望,果然就见在旁宾客满脸惊讶,只得讪讪收起愠怒的面孔。使劲怒瞪我:“我们走着瞧!”
走出霍家大宅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婆婆怎么这样……”
“是啊,凶神恶煞的。”
“媳妇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愧是一家人……”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阮仕谦需要尽快治疗,救护人员迅速将阮仕谦抬上车,一路鸣笛开向医院,呜呜声吵得我心烦意乱一个白大褂在给阮仕谦做紧急护理,我抓着白大褂紧张问:“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白大褂微笑回答:“放心,病人无外部损伤,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肋骨有损伤,需要做个小手术。详细情形还是回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这才稍稍安心。但时间过得那么慢,每一分钟都是那么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开到医院,其实只花了不到15分钟。
直奔医院就毫无停移将阮仕谦抬进了急症室,手术灯亮起,我在病房外等,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等他慢腾腾摘下口罩,再等他拖延剧情一样慢腾腾才宣布结果。“放心,病人已平安。”
我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处。
阮仕谦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他手术后还麻醉未醒,肤色略显苍白,红唇失去了光泽。唯有蝴蝶般浓密的睫毛在不安分地扇动。
医生嘱咐道:“病人需要住院几天做观察,这期间请你好好照顾他。”
我点头:“会的会的。”然而转念一想,阮家佣人那么多,愿意讨好献媚的人那么多,要照顾何必轮到我?
但今夜也只能由我守护在阮仕谦病床前,我趴在他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睁大眼睛一看,阮仕谦靠在病床上对我微笑,柔软的手指这才慢慢从我脸上抽离。
“有口水。”他温和地说。
我脸一红,拼命擦嘴巴。
“骗你的。”他笑了起来:“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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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瞪他,真希望视线可以杀人。
“你从楼上摔下来没事吧?”阮仕谦微笑着:“听你声音这么中气十足,应该是没有事。”
“当然,你给我做肉垫子,我怎么会有事。”虽然是嘲讽的语气,但我确实对阮仕谦有很大的感激与感动。也许他曾经折磨过我伤害过我,可生死存亡的时刻肯保护我为我去死的人也是他。
“砰砰砰”,有人敲门。护士进来说:“阮先生,有人来探望你。”
我仰长了脖子看后面的来人,竟然是霍嘉声和容羽。
再看看窗外,这太阳才刚升起来,真是来得好勤快。
霍嘉声沉凝了片刻才打算说话,容羽拦住他摇摇头,说道:“阮少爷,我们是来道歉的。关于昨晚的事情,家母是无心之失。”
阮仕谦眼皮也不抬,淡淡说:“嗯,我相信伯母不是故意的。”
容羽怔了怔,似乎没料到阮仕谦会这么好说话。过了几秒才继续说:“不知阮少爷有什么要求,还请提出来,霍家能力所及一定会做到。”
阮仕谦这才微微有了兴趣。“我的要求,昨晚就已经说了,我想要把依依带走。”
容羽微微扬高了音调。“依依是霍家的孩子,不是什么交换物品,还请阮少爷换一个条件吧。”
阮仕谦态度又恢复冰冷。“我没有别的要求。”
容羽敛了眉头,抿抿唇道:“阮少爷,请你讲讲道理……”
我觉得好笑:“什么叫不讲道理?不原谅你们就是不讲道理?霍家的人推我们下楼,阮仕谦断了三条肋骨,运气不好当场死亡都有可能。现在连生气就是不讲道理?”
“风琳,没想到你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女人,我看错你了。”霍嘉声已经一把将容羽拉起来护到身后,严厉指责我道:“你们可以生气,但是没资格用我的女儿做交换。况且婚礼上发生的闹剧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