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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惊地想要抬首,却被聂风给狠狠地按了下去,窝身在他强有力的怀抱中。那一刻的心悸,燕君难以描述,只是听到他心房处那猛烈跳动的心声在无声地传达着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君彦,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他低低地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这还是燕君第一次听到他用如此霸道的口吻对她说话,心房也在此刻剧烈地跳动。
“将军,小心!”
后面有人喊了声,聂风的手终于松开,持剑的手臂朝着即将朝他刺来的剑器挥动,他这一剑直接砍下了对方头颅,狠辣无情!
是的,在战场之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深明这个道理。
燕君就这样斜身坐在他的身前,被他用另一只手护住。他一路拼杀,一路带着她往城门方向而去。
燕君抬头凝望着他,他的身上散发着炽烈而凌厉的光芒,让她感觉到安心。她累了,已经杀不动了,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停靠歇息。她的双手环过他健硕的腰身,埋首在他的怀中,品味着片刻的温暖。
是的,只是片刻。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她是有夫之妇,她不能背叛穆青云,所以,只是片刻,纵容自己片刻,沉醉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感觉到她的依偎,聂风的手将她拥得更紧,座下的马仿佛能感应到主人的心思,自己朝着城门方向疾驰狂奔。
“快,快退入城门!”燕汐远远地看到聂风将燕君护在身前,他的心顿时放下了,心中虽存着不少疑问,但现在不是解疑的时候。他急急地下令,让义军退入逸河城,只要到了城内,大军就可以得到喘息,继续以后的战役。
“不要追了!城门上有弓箭手!”
“将军有令,鸣金退兵!”
燕军终于退了,一场激烈的战役逐渐消于无形,残留下的是遍地的残骸尸首和血流成河。
入城后,燕君指引着聂风来到聂家的住处,心想他此刻最想见的应该就是他的家人,而她却不知其实他真正相见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
看着聂家一家团聚,燕君默默地退出了大堂,此刻的欢乐是属于他们的,却不属于她。
“公子!”
身后有人唤住了她,燕君回头一看,却是追赶而来的聂小岚。她一脸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满身血迹,她心中很是愧疚。
“公子,你没事吧?我听爹娘说你是为了出去找我,所以才出的城门。城外打得激烈,你没有被伤到吧?”
燕君爽朗一笑道:“我没事,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聂小岚眼神一黯,低下头去,低低地说道:“爹娘都跟我说了,我不知道原来你……你跟我一样也是个女子。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险些害你丢了性命。”
燕君拉起她的手,笑道:“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好姐妹,哪有谁对谁错的?况且还是你哥哥救了我,咱们算是扯平了好不好?以后都不许再提今日之事。”
聂小岚抬眸,璨颜一笑,点头道:“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缠着你,你可不许嫌我烦哦?”
燕君撇了撇嘴,道:“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
“你敢耍我?”聂小岚俏目一瞪,追着她打,院子里二女玩得不亦乐乎。
燕君最终还是没有走成,被聂将军和聂夫人热情地留了下来一起吃晚饭。
沐浴了一番,洗去身上的血腥味,燕君换上了一套干爽的衣裳。她将今日在城门外的事前后细想了一番,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她不明白为何燕军都将她当作了义军首领,难道她真的跟义军首领长得如此相像?
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去会一会那传闻中的义军首领,看看他究竟长了副怎样的容貌,竟能使得燕军全将她视作了他。
“君彦,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叩门声,是聂风的声音。
燕君脸上没由来地一热,想到方才在马上的情景,她心底泛起一抹负罪感。她都已经嫁给了青云,怎么还能对他投怀送抱呢?
“进来吧。”她调整了心绪,亲自前去开门。
聂风也是刚刚沐浴完,一身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换了身月牙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敛去了战场上那森寒凌厉的气息,显得儒雅温和。
燕君对上他的黑眸,明显感觉到了灼热的温度,她心里一跳,立即撇开了视线。
“君彦,你让我找得好苦。”他轻柔的一句话,却带着极为深刻的感情,无意间再次拨动燕君的心弦。
“王爷告诉我你跳下山崖,可是我不信,我不信你会死。我一直找到了崖下,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所以我一直相信你没有死。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我现在已经不是楚国的战神,我是只属于你一人的战神,我愿意为你而战,在你身边保护你,为你做任何事。”
“聂大哥……”燕君有些震惊地抬头望向他,他如此深情的表白,她根本负担不起,她有什么资格拥有他无怨无悔的付出?她又能给他什么呢?
聂风伸手触在她的唇瓣上,不允她说出拒绝的话来,他倾身将她拥入怀中,认真地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不管你想用什么理由都无法说服我改变主意,哪怕你的心永远都无法给我,我也不在乎。请你让我守在你的身边,只要能每天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
平实却动人的情话,出自一个铁铮铮的血性男儿口中,让燕君无力抗拒,想要拒绝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她的心绪烦乱,闭目凝思,却没有推开他,从他的怀中退离。
“公子,你换好衣裳没有,可还合身?”
莲姨本想来看看她准备的衣服是不是适合燕君的尺码,却不想看到了眼前这么劲爆的一幕,她的心思一转,脸上顿时由震惊转为暧昧之色。
看来公子跟聂家的缘份真的匪浅啊!
她心底里暗暗盘算,这小岚跟公子的婚事是告吹了,不过幸好还有小风跟公子的……她扑哧笑出了声,暗暗欣喜。
燕君几乎是在她出声的刹那就立刻从聂风的怀里退了出来,让人见到如此尴尬的一面,她的脸快要熟透了。尤其是看到莲姨脸上那明显暖昧、胡思乱想的神情,她更加觉得尴尬,直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聂风相较而言则镇定许多,他根本不介意莲姨洞悉他的心声,他甚至更希望他所有的家人都能接纳她、喜欢她。不过看她有些不自在,他只好开。打发莲姨道:“莲姨,你先回去吧,我来招呼她就可以了。”
“好,好,你好好招呼公子。”莲姨抿嘴偷乐,一步三回头,许久才终于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燕君额头上满是黑线,她敢保证莲姨一定是想歪了,这可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把聂小岚的事解决完,现在又跟聂风摊上关系,这话可是说不清楚了。
“你别介意,莲姨只是热心,你习惯就好。”聂风安慰道。
燕君酝酿了一下情绪,还是打算早点将事情说清楚,免得他误会越来越深,感情也越陷越深。
“聂大哥,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有来了两人,其中一人是聂远,另外一人是镖行的一个镖师。
“公子,李镖师有事找你。”
“公子,义军的首领往镖行送了一封请帖来,请公子拆阅。”李镖师将一封请帖双手奉上,随后又取出另外一封交至聂风的手中,道:“这里还有一封是给聂将军的。”
燕君和聂风两人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分别拆开请帖来细看,原来是义军首领送来的请帖,邀请他们晚上一齐到府衙赴宴。
两人交换了请帖,测览了一番后,不由地诧异。这究竟是鸿门宴,还是谢恩宴?毕竟他们能顺利逃入逸河城,离不开燕君和聂风所率的聂家军的涉入,只是想到之前正是因为义军首领的关系,她才陷入险境,燕君心中隐隐有些窝火。
经过商量之后,燕君还是打算和聂风一起去府衙赴宴。
府衙最大的一间厢房内,燕芷小心翼翼地在燕昕的伤口上抹药,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是在侍弄一件极其珍贵的瓷器。
燕昕半敞着衣衫,心口偏上处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那伤疤已经结疤许久,但疤痕仍是很深。在两道伤疤的的右侧,是一道新添的剑痕,痕迹拖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腋下。
洁白的肌肤上留下这样三道伤痕,让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燕芷紧抿着双唇,美眸盯着剑痕,手上的动作轻柔:“疼吗?是不是太重了?”
燕昕好笑地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表情,她手中的棉签几乎就是在他肌肤上轻轻地划过,没有使任何的力道,这样算是重的话,那到底如何才算下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