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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张小玫见简默没反应,转眼就发了大段话:学姐,还是你觉得他在玩把戏?他招之前就玩了不少把戏,一看就知道是playboy。我记得大学里一个同系学姐说,男人送女人礼物是convention,而不是confession!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傻?太没节操?要不我再拖他几个月?你上次教我的关门捉贼和釜底抽薪两招貌似可以派上用场?他现在一敌三,势孤,围之可歼!
简默笑叹,这个口是心非的姑娘啊,就凭几句好话和几个把戏让你回心转意,又怎么会是它们的功劳。想着那晚徐向东的优异表现,她琢磨几秒,回:你还是收了他吧。战者,以奇胜,围而不歼以造攻其不备之势,打心理战,不战而屈他之兵,善之善者也。
铿锵MM(抠鼻):哦……求白话!
简默(汗):你们在一艘船上,掌舵的人偶尔糊涂,仍和坐船的人是一个目标。所以你不能灭,只能护。何况你坐的是豪华游轮,人多,要迎接的风雨也大,一不小心就会触礁。偶尔趁人不注意,你罚他下海憋个气可以,记得及时拉他上来。否则他有闪失,到最后,被踢下船的是你。当然,前提是你坐定了这艘船。
铿锵MM:我不能当掌舵的?
简默:你帮他的忙就够。豪华游轮不好开,真正要掌舵,力量不够经验不足都可能酿祸。换个角度看,他挑重担,不是因为你弱,而是因为你值得疼。
铿锵MM(大哭):上了贼船……
简默(可怜):豪华游轮都比较坑……
又聊了几分钟,张小玫声明要去约会,对话就此中断。一段婚姻峰回路转,也算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她继续下拉,拉到最后一条,简默愣了愣,微信来自桑夏,一共十二个字——默默,圣诞快乐,我一月份回国。
回国?之前她和桑夏也在MSN对过话,上个月她上线和表哥夜聊,桑夏都不在。她打过一次招呼,不过桑夏没回。
简默踌躇着该怎么回,想着桑夏回国是下个月的事,也没多问,回了个“圣诞快乐”便罢。
最后是讲求高效的明霏,进的是电话,简默猫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抱枕,“你不是说我受委屈概不负责?”
“再和我矫情,我削你,你信不信?”
蔡晓燕的口头禅霍然出现,简默忍俊不禁,“东北姑娘有礼了。”
“俺们东北那嘎达的说话都贼销魂的了。”明霏又模仿蔡晓燕的口吻说了句,说完自己也笑了。
闹过一阵,简默提起桑夏的事,“下午的时候,桑夏发了我一条微信,你应该也有?”
“嗯,说了回国时间。机票估计都订好了还不说具体的点,显然没有让我们接机的意愿。”
简默多问了句:“他们没事吧?”
“就算有事,你担心有用?”明霏不同于简默,显然没把这层思虑放心上,“我打给你,就想了解一下你家那位的头安得稳不稳。”
“……挺稳的。”
“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稳?”
“唔,口气是用来闻的,不能听。”
“你、行!那通感成吗?”话未完,那头明霏的声音突然远了,也冷了,“我让你揉的是小腿,你小腿长在肚子下面的?”
简默会晤,眼里闪过笑意,对着那头促狭道:“明霏,小腿不长在肚子上面。”
“简小默,确认一下,你刚才这话向我发的是友尽的信号?”
“至少我可以确认,你刚才向我发的是楚衡耐心告罄的信号。”简默愉快地调戏明霏,等那头再度传来犀利的“嘶”声,才微微一笑,“霏霏,他在呢,在就好。”
明霏没猜到她一下就转了话锋,默然片刻,知道感□□没得多嘴,适时说了句公道话:“默默,你信我,一往而深这类的肉麻词,钟磬绝对是我的启蒙师。”
简默没接,因为她也信,怕的是,不是对她。正要开口,那头传来第二道人声,“一往而深?”之后,通话就被切断了。
简默摘下耳机,直觉楚衡话里有话,不过没多猜。在沙发上窝得太久,她觉得身体有点麻,想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没想对话结束后,书房位置便传来低沉的男声,先是英语,再有德语,都流利得令人咋舌。
她摸摸胸口,嗯,又在加速。明明心理机构给出研究结果,直言爱情由多巴胺、后叶催产素之类的物质激发,它们作用于一个人身上的量是一定的,故爱情的走向有两条——消失或转化。
可她对他呢?正如刚才他为她拭泪,这种心跳的感觉够微妙,微妙到她不得不承认,它和习惯无关,和亲情无关,唯一的解释是爱情。爱一个人近十年,真的不短,何况逾一半的时间,他成了被她拴在身边的人,传统意义上的得到,不存在不甘的前提。
苦思冥想,简默最终得出个结论,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块宝,有太多等待被挖掘的面。
立在窗边在回电话的宝似与她心有灵犀般,正说完最后一句,他转身,就看到了手支在沙发靠上意欲起身的她。简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居然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某种热切。
她小心地站起身,说道:“我想再冲个澡。”
“防滑拖鞋在卧室的浴室门口,记得穿上。”
“好。”
冲完澡躺回床上,简默盯着天花板,之前睡得太饱,现在果然了无睡意。过去两个月的种种在脑子里回放,第一次,她没了捧着爆米花围观的兴致。
两个月不是两天,他和她又都是二十几岁且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当缩头乌龟不能济事。像小学妹一样离家出走,再由徐大少爷上演追妻戏码的剧情,她想也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要怎么走?
答案呼之欲出,然而简默在其出之前,先拿手密密实实地捂住,她并不想知道。她想不明白的是,是他先告白,也是他提结婚,何以在这段感情里,妥协的总是她?
视线扫到床头一排的遥控器,简默拿了投影仪的遥控放在手里把玩。之前的圣诞节晚上,他们都会选一部影片观看,清一色的纪录片,然而时而的一句交流,已是满足。
正如高处不胜寒,所以,平凡见温暖。
简默想着,随手拿起平板按着评分选了一部电影。他要是在这,肯定会说晚上不能看恐怖片或喜剧片,因为大脑处于兴奋状态不利于睡眠。所以,她选了部恐怖片。
钟磬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进卧室,就看到了投影仪上静止的画面,电闪雷鸣中一个面色苍白双眼血红的小孩站在街头,放在特定的场景与音效里,胆小的人势必要尖叫,停在此处,就显得好笑。再看当事人,抱膝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
钟磬隐在暗处的唇角弯出了然的弧度。
大学时他听从明霏的主意,带她去看过恐怖片,情侣座,原因无他,指着她投怀送抱而已,于是有幸首次领教她的剽悍——从头到尾的剧情能猜出八分,不时还能给出建设性意见,惹得邻座的男生频频侧目,一场电影下来,旁边那对叫不成也抱不成。
他没觉得丢脸,所以几个月后第二次观影,照样选了恐怖片。没想到那部电影有幕雷雨夜,他察觉她的不对劲,很不小心地多说了几句,最后两人是呈麻花状回校的。
忆及此事,钟磬带着笑意出声,“不是最怕打雷下雨,怎么还看这个?”
猝不及防的音效让简默抖了几抖,她抬眼,见到是他,轻吐一口气,嗫嚅:“这是满灌疗法,我在模拟恐怖环境。”
“你确定要拿这个当胎教?”话落,拿起遥控关了投影仪。
见他又掀被子,简默呆了,“你要在这里睡?”
“你想让我睡客房?”
简默咬牙,豁出去了,猛地放弃被子,双手一攀,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再死死地缠住。钟磬的手就势搁在她的头顶,顺毛,“小心宝宝。”
不知怎地,这四个字让简默想到了宫廷女人最悲催的晋升——母凭子贵。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沐浴液的奶香味和她的同款,清爽又带点甜,诱得她食欲大开,一委屈,张口就咬在他裸/露的肌肉上。
听到轻微的抽气声,以为是咬疼他,简默舍不得,矛盾地松口。一根拇指缓缓移至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嘀咕:“没咬疼。”他的肉是够硬,不过疼的也是她的牙齿吧?
钟磬的胸腔震动了几下,显示为愉悦情绪,“要不要睡觉?”
“再睡变猪了。”
“聊天?”
“最近忙设计,没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