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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见镇领导不知所措,于是娴熟的转头看着王大,恶狠狠的咒骂道:“你跪着做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不说别人还要说?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今天请领导来,是叫你说你们家的那点破事的吗?”
话语刚落,底下便是啧啧啧的慨叹声,和冷艳打量事态如何发展的目光。
“你先说说你的委屈,今天请我来,不是就为了讨论你们村修建移民村的事吗?还有别的事?”
“没事,没事,农村人,没见识。半夜丢了一只鸡,也要告状。没读过书,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刘二陪着笑,对领导客客气气的解释道。
宋世兴咧着嘴,自告奋勇的走上前,扶起王大并把他拖到一边。
“移民村,我们村准备盖了,地点已经选好,在柳树茆小学那里”刘二抖了抖精神,对着广大群众,一本正经的宣誓道。
话语刚落,底下又是一片吵杂的议论声。矿上什么时候答应修建移民村?这个问题除了刘二,别人一概不知。
“今天请领导来,就是让领导给我们做个证”,刘二补充道。
“宋逸兴答应修移民村了?”拄着拐杖的雷老汉,饶有兴趣的问道。
刘二没有吱声,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你可不要忽悠我们,矿上没答应,你就想修?你哪来的钱?你能弄到房产证?修了到时候也会给你推倒?”雷老汉瞪大眼睛,不紧不慢的质问道。
刘二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镇上的领导相似察觉自己上当受骗,立即警觉起来。他站起身来,语调平和的问道:“矿上没答应?你不是告诉我矿上答应了?”
刘二一脸难堪的朝着领导走了过去,准备套套近乎,不过领导并没有吃他这套,而是生气的拂袖而去。
领导走后,刘二便开始剑拔弩张的辱骂雷老汉,他本来就是个混混,因此什么话也能说得出口。
“谁让你来的?你们家死的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不说话谁会把你当哑巴?狗腿子,盖了移民村,你不住了?瞎搅合?你搅合,矿上能给你钱?”
“快别是死下人了,臭小子,盖不成是因为我的一句话?”雷老汉声音隆隆的咒骂道,边骂边转身离开。
“移民村一定要盖,盖房子的工程队我已经找好,明天就动工,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刘二怒气冲冲的咆哮道。
这话让绝大多数的村民笑了,不是开心地笑,而是带着讥讽的韵味,他们都像外人一样准备明天好好看看热闹;稍微有主见的那几个人一脸愁绪,他们知道没有房产证,修好的房子会被无情的推倒,他们知道若是矿上不同意修建,村民根本没有钱支付工程费。
果不其然,刚刚开工三四天,建好的墙壁,就被无情的推倒。
这一推,再次加深了村民和矿上原本紧张的关系。
这一推,原本三五天一次会议,提升为每天一次。
这一推,不少村民又开始跃跃欲试,吵嚷着得联合起来,一起状告矿长非法开矿。
状告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劳力活,别看刘二最能咋呼,可他压根不懂得如何才能更有效的状告。马连湾真正能够担当得起这个重任的只有顾勋。
不过,顾勋不和别的村民一样,他自己身家几百万,用不着、也不愿意与宋逸兴闹得鱼死网破。他心底还念及他们一起在长石琅开焦化厂的情意;他心底还念及宋逸兴是桂棹姑父的这层关系。他心想透过这层关系,宋逸兴也不会只给他蝇头小利。
其实,他最不想参与带头闹事最至关紧要的原因,还是柳树茆村民一盘散沙的状态。
一盘散沙,何以撑起大局面?
向以往一样,吵嚷的局势随着没有付诸行动的现实,一天天火速降温。
降温之后,大家又像什么是也没有发生过那样,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顾勋也无心理会矿上与村民的争执,他现在正忙着向汪五、汪七要回借出去的三百万。
汪五、汪七习惯性的关机,叫他慌乱;汪亮的拖拖拉拉、懒懒散散,叫他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再生气,他不也不能不理会汪亮。脱离汪亮,他压根找不到汪五、汪七的踪迹。不知道他们所住的具*置,不知道他们何时身在何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夜之间永久消失。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心平气和的来到汪亮家。
“明天我要去康巴什,你跟我一起上去,你带着我去东胜找汪五、汪七”,顾勋压制住心底的怒火,语调平和的说道。
“明天我没空,还要给人开锁了?(开锁:神官的一项事业)”
汪亮的第一句话便把顾勋呛到了。
“那后天呢?后天一早我们直接去东胜,我后天走,这总行了吧?”顾勋生硬的发威到。
“园子还没种,葱也没种,后天还准备种葱。现在哪有时间陪你去要钱?”汪亮阴阳怪气的推诿到,他是铁了心想把自己和债务撇的一干二净。
“是园子重要,还是我的三百多万重要?你种园子?园子值多少钱?我跟你说哦,你别以为,你这样拖着就没事了,这钱他们不给,你给。我跟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是你带他们来的,是你当初拍着胸脯说,这么点钱,哪弄不来?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你都带来些什么哈怂?借了人的钱,就跑的无影无踪?别人的钱是刮风逮的?我跟你说清楚,你要再胡搅蛮缠,我就去找你儿子。你若不上心要这笔钱,我就去法院起诉你。我不起诉他们,我压根不认识他们。我就起诉你,然后你再起诉他们”,顾勋剑拔弩张的厉声吼道。
这件事,愁得他这段时间来,睡不着觉、吃不好饭,整整瘦了七八斤。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
顾勋每次从马连湾发出去康巴什时,都想带着汪亮到东胜要债,可每次汪亮都能找到不同的理由搪塞。
转眼间,马连湾已经迎来了最闷热的七月份。
七月也是各个学校放假的时候,顾采薇以及所有在西安读书的神木的大学生,踏上了同一列车,踏上回家的旅程。
只要一想到这个假期,趁她不在桂棹又会幽会曹小芳,顾采薇心底颇不是滋味,她可不想桂棹成为她与别的女人的公用品。
可是,绝大多是时间弥留在康巴什的她,对此又有什么办法?(康巴什距孙家岔一百多公里)。
烦躁、不安、忧伤,成为充斥在她身上无法消退的符号。炎热、干燥的气候越发激发潜藏在她身上的所有暴动的细胞。
她想听到桂棹的声音,可是又不情愿主动给他致电,因为她害怕听到的是他对她的厌烦。
她在等他来电,可是一直没有等到。
怎么办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让她忧愁的是,说好假期就要订婚的事情,在她回来一周内父母都不曾提及。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数?她胡乱猜疑着。
她的忧愁进入了段翠芸的眼中,一天中午,段翠芸来到她的卧房。
“上网着了?”段翠芸看了看电脑屏幕,和声问道。
“买点隔离霜,整天对着电脑,没隔离霜不行”。
“有没有抹在脸上白白的那种,你上次给我买的,抹在脸上不白”。
“我帮你看一看”,顾采薇淡淡的说。
段翠芸坐到床上,四下打量了一会,语调平和的问道:“怎么不见你跟桂棹打电话?”
顾采薇微微一愣。
“整天打电话做什么?浪费话费,我们有事都是QQ上说”,顾采薇喃喃的抱怨道。
其实,段翠芸偷看过顾采薇的短信,那些短信已经出卖了她与桂棹不和的事实。
“你可别学你小叔,千万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现在非要离婚,桂英灵哪是跟他过日子的人?”
“别说了,你都说了几百遍了。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还管他做什么?”还不等母亲说完,顾采薇忧声抱怨道。
“桂棹这么好的人,桂家这么好的家庭,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段翠芸和声叮咛道。
“别说了,我很烦,我的感情我会自己做主”,顾采薇再次打断母亲的话,粗暴的说道。
“我和你爸现在被你小叔弄得快愁死了,你看你爸,头发白了一层,汪五、汪七就像鬼似的,时常联系不上。只有汪亮老婆先给他们的老婆打一通电话,你爸第二天才能打通他们的电话”,段翠芸一脸愁绪,疲倦的说道。
“别跟我说那些,我当初跟你说过高利贷行不通。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情够愁,你们压根不知道我在愁什么。你们只知道把我推向豪门,可是你们教给我做一个豪门儿媳妇的本领了吗?”顾采薇一脸不悦,烦躁不安的抱怨道。
“你和桂棹在一起会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好吗?”
“可我现在并不开心,你从来不考虑我会不会开心”,顾采薇怒声埋怨道。
“你爸现在借出去的所有钱,都要不回来,我们也不开心,哪里能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