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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信说到底就是一种自欺欺人,因为在两个月前,张然真真正正开始谈起恋爱,那是个很普通的女生,可是,这种感觉很玄妙,当女生一次次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时?”他无从回答,可他就是很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了,那副没骨气的样子让狗哥很瞧不上,“喂喂喂,你简直丢了我们男人的尊严,快合上你的嘴,口水都快落地了。”
两个月后,他们开房,不管按字面理解,还是深沉理解,一个女孩儿羞红了脸对一个男孩儿说,“我们去开房!”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张然怀着澎湃的心情和女孩来到宾馆,最后关头,却还是自己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他没舍得动她,一狠心,关了灯,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朱一红将日记抱在怀中,想像着张然如果有了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仅仅是想一想,呼吸都会不畅,肝胆肺腑仿佛正在叫嚣着罢工……
小说里常常会有双胞胎心灵感应的情节,张然觉得,自己和朱一红或许也有这样的心灵感应,就像他谈恋爱这件事,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而不愿意告诉朱一红,他总以为,朱一红得知他恋爱,一定会有过激的反应,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一贯温顺的人,一旦爆发,那股力量简直让人后怕。
201寝室里,宋曦开始投入到她的第二次恋爱,这次的对象是本校的一个学生,朱一红对此人没有太大印象,只是感到,相比宋曦的头一个对象,此人请吃饭的频率略少。
叶诗文则和一个公子哥在一起,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长得也好,不过一到叶诗文跟前,就……很难描述,反正就是叶诗文永远都是冲他呼来喝去,让他往西方走,他就不敢往西北方向偏半步,最离谱的一次,是叶诗文忘打开水,他竟然真的开上他四个烟囱的跑车来送开水。
叶诗文就是他的上帝,大早上的将车停在校外以后,在楼下等上一两个小时给叶诗文送早饭,可能叶诗文起床以后,也不过打着哈欠,抱怨早饭冷掉了,随手便扔进垃圾桶。
寝室里的三个人都觉得叶诗文该拉去屠宰场,先注水再屠宰再分尸。
叶诗文和公子哥在一起的时间是断断续续的两年,每次分手都是公子哥巴巴的来道歉,最后一次分手,却是由公子哥提出,也许是太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从这一学期开始,大家的感情生活都丰富起来,就连只看韩剧的张雨婕,也将自己的爱好增加了几个品种,比如看泰剧,如果韩剧是张雨婕的第一男友,那么理所当然,泰剧就是她的情人了。
很长一段时间,回到寝室,都是“孔孔卡卡”的杂音,而泰剧的特色就是歇斯底里,男主的智商和逻辑很让人佩服,一般的通用情节,就是男主以为原本心思单纯的女主是心计颇深的女人,然后莫名其妙的怨恨,莫名其妙的报复,莫名其妙的囚禁,然后女主怀孕,男主悔悟,最后男主又一步步走向赎罪的道路。
朱一红不止一次的表达她对泰剧剧情的鄙视,但是,她看过的泰剧绝对不比张雨婕少,因而,张雨婕就不明白了,朱一红怎么就那么跟自己过不去。
另一方面,宋朝啸对朱一红的纠缠比上学期更甚,一开始是打着感化朱一红以求得她原谅的旗号,一个月后,他过渡到了另外一个阶段。
朱一红走在前头,他尾随在其后,“喂……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朱一红继续往前走。
“那个,就是那个……你是不是喜欢我?”
朱一红大笑三声,走了。
消沉半个月后,宋朝啸又一次出现,精神萎靡,面色消沉,他在朱一红回寝室的必经之路上拦住她,这是第二阶段。
“朱一红,我想你。”
朱一红脸一沉,“我跟你有仇吗?你要这么变着法儿的恶心我。”
宋朝啸显得很着急,“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的床单上都写着你的名字,我想一次就写一次,写得太多了,每个星期都要换好几次床单。”
朱一红觉得这个情节很惊悚,“宋朝啸,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然后撇开他,匆匆忙忙跑回寝室,接下来的几天,朱一红的生理出现严重不适,普通临床表现为体虚乏力,头昏脑胀,大小便次数明显减少,最为严重的后果,当属朱一红当月月经迟迟不来,为此朱一红还特地上网查询“男女共用过一个浴室,会否怀孕。”“用过宾馆的毛巾,会否怀孕。”
一个月后,朱一红和杨堰佳晨跑时,宋朝啸又出现了,他挤进两人中间,杨堰佳很不识趣的一个人跑远。
宋朝啸叫着她的名字,“朱一红!”
朱一红抢白,“别再问我喜不喜欢你,不喜欢,很不喜欢。”
宋朝啸笑了笑,“没有,我今天问你另外一个问题。”
朱一红没有回应。
宋朝啸自顾自的道,“如果有一个帅哥想跟你谈恋爱,你会感到荣幸吗?”
“周渝民?吴彦祖?还是张震?”
宋朝啸的脸都快笑出花来,“比他们还要帅!”
“出生了吗?”
宋朝啸食指比向自己。
朱一红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宋朝啸,黑色的眼袋,起码有三天没有睡觉,棉布拖鞋,使人显得很猥琐,还有他的卡通睡衣,居然还有尾巴……
“你哪里来的自信心?”
“源于上天的恩赐……怎么样,考虑好怎么回答了吗?”
朱一红伸出手掌,每吐出一个字,收回一根手指,“哥、屋、恩、滚。”
也许是很短很短的一瞬间,朱一红似乎看到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从宋朝啸眼中闪过,她有些茫然,凭自己对宋朝啸的了解,他的话不可信,可是那样的眼神……
“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就算你想要帮我建立自信,也不用把自己搭进去,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感激你。”
“你说我在开玩笑?是在开玩笑?”宋朝啸有些绝望的重复着。
面对宋朝啸突然降温的表情,朱一红底气渐弱,“你、你走吧,别来烦我。”
然后逃也般往前狂奔。
她不会看到,在她身后,宋朝啸正缓步往回走,他的影子□□场旁的路灯无限拉长……
作者有话要说:
☆、到不了
适应一个人像土匪一样强行闯入自己的生活,然后再适应这个土匪像蒙娜丽莎一样蒙起神秘的面纱。
大一到大二,从频繁的偶遇,再到死不相见,宋朝啸真的没有再出现。
这所走完全程只需两分钟不到的校园突然间多了几份神秘感。
也许素来温和的朱一红从没尝试过这般的语出伤人,所以在大一临近期末时,偶然想起宋朝啸,她不禁有几份自责,也许她应该用更为含蓄的方式,而不是如此直接的方式。
到大二时,这份自责已基本消失殆尽,她甚至快忘记她的生活中曾有这样的一个人。
寝室里的姐妹,宋曦和她的第二任男友也分手了,正处于空窗期;叶诗文和张雨婕还是老样子;朱一红则是在她的无边苦恋中继续煎熬。
无法和寝室里的姐妹们同步的时候,她常和杨堰佳一起泡在图书馆里,杨堰佳喜欢看学术类的书籍,朱一红看得杂,《知音合集》也看,《基督山伯爵》也看,但就是不看学术类。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相似的家境和背景,使两个人格外的惺惺相惜,虽然杨堰佳话不多,但是朱一红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
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做朋友,既不可能交流关于十字绣的心得,也不可能“NBA”“CBA”……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去哪里?”“图书馆。”
在别人眼里,杨堰佳和朱一红之间的关系还是带有几分暧昧色彩,尤其是他们辟谣时的那句“只是朋友。”——这根本就是娱乐圈里搞对象的明星们用烂的台词,不说“朋友”也就算了,一说“朋友”,谁知道你们是哪种程度的朋友。
但作为当事人,朱一红心有所属,杨堰佳不一定知道,而杨堰佳心系何人,朱一红却不能不知。
从大一到大四,再到毕业后的两年,前前后后的六年时间里,杨堰佳一直都是喜欢着叶诗文的,关于这一点,没有人比朱一红更了解。
开学,陆陆续续有新生来报道,朱一红有些感慨,大二了,这就大二了,恍惚间,还是才入校的样子,去年的这个时节,还是新生,走在学校旁那条泥泞的小道,满目的期盼。
现如今,小道还在,仅仅,不再是当年的无名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