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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方远拉住苏鸿火的手,“要不要我陪你过去啊?”
“不用啦。”苏鸿火走到书房,木雕花的复古房门不经意间散发着一种庄严的气场,门把手的握柄处泛着一层淡色的光。她轻手推开半掩的房门,看见方文正在看墙上的字画。
引起苏鸿火注意的是一幅梅花腊月图,点点殷红的梅花环扣在向外延伸的枝干上,像是悠然享受着冬日的美好。梅花静谧的绽放在山间小巷,无人问津却依旧怡然自得,这种丝丝动人的美好让人无不为之动容,走近看怕惊了它自然的美,远了却又心生遗憾。画家笔下的梅花,红得恰到好处,艳到明媚动人。
“来了?”方文回头看了一眼苏鸿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你也对字画有兴趣?”
“从小对字画比较有兴趣,我从小跟着我的姑父生活,他对这些有兴趣。他的儿子对这方面不上心,所以就拉着我讲这些东西了。大概有些耳濡目染,听着听着也就喜欢上了。”
“苏小姐觉得这幅字写得如何?”方文指了指左边挂着的一副字问道。
“笔法仓健有力,字形正倚交错,墨迹未干马上填上下一笔,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最末排有些歪斜,但却有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表示出了笔者的恣意妄为的性情,我想写这幅字的人一定蕴含了他的情怀。”苏鸿火从小就爱鉴赏这些东西,自然开口就说得头头是道。
“苏小姐果然厉害,”方文很是满意,“阿远和小七都是外行人,我写些什么也不懂,这幅字的最后一排,他们还以为是我写得不耐烦了,草草了事了。”
“您是说这幅字是您写的?”苏鸿火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年轻时空闲的时候就爱写写画画,现在老了,怕是再也写不出了。”方文走到了阳台,苏鸿火赶紧跟了上去。
“您写得真的好好啊,”苏鸿火由衷的赞美,“我刚才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位名家写的呢。”
“鸿火,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方文看着苏鸿火。
“没事,那我也不叫您方董了,就叫伯父。”苏鸿火笑得很是灿烂。
“阿远这孩子,性子急也倔,决定的时候就很难叫他回头。我很少过问他感情中的事情,但我知道他有不想回忆的过去,现在看到他能和你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我这个作父亲的,是打心里开心,”方文一脸的慈祥,“我看鸿火你也是明事理真性情的人,你和阿远在一起我是放心的。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阿远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该做什么,所以,他以后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要支持他,不要成为他前进的负担。”
“我知道的,伯父,无论他怎么样,我都支持他。”苏鸿火郑重的点点头。
吃过晚饭后,方远没有开车,和苏鸿火沿着河边一路把她送回家。路边不知道开着什么花,花香甚是好闻,既不浓郁却也不寡淡,缕缕清香沁人心脾,苏鸿火的心情更是明朗了,竟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她也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方远注意到了这一细节,更是握紧了她的手。
“在想啊,”苏鸿火转身面对着方远,“我家方远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方远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想,神情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配合的双手搂住了她的腰,问:“我爸今天和你说什么了?”
“说你小时候的事,调皮捣蛋你最在行。”苏鸿火逗着方远。
“喂,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吧,我爸叫你离开我,然后给了你一大笔钱,你现在给我点甜头,明天就一声不吭的飞到另外一个国度去了,我就伤心难过抑郁一生。。。。”方远说着说着声音都小了下去。
“想不到你这个大男人还看那些肥皂剧?”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难道我不看电视的?”
“我可没看出来你是个正常的男人。”苏鸿火转过身向前走去。
方远一把拽过她的手,把她环抱在身后的护栏上,凑得鼻子都要贴上她的,呼吸瞬间又侵占了她的领地,“那我现在让你看看,一个正常男人该做什么?”
苏鸿火还没答话,方远的唇就落了下来,舌尖一点点的深入,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附在他的怀里,陷在他的柔情似水中。
“我现在像个正常男人了吗?”方远离开她的唇,头轻靠着她的额头问道。
苏鸿火红着脸推开他的身子,慌忙的向前走着,踩在一块石头上差点跌倒也不在意,方远痴痴的笑了笑,赶紧跟了上去。
董事大会召开的这天,天空十分阴沉,太阳完全被厚厚的云层挡住,灰蒙蒙的一片也压抑着人的心情。
方远一颗颗的扣着扣子,扣完最后一颗才发现全部扣错了,原来从第一颗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错,他只好全部重新来过。袖口的褶皱弄了好久都没有弄得完全平整,领子也不像原来一样完全贴在脖子上,今天好像出师不利,做什么都不太顺畅。
到了会议室,两个大大的投票箱已经准备好了,各个董事也纷纷到场,杨七早就坐在前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远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被人抓住了胳膊,他回头一看,苏鸿火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你们主管骂?”方远笑笑。
“不怕,我来给你加油,不过我不能呆太久,见到你我就回去了。”苏鸿火眨了眨眼睛。
方远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十指相扣牵起来放在自己嘴边吻了一下,说:“见到你心情就好很多了,你快回去吧。”
大会正式开始,方文并没有出席,全权交给了他的助理负责。在宣读完开场致辞后,方远和杨七分别上去讲了话。其实讲话的内容就是在最后的时刻给自己拉拉票,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却还是要走走形式。
投票开始,董事一个个上前去投票,杨七和方远的票数咬得很近,谁超了谁一票都会在下一个董事那补回来。要说一点都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因为太紧张才会觉得全身都有些麻木。
二十三个董事,现在是十一对十一,在场所有人都看着最后一个投票的刘董。方远心里顿觉得轻松了不少,刘董这一票肯定是投给自己没错,那也就是说自己赢定了。
刘董理了理西装的边角,无言的看了一眼方远,那眼神中包含太多东西,他走到台前,在方远的投票箱前愣了几秒,径直的走到了杨七的投票箱面前,把票投了进去。
方远傻了眼,杨七却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这一刻,方远才明白了刘董的那句不要轻信任何人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切却已经这样发生了。
他输了。
杨七正了正领口,走到台前去,皮鞋点地的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室里竟产生了些许回声。他轻轻了嗓子,嘴巴一张一合的方远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人生总是有很多这样的时刻,给你期待之后的苦涩丝丝都能噬了人心,你不知道何时会踩到生活布下的雷阵,不知道哪里才是陌路的归途。所有的猝不及防都是在悄然之间发生的,不给人以喘息的间隙,重重的给你当头棒喝。都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承诺,也没有绝对的谎言,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就是人心的殊途,方远显然还未明白这样的道理。
会议结束后,有些董事都走到方远面前以示安慰,也不知道这份关怀是真是假。等到人几乎都走光了,方远才回过神来,准备起身走得时候刘董叫住了他。
“阿远,”刘董坐在了他的旁边,静默了一会,“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但你是个成年人,问别人这样做的理由是小孩子行径。”
“那我换个问题,他许了您什么好处?”方远面无表情。
“自然是你办不到的。”刘董的嘴角带了一点讥讽。
“股份?名利?这些你都有了,我实在想不到刘叔叔你还缺什么,能让你把这一票投给他!”方远努力抑制着心里的怒气。
“阿远,我虽然是你的叔叔辈,但我心里其实是想和你成为朋友。我在商场大半辈子,名利我都看得透了,自然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我在乎的不过是那个情字。小七给我的,是我求都求不来的心愿,我这一票给他是值得的。但是阿远,重要的不是我这票投给了谁,而是你想要的东西你能不能再争取到,不要因为这点困难你就放弃了,失了希望才是最大的失败。”刘董语重心长,语气中却有淡淡的忧伤。
公司一下就传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