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梨终于舍得抬头,“你在说什么?”
“否则。”顾延舟抓住她一抹即逝的慌张,“你是有异术在身的,你想推开我,随时都可以。”
林梨不可置否,她寻思着要开口,顾延舟一指又在她唇上按揉起来。惯用于执笔的细长指尖在被他吻的水光一片的红艳唇瓣上缓缓搓揉着,“林梨,你要推开我吗?”
他问的从容,仿佛根本不怕被拒绝。林梨睨视于他,正如顾延舟说的,没有他敢不敢,只有她愿不愿。
“你要推开我吗!”
顾延舟又问,可这话里,明明是十足十的信心。
林梨被他堵的无话可言,只能半低着首,眼帘微阂,只有睫毛在无措的抖动着。细细密密的,都刷在了顾延舟的心上。
“林梨!”顾延舟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搂住自己的那一双长臂和主动贴上的唇。
急切的一吻落在嘴角,依然是冰冷的,却在瞬间切断了顾延舟全部的思绪。
他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再不存余地,一把揽住林梨的腰就将她抵在了床头柱,“你定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林梨并不答,只望进她的眼中,再不似从前,干固的仿佛冰封住的大湖。
顾延舟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他已经是彻底的乱了五常,破了廉耻。
林梨的主动像在他体内燃了一把火,他彻底成了个不知情滋味的毛头小子,急切而又莽撞,冲动的只想越过那层男女之别。
这情意来的又凶又猛,就算念上生平所读的佛号,怕是也压不去这层意念。
濡湿的吻慢慢绵延至脖颈,顾延舟动了动手指,扯了那才刚系上的腰带。丝质的顺滑贴着指尖而过,落地无声。
衣带渐宽,鹅黄的颜色顺势滑落,一直到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
顾延舟心猿意马的厉害,唇已然贴了上去,满是情意的厮磨。
林梨被他逼在角落里,只能靠在他胸前,低声道:“顾延舟,你是想白日宣淫。”
顾延舟亲一亲她的脸颊,自情潮中回过神来,“美人在怀,我如何能坐怀不乱。”
他说的自在,心跳却沉沉入谷,恨不得自心底跳了去。
林梨忍不住推了推他,衣衫松垮垮的又落了下去,半边细白的身子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中。臂上雪白的几乎透亮,半丝杂色也无,白腻如玉。教了顾延舟气息急促,滚烫的唇又贴了上去。
相触的热度婉转在了锁骨上,顾延舟一手自背后环住林梨,不甚伶俐的将她剩余的扣子尽数解开。
手指顺到林梨的发上,一手取了银簪扔下。黑发如瀑布般急流涌下,披散到肩膀又垂落腰间,盖了林梨半面。
已是叫顾延舟眩晕了,他强定住呼吸,步步紧逼。
林梨身子一歪已然倒在了床上,雪白的身子叫顾延舟欲醉。含糊着已说不清话来,同是解了发带,微微模糊了视线。
他覆身上去,二人的长发都混在了一处,或高或低的,密集的交错在一起。
阳光隔着竹屋的空隙深一片浅一片的贴上不规则的烙印,翻覆间的影子盖的不真不切。这是他们二人的世界,除了床板的震动,混合着低低的粗喘外,再无其他……
迷离中辗转,反反复复,直至归于平静。
屋内最终只残留了几束光斑,一室静淡。细致间,只余翻身的轻微。
一席棉被盖在二人身上,阻了那春光外泄。顾延舟平躺在床上,臂弯中搂着同在安睡的林梨。他面上还积凝着笑意,弯在嘴角,久久不散。
日头渐渐的落了,等到顾延舟寻回意识,已近黄昏了。
暗红的光线聚拢在屋中床前,顾延舟睁开眼,透窗所望,一大片灼目的火烧云蔓在天边。竟不知,自己已睡了这么久。
他略略起身,偏过头,臂中之人的还无苏醒的迹象。棉被且因着他的动作微微敞露,撇出一角,肤白胜雪的细腻半隐半藏,叫顾延舟迷糊了眼。
他强自镇定的躺了回去,覆了棉被,一双眼仍紧随着林梨不放。即便是睡梦中,顾延舟仍觉得欢紧的紧。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才终于有了这一刻。
一心的满足,顾延舟深凝她侧颜,满积于胸的甜蜜几将他淹没。被下的双手紧紧交叠,半刻也舍不得分离。
林梨本无睡意,又受那温热紧紧相贴,再想学着熟睡也难了。动了动眼帘,了无睡意。
顾延舟一心都扑在她心上,忽见着林梨醒来,面面相觑,一时间视线竟不知该往哪放。
这一回过神来,立是又凑了上去,双臂只管着一紧,“睡的可好?”
这般靠的极近,二人又是不着寸缕,才刚消退的暧昧气息又浓了起来,林梨尚且无知无觉,直叫顾延舟乐不思蜀。
林梨只晓得靠在他身上,极是贪恋那股的热源。回想起刚才之事,缭绕于怀的,也不晓是什么感觉。只是暗暗认定,离着做人又是进了一步。
“林梨。”顾延舟声不大,低低的阻断了几丝情意,他指上绕着林梨的发丝,又板正了林梨的脸与他对视,“可有法子,治好你体寒?”
林梨眼中变了一变,“如何?”
顾延舟并不说话,略略正色,一手在林梨脸上抚了又抚,顺着光滑的脸颊抚点至额头,又滑到琼鼻,最后停在那双红唇上。一点点的热意相互传贴,又消的极快。
他忍不住埋首在林梨颈侧,“我想你跟我一样,好好做人。”不愿你再犯杀戒,坏了忌讳。
即便是佯装的再像,有些东西是怎也改不得。林梨转首,目光坚绝的落在枕角上,无声的念了两个字:妖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妖骨
林中岁月无虞,浓缩的只余了顾延舟期盼的岁月。夜夜缠绵,日日厮守,快活不知时日过。转眼,就已过了月余。
这般隐居的时月极是快活自在,如隔绝过的王国。成日里耳闻风叶,眼观花鸟,半点不知忧愁。
自那一夜云雨后,不论林梨是何想法,顾延舟已打心里将林梨认作了妻。月余来,他辗转提过几次,为的就是想将林梨拐了回去,见过家姐,下好媒妁,早早将她定下。
只是他一腔的热忱,落到林梨那里就成了无底洞。对顾延舟说的终身,仿佛只是在听戏罢了。
顾延舟早已习惯,说的最多的自言自语,便是等了风头彻过,就回乡探望。
终有一日,林梨饮着顾延舟从山下带回的桂花酒,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那道士是否还留在城中?”
顾延舟事无巨细,一一说了,瞧着林梨手上的杯盏,想了想,又一次切了正题。
“林梨,你可尝出来了,这酒已经变了味道。”
细抿着口中余味,林梨摇了摇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
顾延舟有意,只慢慢点破,“从前的酒是拿来品味的,现在,是拿来暖身的。”
像是要配合他的话,凉风习习,秋风萧瑟,树上半枯黄的叶子随风落下,砸在地上积了不小的一层。
已是入秋了,一袭单衣下有浸透的凉意。桌上的桂花酒徐徐盈着清香。暑热终散,迎秋送往,空气里俱是清凉的甜意。
林梨才刚发觉,这些日子的安心磨人,已是过的这样快了。
顾延舟看她出神,又道:“现在天气变化的无常,再过些日子,就该冷的厉害了。”他眉眼皆笑,又一次道:“我们来的匆忙,过冬之物也来不及准备。”又旧话重提道:“你随我回家去吧。”
林梨知道他不会死心,否则也不会隔三差五的重提旧话。只是不知是否已经贪恋了静好,下意识的依赖下,已是难舍了。
同顾延舟一起,不过月余,仍觉不够。
不过这次却没得沉默应对,林梨意外的随他的话点了点头,“你安排就是。”
乍听了,顾延舟还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瞬然已起了笑,“只要你同意,我定会安排妥当。”
林梨看着因为她一句话而起身忙碌的顾延舟,只莞尔不语。
林中密叶覆盖,又临近深秋,不过黄昏已黑了一半。夜幕低沉,林梨难得念了句泛困,同拥着顾延舟沉沉睡去。
月明星稀,森密寒鸦,满天星烁如沙粒。竹屋内早去了光明,黑的厉害。
林梨侧躺在床,头下枕着顾延舟的胳膊。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得顾延舟平稳的呼吸。他的双手始终保持着一个紧拥的姿势,唯有梦中才实现的安稳。
林梨静静听着,等待,直到确定身后的人已经完全浸淫了梦境,才放心的睁开眼来。
小心的推开横在她身上的那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