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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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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久违了,沙市!
“你不知道啊?她妈妈出车祸了,好像挺严重的!”
“车祸?”我又吃了一惊!
“是啊,黄姐真可怜,她爸爸去年才逝世了,妈妈今年又遇上这个事情!”
“哦,那你知道怎么联系她吗?她的手机打不通了!”
“她的手机只能在深圳用的,不能漫游的,你等下,我找找她家里的电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黄姐的电话打不通了,正担心着,电话里那个女孩子又说话了,
“0716…82*****,这她家里电话, 你打这个电话找她吧!”
“哦,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挂了电话,记下了号码,心里也不平静起来。
上帝啊,为什么你如此的残酷,黄姐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也要被你这样的折磨?
命运对于黄姐,实在太过苛刻!我不敢想像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子该怎么样去承担这一切,我甚至能感受到黄姐的绝望与悲恸,而此时,她甚至都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放下电话后我再也没有心情工作,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百度出列车时刻表,察看深圳到武汉的车次,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我只知道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我要回荆州去,我要到黄姐的身边去!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与理智,可是这一刻我却又象回到了大学时代,激情和任性让我不顾一切。
我打了个电话给林芳,
“老婆,我要到武汉出几天差,比较急,今天下午就走,你一个人在家里小心一点!要照顾好自己啊,有什么事情就找小栋。”
“今天一定要走吗?怎么这么急啊?”
“是啊,没办法,你放心吧!很快就回来!”
然后我又找向哲请了假,说自己家里有点事情,必须回去一趟,向哲很关心的问,
“什么事情啊?不要紧吧?“
“我也不大清楚,回去就知道了!“
“恩,你身上钱够吗?不够的话我借你一点!“向哲说。
“够了,我带了有银行卡!谢谢你啊!”向哲的话让我有点小小感动。
五点半我终于上了深圳到武汉的火车。没想到6个月后我再一次坐火车居然是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在火车上我开始想像黄姐见到我的表情,但不管我怎么努力,黄姐的面容却始终无法在我脑海清晰起来,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和我都是如此的陌生,恍若隔世,我甚至发现,我的名字,言安,居然也是如此的陌生。
我很奇怪自己的这种感觉,但是后来,这种感觉却频频出现来困扰我,让我惊恐万分,直到我慢慢学会玩味,我才发现其实这也不错,你可以真正用陌生人目光来审视你自己。
火车转汽车折腾了10几个小时后,我终于站在了早晨8点的沙市大街上。冬天的沙市寒气入骨,而我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皮衣,在下车的那一刻寒冷差点让我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我哈着白色的雾气,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城市,真想大声说一声:
久违了,沙市!
我找了个电话亭,拨了黄姐家的电话,响了半天后终于有人接了,很熟悉的沙市话,
“喂,找哪个?”
“你好,请问黄雯在家吗?”
“你是哪个?”
“我是她一朋友,刚从深圳回来!”
“哦,她在殡仪馆呢,她妈妈去世了!”
“啊?”我呆住了,在楞了一会后我问清楚了殡仪馆的地址,然后飞快的打了一个车,直奔殡仪馆。
车驶过我熟悉的街道,迎面而来的更是让我熟悉的味道,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体会玩味,甚至,我路过了我的家,在车驶过我家门前的时候,我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我家的窗,里面有着温暖的灯光,爸爸妈妈也许正在喝着粥吃着油条吧?
半个小时后我下了车,在震天的鞭炮声和哀乐声中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身影,
黄姐!
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短发凌乱的蓬松着。我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站在她的身旁,就那样怜爱的注视着她,她素颜的脸在寒冷的空气如陶瓷般光洁,但也如陶瓷般苍白,她的眼微微浮肿,看的出来那是哭过的痕迹,她小巧的鼻子依然频繁的收缩,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哭泣……
我默默的看着她,她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真想伸出手去帮她理理头发,帮她整整衣领,但是又缺乏勇气,就这样我们安静的凝固在那个时间那个空间,直到我的手机响了,我慌忙的拿出电话,
“喂,老婆,我已经在武汉了!在公交车上,太吵,到宾馆后打给你!”
然后我匆匆挂了电话,再抬头看黄姐时,她也正奇怪的看着我,她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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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黄姐在我怀里哭泣
“我到武汉出差,又刚好听说你家出事儿了,于是就顺便到沙市看看你!”我吞吞吐吐的说。
“哦,谢谢,你先回家去吧!我忙完了打电话你!”黄姐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
“不嘛!我想陪着你!”我的任性劲又上来了。
“乖,这里亲戚太多了,让人看到了不好!”
“你怕什么啊?就介绍说是同事不可以吗?”
“你不懂的,听姐姐的话,别在这里,我忙完后会打电话你的!”黄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这眼神让我心疼,也让我无法在拒绝她的请求,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
“黄姐,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我等你电话!”
我离开了殡仪馆,却无处可去,。我不敢回家,虽然我是那么的想念爸爸妈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和他们解释这次突然的归来。
我在家门口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从这家旅店的窗正好可以看见我家的阳台,我就一上午的坐在窗边,看着自己的家。
我看见妈妈出来翻晒她腌制的咸鱼咸肉,也许妈妈有点感冒,她压低了声音咳嗽着;我还看见她晾晒她和爸爸的衣服,那些陈旧的已无光泽的衣物……
最后我看见爸爸搬出伴随了他上十年的躺椅到阳台上,躺在那里晒太阳看报纸,这些熟悉的景象让我鼻子发酸眼睛也湿了起来,我摸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号码。
我看看爸爸从躺椅上很快的站了起来往客厅跑,然后电话里传来爸爸气喘吁吁的声音,
“安安,今天怎么中午打电话过来啊!”
“爸爸!”我刚叫了一声,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啊?”爸爸感觉到了我的异样。
“没什么爸爸,我就想打个电话听听你们的声音,你们都还好吧?挺想你们的!”我稳了稳情绪说。
“我们都很好,你妈出去买菜去了,她给你腌了一些腊鱼和香肠,对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你过年回家吗?”
“我想回!”
“恩,带着林芳一起回,好好待人家,挺不错的姑娘!”
“知道,你们自己在家保重身体吧!”
“恩,你放心吧!在单位要勤快一些,努力工作!等你们过年回家!”
“恩,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想,我才和爸爸妈妈分别了半年,就如此的思念,而黄姐,却从此和她的妈妈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了!
这时我开始感觉到10多个小时长途奔波的劳累,而且身上也粘忽忽的,于是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喂,你好!”
“小言,是我!”
“哦,黄姐,你在哪呢?”我睡意全无。
“出来走走吧!我在江边轮渡等你!”黄姐说。
我赶紧的洗脸刷牙,然后出了旅店打了个车到轮渡码头。
找到黄姐时,她正坐在江堤边一处废弃码头的台阶上,那一大片台阶就坐着她一个人,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江水拍岸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伴着长江里过往汽轮的阵阵长鸣,这景象,这声音,让人突然赶到一阵无法言语的孤寂和沧桑感。
我走了过去,在黄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