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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怀疑的看着他,赵一磬见她还带着那枚戒指,笑的更是花枝乱颤,姜冉脑袋昏昏沉沉也没在意,不过就算反悔恐怕也已经迟了。
温暖一早出门在商场逛了一天,觉得从来没有像今天买礼物这么难,最终她给温政之买了一件毛衣,温政之对许多衣物材料过敏,通常都是李小鹤买了合适的线只给他穿,温暖也是挑了好久才挑到合适的。送给李小鹤的是一只翡翠镯子,这是她唯一佩戴的饰品,据说李小鹤结婚以前算过命,只有翡翠不相冲。
买完这些东西温暖失落的想,家人之间的习惯就是这样不经意间记住的,所以大家对家庭成员的变化有一定的排斥和担忧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到大院时离晚饭还有些时间,温政之和老朋友出去散步了,李小鹤和新来的保姆在厨房里忙活。温暖见状放下东西也进了厨房,“鹤姨,有什么我能做的?”
李小鹤见她正往炖的排骨那边走,赶紧把她推到保姆那里,“挑菜就行,别的可不指望。”
还好,和以前一样。温暖有些庆幸,忽然想起来:“鹤姨,我也会做甜汤,今晚让我试试吧。”
李小鹤咦了一声表示不信,然后似乎想起什么,眼睛忽然变的酸涩,她转过身,说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0
晚饭开始时温政之回来了,温暖颇有些不安的叫了声老爷子,温政之嗯了一声,不冷不淡。温暖悻悻转身去厨房端菜,温政之这才又抬头看过去。
保姆忙完也急急赶回家吃团圆饭,只剩下一桌三个人冷清的怎么也围不起来。但好歹气氛还算平和,各自都默契的不去触及禁区。
吃到一半温政之问温暖:“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一个星期不到。”
“哦,快了。”似是自言自语,温政之忽然对李小鹤道:“去拿酒,我和暖暖喝几杯。”
“你不能喝酒,又忘了。”李小鹤提醒,温政之故作愠怒看了她一眼,“羡齐那小子不是送过药酒吗,我喝那个还不成。”
李小鹤这才同意,温暖虽然酒力不佳,但老爷子难得有兴致,当然甘之如饴。
幸好不是什么烈酒,几杯下肚只是身体热了起来。
“暖暖,我想了想,你和景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叫了我这么多年爷爷,也叫了他那么久的小叔,无论如何我心里那关过不了,我不能够让你们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吧,温暖想,这一刻的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压制害怕和难过。
“我和他的事,我也有考虑,虽然我喜欢他,喜欢到觉得没有他生活会很糟糕的地步,但是我也在意老爷子和鹤姨,在意他的家人,我不会太自私,不会抢走他。”温暖抬头只是温政之,“可是,纵然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老爷子难道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吗?”
“你们年轻气盛,时间久了就知道自己是错的,尤其是你暖暖,你还小。”
“我和他都有信心,是老爷子不相信我们。”温暖一口闷下一杯,李小鹤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温政之叹气,“太任性了。”
一顿饭各怀心事的吃完,气氛沉重无人开口,李小鹤为打破沉默说道:“暖暖做了甜汤,老爷子还没喝过呢,我去准备。”
温暖见状起身,“我带了礼物来,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去拿。”
礼物拆到一半,甜汤还没入口,温政之的一句话让时间停了下来。
“暖暖,你走吧。”
温暖离开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虽是小年夜,夜空却已经被烟火点亮。
恍然想起去年温景阖带他去静山放烟花,那次她问:“小叔不结婚,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
温景阖回答她:“我不会对每件事每个人都念旧,但因为也有舍不得的东西,所以不会立刻去接受新的事物。对于喜欢的,若有把握得到,也不会急于求成。”
那时候她似懂非懂,现在却是恍然大悟。
心里想起温景阖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月没有见面没有联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暖暖,你走吧。半个小时前温政之这样对她说:我已经安排好,你有要求也可以提出来,但我希望你不要违背我。
她舍不得,舍不得这里的一切。身影渐渐走入阴影中,温暖才终于敢哭出来,然而手掌只是紧紧掩面,尽量克制着声音,只有抖动的肩膀泄露情绪。
幸福明明唾手可得,却偏偏做出一副你怎么也抓不到我的样子。温暖输了,迫于自己的不忍心,迫于别人的期望,最终在一步之遥的地方转身。
温暖缓缓蹲下去,小声的抽泣变成止不住的哭噎。
“妈妈,那里有个姐姐在哭。”身后有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大概是出来看烟火的,却撞见了她的狼狈。
温暖觉得尴尬,正要转身却被人从后面裹上一条厚实的围巾,“姐姐很快就不哭了。”
熟悉而想念的声音,像雪花般悄无声息的坠落。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还穿这么少?”
真的下雪了,和雪花同时降临的男人,是温景阖。惊喜总是容易成全浪漫的情节,温暖起身抱住他,把眼泪尽数曾在他昂贵的大衣上。
温景阖其实已经在大院外等了很久,然而温暖一路心事重重没有发现他,他索性慢慢地开着跟着她走,直到她忽然蹲下来,温景阖才着急的下车。
“去静山放烟火,好不好?”
温暖点头,温景阖笑了,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柔。
到了静山温景阖却不急着下车,他微微侧身将副驾驶座上的温暖搂进怀里,时间仿佛跟着温暖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一起窒息。
“小叔?”温暖试着动了动,温景阖却不动,“老是抱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暖宝宝吗?就该给我抱着暖暖。”温景阖耍赖,温暖一讶,只好随他去了。
“真的带了烟花吗?”温暖有些怀疑温景阖是骗她来的,温景阖闻言微微退后,语气故作揶揄,然而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暧昧:“那么,还能在这里做什么?”
温暖一下子烧红了脸,趁他阻止之前蹭的下了车。
温景阖失笑,跟着下车打开后备箱,温暖忍不住哇的一声,看着温景阖把它们一一搬到河边,自己拿了小的烟火棒先玩起来。
温景阖成排点燃,啾声重叠在一起,烟花冲上夜空,转瞬融进黑夜,却在两人的心头永盛不衰。
温暖张开双臂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温景阖,“别回头。”嗓音有些微颤,她贪婪的吮吸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回头会看不到烟火的。”
“比起烟火,”温景阖仰头,瘦削精致的侧脸像嵌在宇宙里中的璀璨钻石,“我更想看你。”他转身握住温暖的腰将她举起来,就像小时候玩的举高游戏一样,年纪平行增长,在他老去之前,无论温暖多大,温景阖始终都能轻易的将她抱起来。
“小叔,我喜欢你。”温暖的眸子亮晶晶的,如同住进了碎星,但那是泪光。她再也不害怕,也没有觉得羞涩,“温景阖,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还来不及看温景阖震惊的眼神,温暖已经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主动低头吻了上去。
“小叔,我有喜欢的人了。”去年的温暖在静湾边对温景阖这样说道,那时脸上的表情温暖而期待,温景阖只看到她月牙一样的眼睛,他微微皱了眉,“我知道了。”
“你才不知道呢!”她低头,有些倔强的说道:“我喜欢的那个人,就像天上的烟火,看到的听得见,好像随时在手心里,可是没人能抓得住他,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纵然像烟火,”温景阖温和的说:“但身处再高,也有落到低处的时候,可人们往往只爱它在高处时的模样。”
“天上地上我都爱它!”温暖暗暗握拳,温景阖俯身微微拉下她的围巾,因为神情过于认真而使嘴唇看上去抿的紧紧的,他有些晃神的一笑,随即将她拢入怀里。可是温暖却问:“如果我不是温家人,小叔还会喜欢我吗?”
温景阖答她:“我喜欢温暖。”
温暖误会至今的五个字,早已是一语成谶。
“我也喜欢温暖。”温景阖喉结滑动,这句话对他来说也是来之不易,大概自己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勇气。
“我喜欢温暖,喜欢温暖,喜欢温暖……”
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就算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温暖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一晚的静湾边,他们都哭了。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第二天一早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