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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童试之后就有秀才的功名,之后就可以参加乡试。
    大越江南和其他地方的文人,水平相差非常巨大。
    举一个粗略的例子,大越共分十八道,江南东道、江南西道包括一部分淮南道就是江南的范围,前朝太宗至本朝先帝中间的三百年,历代科举,江南出身的举子几乎包揽了半数以上的三甲之位。
    而像岭南道、黔中道之类的荒蛮之地,就算是乡试的解元,也指不定考不上进士,没错,就是连最后一名也没有份的那种。
    京城毕竟是皇城,京城的学子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所以,京城科举特意放宽的标准就应运而生。
    差一点就把标准调到岭南道那种级别的还要不要脸了啊喂!
    不过最后京城的标准只调到了江南的一半左右,也算可喜可贺。
    当然了,京城也是卧虎藏龙的,调宽的标准并不会影响有真材实料的人名次,而且为了京城的宽标准以及便利,其他各道的学子也会谋求转籍到京城应考,最后的进士名次,京城人士也有许多名列前茅的。
    观源选择在金陵科举,他要考上举人的难度,可能比得上京城的学子考进士了。
    郑氏出身江南的郡望世家,虽然自豪于儿子的志气,却也有些担心他是否会科举受挫,甚至从此自暴自弃。
    ↑您真是想多了呢,老太太。
    弘承四年观源过了童试,还成了案首的消息传回荣国府,郑氏喜不自胜,就连一向对郑氏偏宠小儿子而感到不满的史氏也情真意切地“恭喜老太太,恭喜老爷”。
    在史氏看来,小叔子有了功名,日后提出让他搬出去住,郑氏和贾代善的反应也不会那么激烈,也不用太担心日后会有一个不成器的、日日来打秋风的亲戚了。
    观源选择的是在金陵参加科举,那也就是说,他的乡试也得在金陵考。
    弘承二年的时候举行了会试,下一场会在弘承五年举行,乡试,会在会试的前一年举行,观源得了秀才的功名之后,正好可以继续考下去。
    观源的年纪不大,弘承四年,他也才十五岁,这个年纪,得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就已经是了不得的神童了,至于他这个年龄的进士,大越开国以来这四十几年,还未曾出现过。
    不过做官的年龄不大,嫁娶的年龄却是已经够了。
    恰巧东府的贾敬,今年十一岁,也要学着观源回金陵祖籍考童试,郑氏便托了他打探一下观源的口风。
    老太太给小儿子选媳妇儿,除了选个家世出众的,还得参考小儿子自己的意见呢。
    致力于考试的观源完全没有想到老太太这就要给他找媳妇儿了,这也太着急了一点吧!
    观源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的理由却很冠冕堂皇,要等到他考中进士的时候再议亲,这样郑氏也更有底气。
    虽说观源的家世背景不错,但是他到底已经和哥哥分家了,等到以后郑氏去世了,难不成他还住在荣国府不成?
    所以他考中进士的话,郑氏给小儿子议亲也更方便一点。
    观源也不等着贾敬考完了童试回京城的时候才和郑氏说这个了,在每月一次的家书里,他就把这一套写进去了,在贾敬来金陵的当月就发出去了。
    郑氏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儿子为了逃避找出来的借口,也不得不承认观源说的是对的。
    观源把考上进士当作拖延的借口,那自然不会参加弘承五年的会试。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弘承五年的时候,他才十六岁,听说过十六岁的举人,没听说过十六岁的进士,这个年纪这么小,圣上敢放心地用他吗?
    有一句话,叫做“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而且,少年得志,不是平空为自己树了靶子吗?
    弘承四年的乡试在八月,考完之后,观源晓得了成绩,不出意外得了举人,之后就和取得秀才的名头的贾敬一道回了京城。
    观源回到荣国府,最欢迎他的除了郑氏,还有他的小侄子贾赦。
    “四叔,你为什么不继续考下去啊?祖母说,您说了只要考中进士之后,就会为您娶亲了!”在郑氏的屋子里,贾赦好奇地问道。
    从城外被下人们接回府中之后,观源便马不停蹄地来给郑氏请安了,晓得他回来了,荣国府其他大大小小的主子也都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给四老爷道喜。
    贾赦被郑氏心肝肉儿似的搂在怀里,好奇地朝着观源问出了这个问题。
    观源一边吐槽荣国府这种老太太溺爱孙子的习惯居然这么早就有了,一边微笑着说道:“我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水平不够,此次中了举人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各道的乡试结果传到京城也是有时间区别的,就算是文风鼎盛的江南的举人名单,除非家里有人在那边考试,或者是已经过了乡试准备参加会试的人,否则京城也没有人会特别关心。
    贾家向来是武官勋贵这一系的,京中的大人们去各道监察乡试,但那些都是文臣,没几分交情,也不会特意来和贾家的人搭讪,况且观源是快马回的京城,比那些大人的消息还要快一点。所以,这就造成了,整个贾家,除了和观源一道回来的贾敬,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名次如何。
    听观源说自己中了举是侥幸,贾家的人也怕他因为名次太低不太愿意提,所以也不准备继续问下去。
    反正他今年才十五岁,就算明年不考,等到弘承八年再考也不成问题,他可是在文风鼎盛的江南拿到了举人资格的人啊,江南那边举人一榜也才百人呢!而且那时候他才十九岁,便是二十几岁,有进士的名头,不愁找不到适合的媳妇儿。
    贾政今年四岁,已经进学了,和十岁的贾赦不同,在史氏的抚养下,他好学勤奋的名头全府都晓得了,而且看起来可比老太太抚养的贾赦要得贾代善喜爱得多。
    婆媳是天然的敌人,起码在贾府是这样,在史氏眼中,老太太宠小儿子宠得太过了,就算得了个举人的名头也不算有什么大出息,荣国府这样的人家,老爷的弟弟起码得上了三品才勉强算得上是不坠家声呢!
    但自己的儿子贾政就不同了,从小就这么勤奋,以后定然比那个和贾赦一样散养的贾代攸更有出息。
    于是她好似无心,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四叔你得了什么名次?江南的举人,可比咱们京城的解元还要来的出息一些呢!”
    郑氏隐晦地瞪了她一眼,又有些担忧地看着观源,也不知史氏话里的“解元”有没有刺激到儿子。
    说起来,观源得了江南东道的举人名头,在京城,看在荣国府的面子和他的才学下,指不定真能得到解元呢!如今去了江南,虽然测出了自己的水平,但是举人的名头到底比不上解元好听不是?
    贾代善可不知道自己夫人的心思,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以示他很是同意史氏那句观源的这个举人可比京城的解元有水平。虽然有点水分,但到底对弟弟是个安慰不是?
    “弟弟不才”,观源朝着史氏笑道,伸出一根手指,“得了这个名次。”
    京城所在的京畿道和东都所在的都畿道的乡试每榜可取举人两百人,而江南各道所取的举人每榜只有百人,其他各道人数不定,差不多在八十到一百之间徘徊。
    看观源的样子,也不像是得了最后一名的样子,史氏还在猜,就听见贾赦直接开口:“小叔,你是得了第一百名吗?那不就是那里的最后一名咯?”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史氏心想着,愤愤地看了贾赦一眼。
    在老太太看来,老大和贾代攸一起长大,自然不会怪罪他的无心之失,最后被怪罪的,还是自己!史氏这么想着,心里更是恼怒了!
    观源笑着摇了摇头,装作失望地说:“在你看来,你叔叔我就这么点本事吗?唉,亏我还一直念着赦哥儿,想不到赦哥儿是这么想我的啊!”
    “那就是第十名了?真不愧是我弟弟!我看啊,你直接参加会试也是使得的,定会比京城的解元要厉害!正好,弘承五年的时候,京城又要举行会试了,你正巧可以直接参加春闱”,贾代善哈哈笑着,又转过头对贾政说,“政儿,你以后也要向你四叔好好学学啊!”
    至于贾赦,贾代善觉得这儿子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子,还比不上他四岁的弟弟来得懂事勤奋,所以就没提,贾赦眼里的失望都快溢出来了。
    郑氏搂紧了自己的心肝宝贝,然后顺着贾代善的话头对贾政,或者对史氏说道:“正是善儿说的这个理呢!咱们荣府的子弟可不能只凭着祖荫过活,政哥儿和赦哥儿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