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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虎毒不食子,做娘的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穆奇姝的心思,不是咱们猜得出的,你就别多琢磨了,明个张罗张罗云瑞的吃穿要紧。老五和展昭两个男人家,内宅里的事心思再细也有限,这些事到底弄不妥帖。”
“这我知道,你瞧我这不正给云瑞找衣服呢嘛。明个我和老二老三家的去瞧瞧,定不会让这孩子再受委屈的。”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云瑞便醒了,一睁眼就大哭着要找爹爹。展昭一下惊醒,忙坐起来搂着他细声地哄:“爹爹在,爹爹在呢,云瑞不怕。”白玉堂也被吵醒了,忙下床点上灯,见云瑞哭得浑身发抖,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哄着:“云瑞回家了,爹和爹爹都在,不用怕了。”
云瑞看到展昭,一把抱住他脖子哇哇大哭:“力伯伯不让云瑞回家,云瑞好怕……爹爹不要云瑞了……”
“不怕不怕,你看,爹和爹爹都在,怎么会不要云瑞了?力伯伯没有不让云瑞回家,只是跟云瑞玩捉迷藏呢,爹爹这么快就找到云瑞了,爹爹棒不棒?”
白玉堂也哄他说:“云瑞你听,大公鸡在叫呢,再哭公鸡可就要笑话云瑞了。快起来洗脸,爹带你去一品楼吃梅花包子,去看把戏放风筝。”
两人哄劝了半天,云瑞才终于平静下来。不过小孩子的痛苦总是那样简单,跟着展昭和白玉堂到一品楼吃过饭,又在街上转了好一圈,待晌午回到开封府时,云瑞已完全相信了捉迷藏的说法,恢复了快乐的心情,高高兴兴地拿着新买的玩意儿去后院找白云生和卢珍玩。
展昭和白玉堂把云瑞拜托给三个嫂子照看,这才来到包大人书房。包大人、公孙先生与卢方兄弟正在那里商议云瑞这个案子。一走进书房,两人便觉气氛有些压抑。白玉堂眉头微微一皱,“大人,那两人承认了吗?”
包大人抚须点头,“那二人是现场拿住的,没的可推脱,已然承认了。只是一口咬定没有指使之人,此举就是为钱。”
“为钱?”
“不错。说是穆老爷子过世,穆少爷容不下他们,所以想绑架云瑞骗点儿钱花。”
“瞎扯!为钱绑架到开封府来了,谁信?”
蒋平叹口气道:“是没人信,可咱没证据说他不是啊。他们一口咬死,咱们纵然知道不是,也没法子啊。”
徐庆怒冲冲地说:“明摆着是那女人做的事,还死不承认,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蒋平道:“这两人既然能来开封做下这事儿,想必是早有准备想好了说辞的,不认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如此一来,要定穆奇姝的罪就难了。”
“那怎么办?她不承认,咱又没证据,难道这女人要逍遥法外?这还有没有天理?”徐庆气得声如洪钟,满屋子的人都觉得耳边轰轰作响。卢方见他没了规矩,连忙喝道:“老三!大人面前,切莫无礼。”
包大人却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无妨。展护卫,白护卫,你们如何想?”
展昭略一迟疑,看了白玉堂一眼仍是说道:“大人,这事儿虽没有证据,可也不能说全无办法。穆小姐此刻胆战心惊,就怕云瑞的事儿捅出来,在夫家无法立足。这只要吓唬一下,或是威胁几句,想必便能激出她的实话来。只是依属下看,穆小姐之事还是莫若放过。”
“死猫你说什么?”白玉堂方才听兄弟们商议便铁青着脸,恨不得将那穆奇姝即刻惩治了才好,此刻一听展昭的话更是气得狠了,声音都在发颤。卢方兄弟四人也是一脸的惊讶。包大人却点点头说:“本府和公孙先生也是此意。”
见白玉堂冷眉一竖便要发怒,公孙策忙道:“白护卫别急,且听我们所说可有道理。宽宥穆小姐,为的实乃云瑞小儿。一者,穆小姐经此一事,想必不会再有动作,也断不可能再得手,于云瑞不再有威胁。二者,云瑞此番受惊不小,方才骗过他是玩捉迷藏才略好些。若他得知生母派人绑他,他将如何自处?三者,除却白护卫这事,穆小姐也无其他恶行。穆小姐固然有错,然执意追究起来,她家中夫君,幼子弱女又有何辜?徒然又让两个孩子失去母亲。”
公孙先生这番话说下来,卢方几人俱在点头,白玉堂却仍是愤愤,气咻咻地说:“这样的母亲,有不如没有!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来。”
卢方说:“老五啊,如今是云瑞要紧,既然哄过他去了,就别再让他受惊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莫要让他长大了之后,知晓自己被生母派人追杀,母亲又死在父亲手上,届时让孩子如何面对呢?这穆绮姝日后找人盯着,准定让她再干不出坏事来。就算她再有坏心,咱们兄弟也必定不会饶过她去。”
韩彰也劝他:“那穆奇姝连亲生子都不放过,死有余辜,自有报应,就莫要弄脏你的手了。”
白玉堂仍是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展昭想了想说:“玉堂,你不是要接白大嫂来开封住一阵的吗?我陪你一块去吧,咱们顺便到泰州走一趟,看看那穆奇姝有没有做过其他恶事,查查此事真相究竟如何再做定夺,你看怎样?”
白玉堂点了点头,包大人也应允说:“此事虽无甚疑义,还是该当到泰州去探查一番,弄个清楚才好,你二人便辛苦一趟吧。”此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震撼人心的不是杀戮,而是宽容。”一直深信这句话,尽管宽容对穆奇姝未必有用,但相信展昭和玉堂绝对拥有这样的胸襟和力量,尤其此刻一刀下去,受伤的不光是穆奇姝,更是云瑞。
☆、第二十五章 金华
午后时分,凉风徐徐,金华城外的官道上,并行着一黑一白两匹上乘好马。奇怪的是,这两匹骏马并没有疾驰,而是慢慢悠悠地在这官道上缓缓而行。马上两个绝代青年,一着蓝衫一穿白衣,正是回金华探亲,顺便去泰州查案的展昭与白玉堂。
白云瑞被救出之后,以为力伯伯真的是在跟自己玩捉迷藏,没两天便把那事给忘了,只是添了个小毛病——怕黑,只要一到黑屋子里,就跟吓破胆的小兔子似的,惊恐非常。这次展昭和白玉堂出门,他哪肯乖乖待在府里,便也跟着来了。此刻正窝在展昭怀里,开心地瞧着手中不停转动的风车,不时地鼓起腮帮子对着风车吹吹气。
“爹爹,我饿了。”
“才刚吃了多一会儿啊,就又饿了。”
“爹爹,我想吃点心。”
白玉堂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就知道你惦记着那桃花酥,咱马上就到家了,回家再吃,家里有的是好吃的。”
“爹,咱这是回哪个家啊?”
“回爹出生长大的那个家。”
“那云生哥哥呢?怎么今天没见到他?”
展昭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才想起来今天没见着云生哥哥啊,他先回家了,去跟你大娘说一声。”
白云瑞不解地仰起脸看着展昭,“大娘不是在开封的家里吗?”
“开封家里的大娘是卢大娘,是珍儿哥哥的娘亲,这个大娘是云生哥哥的娘亲。”展昭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都怨你爹有这么多哥哥嫂嫂,把我们云瑞都搞糊涂了。”
白玉堂嗤笑一声,“谁跟你这猫似的,窝在山里那么多年,连个兄弟都没有。还说我呢,云瑞不也是兄弟一堆。”
“我知道。”白云瑞抢着说,“我有珍大哥和云生哥哥,爹爹是不是?”
“是。还有你韩二伯家的天锦哥哥和徐三伯家的良子哥哥呢。等他们学完武回家,你就能见着了。”
“云瑞也要习武,打拳,练剑,会飞。”白云瑞说得兴高采烈,用力地比划着,小手忽的打出一拳,右腿往前一踢。
展昭连忙抓紧了他,“在马上别乱动,等回了开封,让你爹教你。”
白云瑞撅着嘴,小声地嘟哝,“我不要爹教,我要跟爹爹学。”
白玉堂哼的一声,“你还不乐意,挑三拣四的,让你爹爹教吧,省得我费工夫。”
三人一路说笑着,没多久便进了金华城。城镇繁华,街上人来人往的,展昭和白玉堂便下了马,不急不缓地往家里走去。
“二弟!”
白玉堂与展昭突然听到人叫,回头去看时,却是白夫人从路边的绸缎庄里走了出来,“大嫂,你怎么在这儿?”
白夫人一眼瞧见展昭身边带着个酷似白玉堂的男童,笑吟吟的脸一下子呆住,不错眼珠地瞧着问:“二弟,这是?”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心想早遣了云生回来说与大嫂知道,怎的大嫂却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