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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后座,一动都不敢动。我发现阿齐身下也流着黄水,就知道刚才我们两个人都一个鸟样了。
面对死亡如此的接近自己,我第一次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从那以后,我看事情淡然了好多,也没有了之前那些暴虐之气,竟从此脱胎换骨了。
那女人一路回去一路问我们,说为什么我们不会被鬼吓死?
还说自从全国解放之后,所有进去那个鬼楼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也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里面又有什么。
而我们是唯一能活着住一晚而又安然活着出来的人。
我说有那么诡异吗,我们昨晚还睡了一觉,也没有发生怎么事情啊。
阿齐说对啊,不过那两个男女上了二楼,一直就没见下来了。
那女人说她姓寂,叫她寂姐就行,还指着司机,说他姓翼,叫他翼哥。
车子向原路返回。回到县城里,开进了一间“客再来旅馆”里。
翼哥下车开了房间,叫我们两个人去冲凉。还把我们的手铐打开了。
我们舒舒服服的冲完凉,看到床上已经放着两套全新的衣服和鞋子,翼哥说你们快穿上,这是寂姐刚为你们买的。还说寂姐已经在小饭店里点好了饭菜,一起去吃个饭。
我们两个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当下也不知道该说怎么,穿上衣服,竟然都非常合身,而且感觉穿在身上十分的凉爽,后来翼哥说这种布料就叫“的确凉”。
跟着翼哥来到大街上,走进一家叫风味小餐馆的小饭店里,里面空空的,有三张桌子,其他桌子上的饭菜还保持着原样,一看就知道还没吃完就走了。
寂姐看到我们,说还合身,嗯。还以为是买大了呢,你们两个年龄不大,身子却像是十五六岁了。
桌上已经点好了菜,一大碗红烧猪蹄,一碟脆皮扣肉,一碟净炒空心菜。
我和阿齐口水直流,奶奶的这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肉。
寂姐说坐下吃吧,小翼,我们也一起吃。
我和阿齐只是看着,却不敢动一下,不停地吞着口水。
翼哥说吃吧,寂姐特意请你们吃的。吃完了,就回鬼楼帮寂姐做一件事情。
寂姐说先不说这个,吃完饭再说,来,我给你们夹菜。
我们每人的碗里都夹了一块脆皮扣肉和一块红烧猪蹄。
阿齐终于伸手过去,一把捉起那个猪蹄。狠狠咬几口,一边咬一边说好吃,好吃。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脆皮扣肉,对寂姐说,我吃了这一块肉,就算是把命卖给你了,以后有事用得着我三狼的,你说一声,我绝不后退半步。
翼哥大笑,说你三狼的命才值一餐饭?
我说不是一餐饭,是一块肉。
我的命就是这块肉。
寂姐说别这么说。吃吧吃吧。
我们两个放开肚皮,狼吞虎咽起来,这一餐吃得我们两个人几乎都站不起来了,只记得寂姐又加了一碟猪杂炒豆芽,也被我们一卷而光。
最后我们打着嗝,边喝水边问寂姐,说你现在说吧,有事尽管说吧,就是马上去鬼楼里送死,也无所谓了。
寂姐突然面色一沉,看着我们,说我也没办法了,已经想了十年的办法,就全靠你们了。
☆、053章 奶奶的遗愿
我说寂姐你有怎么事就说吧。
寂姐说,有一个事情困扰了她家十年。
十年前,她爷爷一直是这座九道湾监狱的监狱长,当时她就听爷爷说过,这座监狱一直是闹鬼不断,有些犯人莫名其妙的就被吓死了,有些犯人更加奇怪,对着墙壁或者门口就在那说话,发笑,一到晚上,整个监狱都会阴气浓烈,哪怕在夏天,也像是冬天一样阴冷,特别是下雨天,还能听到一阵阵的哭声,男男女女都有。
阿齐说那么可怕吗?
我抬头起来,无意中看了翼哥一眼,看到他露出一丝冷笑。
突然我发现,在他的额头上,竟然有一排红字在闪动!
我心里一惊,又不敢看得太久,只好低下头,继续听寂姐说下去。
寂姐说,这样的情况自从我爷爷60年调到这里后就从来没有断过。据我爷爷说,他的前任之所以调走,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刺激,宁可去一个乡里当了一个派出所的警员。
我说就不找些道公、道士、和尚来看看?
阿齐说拉倒吧,像那个驼背刘,以前是个道士,后来不是被打折了腰,谁还敢去做道士?
寂姐看了看阿齐。说你说对了,当时那场大革命环境下,谁都不敢提鬼怪二字,更不用说找道士、和尚来做法事了。
寂姐说,不过我爷爷后来还是偷偷的去找了一个青城山的道长,要回了一些东西,把它们埋在了这幢鬼楼下面。从此以后,原本是整座监狱都闹鬼的事情,就变成了只有这幢楼闹鬼了。
阿齐说之前这幢楼也闹鬼吗?
寂姐说,整个监狱自从解放以后就一直闹鬼,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我说我之前被那些警察捉来时,听说解放前这里被杀掉了几万人,全部都埋在了一个山谷里,会不会是那些人死得太惨了,出来作怪?
寂姐说不知道了,反正那个说法一直都有,也没有人能确认具体有没有这回事,当年发生的事十分隐秘,甚至连这里被关押的人是谁都没有任何的记载。
阿齐说这么可怕,那你爷爷后来怎么样了?
寂姐说,十年前,她爷爷退休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亲自走进鬼楼!
寂姐说到这,面色惨白,泪水涟涟。
我和阿齐都“啊”一声惊叫起来。
寂姐说爷爷临走之前,留下一封遗书,大概意思就是他就不信邪,一定要亲自进去看看,如果真的出不来了,要我们好好照顾奶奶,然后从此就没有再回来。
寂姐哭了一阵子,拿出一块粉红色的手帕,擦着泪水。
翼哥不停地跟着叹气,劝说寂姐别伤心了,但愿这一次能成功。
我和阿齐一边打嗝一边喝水,期待着寂姐继续把下面的故事说完。我又暗自抬头看了翼哥一眼,结果真的是有一行红字!
翼哥突然对着我阴阴一笑,说三狼,你老看我的脸干嘛,上面有怎么东西吗?
边说边用手擦了擦脸,说没怎么东西啊。
我说我觉得好脸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翼哥大笑,说好多人见我都这么说,我这张脸太脸谱化了,哈哈哈。
寂姐说,自从爷爷进了鬼楼之后,我们组织了公安人员进楼寻找,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进了鬼楼的公安人员,也都没有一个再出来过。
“啊?”
“啊!”
我和阿齐同时大叫一声。
寂姐说后来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我们的身份又不能去找道士、和尚之类的人,因此此事便搁了十年也无法处理。
寂姐说,二十天前,她奶奶去世了,留下一个遗愿,说一定要找到爷爷的遗骇合葬。否则她在下面也不得安宁。
寂姐说到这里,面色一变,似乎接下来要说的事令她十分恐惧似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
翼哥说寂姐你别紧张,有我在,别怕。
寂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刚开始我们也没把奶奶的话当回事,心想这爷爷一进了鬼楼,十年都没有办法进去,奶奶过世了,我们又有怎么办法呢?因为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爷爷的骨骼,我们便不顾奶奶的遗愿,私自把她火化了,葬在了烈士陵园里……
寂姐突然把话停了,浑身颤抖,脸变青,大口的喘气。
翼哥急忙从她包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两粒,一把塞进寂姐的嘴里,拿水一冲。
寂姐吞下药后,这才缓过劲来。
她娇美的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喝了一口水,才看向我们。说刚才心脏病发作了,抱歉。
她接着说,原本以为把奶奶下葬了,就没怎么事情了,等到以后有机会再进这幢楼里拿出爷爷的骨骼葬在奶奶旁边就成,我们还因此在奶奶的坟茔旁边留下了一块地给爷爷。但就在头七那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寂姐面色惨白,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头七那晚,我们也没请道公来超度,就只是买了三牲,烧了一下香,烧了一点纸钱,一家人都还沉浸在痛苦中,也没吃怎么东西,当晚就早早睡下了。”
“没想到半夜里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奶奶站在我床头,流着泪看着我,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
寂姐紧紧地捉着手中的茶杯,似乎那样才会感觉到安全感似的。
我说你奶奶头七回来找你?这也太可怕了,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