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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是绷着紧张凛冽的空气……
张默说得郑重:“您看这样行么?我现在销毁了这个包装盒,东西毁了也没地方乱说去。”
顾玲玉对着张默点了点头,轻声告诉他:“现在他在看你了。”
很好,看样子有协调余地……
张默拿过那个四大名著的盒子,把里边的内容快速拿出塞到文二被窝里。
外壳递给顾玲玉:“拿到厨房烧了去。”
顾玲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周围的空气的温度慢慢缓和到正常。
一看温度回复正常,文二一把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佛珠赶紧套在手腕上。
等到顾玲玉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温度又一次有所下降,但这次没有那么紧张压迫的感觉了。
看样子刚刚老余跟着监督烧包装盒的过程去了。
既然盒子烧掉了,现在他怎么又回来了?
张默疑惑的看向顾玲玉:“现在东西已经烧了,他没有消失么?”
话落温度计又低了几度,顾玲玉也不明情况的看着老余。
张默只好硬着头皮看向顾玲玉目光聚焦的地方问:“你还有别的愿望?”
话问出口,突然顾玲玉的目光顺着门口移动到了文二身上……
文二看到顾玲玉看过来立刻急了:“什么状况?”
张默赶紧拽住顾玲玉,顾玲玉有些呆滞的看着文二的方向小声告诉张默。
“哥,老余身上有淡淡的黑气……”
“怎么回事?”张默慌了。
“哥,我在想一件事,刚刚文二被抬进门时都没有看到他,也就是说他一直潜伏在文二哥身上……”顾玲玉咽了口吐沫:“我怀疑之前他装作离开的样子,只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所以……我怀疑他很可能是对文二哥产生了执念……对生的执念……”
张默想起顾玲玉之前说的话,他们中绝大多数的心愿是活着,难道老余也不例外?
他的目标是,夺舍?抢文二的身体?
“小玉,别开玩笑,之前你看到他的时候有黑气么?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
顾玲玉摇头:“之前没有,从你问他能不能消失的时候开始隐约看到的。”
张默暗暗叹了口气,难道因为借着文二的身体又体会过活着的感觉,所以无法放弃了?
文二带着佛珠,把手环抱在身前:“你们特么别聊天了,赶紧想办法啊。扁担呢?”
“忘记在二楼了……”顾玲玉抽了抽眼角……
“靠……”提到扁担,周围温度又低了,文二快要绝望了。
“老余,别冲动……”张默盯了眼温度计陪着小心:“你看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在世时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的家人朋友都爱你。但是世事无常,虽然已经阴阳相隔,你还是个好人,不能为了贪生作坏事,你不应再让生者痛苦。我想,你听得明白。”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缓解老余的温度。
张默接着严厉了语气:“我们的约定已经完成了,你最大的心愿,我们已经为你做到了,你没有道理继续纠缠,如果你执意纠缠,我不会允许你碰文二一下的,我们会想尽办法阻止你。”
这次,周围的温度有了缓步回升,张默看向顾玲玉。
顾玲玉放心的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他看着你消失了。”
张默指了指文二:“没有又去他身上吧?”
顾玲玉摇头:“没有过去,就在这里消失了。”
张默跟文二这才一起松了口气,张默斜了文二一眼:“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别总嘴贱。”
文二也挺委屈:“我不就开玩笑说……”后边的话自己捂上嘴没敢继续说。
张默看了文二手腕上的佛珠一眼,料他不会再有问题,于是带着顾玲玉出了文二的房间。
“哎?冰默!你别走啊?别留我一个人!”文二想下床拉住张默结果踢到了被窝里的电影盘,岛国小电影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文二头皮一紧,赶紧抖着手捡回来,还特别关注着温度计。
周围很安静,什么事也没有。
文二擦掉冷汗,看了看收整到手里的各类小电影,简直无法直视。
劲爆热辣的封面没有勾起文二的兴趣,反而诱发出无限的恐惧。
文二泪两行,突然悲哀的担忧起来……
自己以后在某方面会不会出现问题?
张默跟顾玲玉出了房间,张默还是很担心:“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用不用拿扁担回来再抽一遍?”
顾玲玉点头:“也行,万无一失。”
扁担忘在楼下余家门口了。
张默陪顾玲玉去拿扁担,又有些不放心自己在房间里的文二。
最后只好拖了文二下床,三人一起下楼。
到了二楼老余家的时候,顾玲玉比了个阻止的手势,让张默跟文二不要靠近门口。
文二当时就慌了:“妹……妹子咋了?”
“别过来,他在这里。”顾玲玉小心的往前走,眼光定定的看着老余家门口。
直到拿到扁担,顾玲玉把扁担竖在身前一步步后退着上楼直到退回张默和文二身边。
“文二哥,你先上去。”顾玲玉吩咐文二。
文二是一刻不想多呆,赶紧往楼上走。
看文二先走了,顾玲玉松了口气:“哥,没事了,老余转过去进屋了。”
回到房间关了门,张默有些疑惑的问顾玲玉。
“小玉,刚才老余一直在看着文二?”
“也不是,之前他面对着他自己家大约是想回魂探视,应该是扁担在门口挡着,他没办法进门,但是文二哥出现后,他就转身过来只盯着文二。”
“他又出现黑气了么?”
“这次没有。”顾玲玉又回忆到老余看文二的眼神:“但是,我觉得不能让文二哥经常跟它们接触”
顾玲玉认真的看着张默:“哥,在那个世界,对那些被执念束缚的魂灵来说,文二的存在是珍贵的机会。它们无时无刻在寻找能继续活着的办法,被求生执念的折磨的灵魂,一旦抓住文二这样合适的机会是绝不会松手的。”
张默点了点头:“我明白,今天是太冒险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着张默问完话转身离开,顾玲玉却在客厅站住没有动,一直目送着张默走开。
顾玲玉嘴唇微动:“哥,怎么办呢。对我来说,你是一样的存在……”
当沉沉的夜幕降临时,各家各户关了灯休息,老余家的守灵灯常明,灯光柔和。
在漆黑的夜晚守灵灯并不能照射很远,但这是一盏为自家亡魂留下的引路灯。
不知道在亡者眼中,这盏灯会不会更加明亮?
顾玲玉的梦里还是在不断地重复着姐姐死去的瞬间。
自己心爱的姐姐自杀前最后的呐喊反复反复的重复。
“滚开!你这怪物!”
亲生母亲精神失常……
父亲的恐惧和躲避……
继母的虐打……
医院苍白的墙壁……
精神病院的镇定药……
这些场景不停的交错变幻,这些就是顾玲玉所有的成长回忆。
没有欢笑,没有阳光,几近窒息,没有尽头,更没有希望……
那些故去的灵魂被执念所折磨,顾玲玉何尝不是在被残酷的现实所折磨。
当长久的黑暗终于出现一丝明亮,当几近窒息的人终于寻到一方呼吸的空隙,当深渊里的灵魂看到救赎的光,谁还能松开手?
如果文二是亡灵的执念,那顾玲玉的执念便是张默。
当初执着姐姐,但是姐姐死了,以那样决绝的方式。
当执念再起的时候,怎么办?
梦醒时,顾玲玉再一次怕了,伸出的手是不是该收回?
自己的贪心是会获得救赎还是将张默拖入这深邃的黑暗?
……
周六的早上,有点阴天。
顾玲玉还是最早起来的一个,她开始收拾房间,为文二和张默准备了早点。
昨晚休息的并不好,顾玲玉坐在客厅发呆。
自己确实为张默和文二带来许多危险,但是不想离开怎么办呢。
也许……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需要自己帮助呢?
意识到自己在贪恋这里的保护,顾玲玉无奈的自我开解。
看着张默紧闭的房门,顾玲玉长舒了一口气。
“不想那么多了,真的有危险我一定走,现在,能多呆一刻是一刻……”
打定主意,顾玲玉更专注做起家务来。
……
这个阴郁的周六,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也醒来的很早。
他在门厅附近的桌子下边蜷缩了一夜。
后背新烫伤的伤口还在一跳一跳的痛,身上青紫的痕迹遍布。
没有温度的地面很凉,不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