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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如何呀!午餐费从起义经费里出……”
尽管孙武的声音很小,可刚才还无精打采的他们,刚才已经困倦得难以支撑自己站起来的他们,已经进入梦乡的他们,好像耳朵有特异功能一样,不等孙武的话音落地,他们所有人都立刻睁开了双眼,像嗷嗷待的孩子,感激涕零地望着孙武,身体里像突然被注入了了无穷的神奇力量一样,腾地站起来,相互击掌表示庆贺,并压抑着激动和声音
着孙武,低呼雀跃起来:
“啊!革命万岁!”
“多谢革命!”
“吃免费的午餐,感觉好极了!”
“盼望革命早日成功,就可以天天享用免费的午餐了!”
“吃得酒足饭饱,过了明晚,动起义的时候,多摞倒几个保皇的官兵!”
……
邓玉林也早已饥饿噜噜,正竖卧在军装上,以喝水充饥,听到孙武吩咐他到外面叫菜,立即站起身,走入财务室,找管财务的李作栋支钱去了。
可是,邓玉林拿着钱出去将近一个时辰,却迟迟没有回来。而房间里的同志们,哪肯再等下去,强烈要求孙武带他们出去吃。
“嗯,出去吃,只有吃饱好吃,才有力量革命是不是!”孙武听到同志们的要求,头也不抬地敷衍说。
孙武的一句话,立时让屋里的同志们兴奋起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支撑起身体,洗过之后,便站在门口,像嗷嗷待哺的饥饿小鸟,静等着孙武。
此时此刻的孙武,正坐在临时做为休息的简陋床上,专心致志地核对这次动起义的各队负责人名单,猛一抬头,看到同志们这架式,心里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愧疚所淹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很随意的一句话,同志们竟如此的言听计从,如此的迫不及待。于是,他立即把手里的起义人员名单、起义章程和起义路线薄,使劲向数丈之遥的窗户前边的桌案上甩去,准备带同志们去吃饭。
而这部起义人员名册,因为被甩出去的猛烈惯性,并没有按它的主人孙武所预想的那样,搁浅到它该搁浅的地方,而是呼呼啦啦飞滑到盛有药水的玻璃瓶领地。而繁多的玻璃瓶们,因为被起义人员名单薄给猛撞了一下腰,也因为被撞的猛烈惯性,噼噼喳喳的碎倒一片。立时,玻璃瓶里的药水,便像被禁固了很久的生命又突然获得自由一样,很肆意地顺着油漆的桌面,流淌着,流淌着……。
看到这种情况,屋里的所有人都立时大惊失色,心惊肉跳,他们之所以如此惊慌是因为,玻璃瓶碎倒一片的桌案周围,堆摞着一箱箱今天才配制好的炸药,而刚才那没有来得及封箱的炸药,还没有来得及装门钉,又正好摞在药水流淌所经过的地方。玻璃瓶里的化学药水,一旦接触到没有装门钉的炸弹,便会引起化学反应。并且,这次配制的炸药,因为考虑到中国传统的配制炸药没有威力,并不是用中国的传统的硝石、硫磺和木炭来配制的,而是采用西方的配制方法,用硝酸、硫酸和甘油所配制,威力极大,爆炸功能极强,且敏感度极灵,一旦与玻璃瓶里的化学水相溶解,那后果不堪设想。
立时,所有人都忘记了饥饿,所有人都忘记了困顿疲劳,所有人都忘记了孙武刚才承诺他们的免费午餐,全张大嘴巴,瞪大双眼,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孙武见状,大呼一声不好,胡乱地拿上能擦拭的软布、床单和衣服,立即奔过去,拼命地擦试着滴落到炸弹的化学药水,以防止药水浸到炸弹里面去。可是,就在他将滴落在炸弹上的化学药水擦拭干净,封好箱子,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箱子的炸弹已被化学药水浸透,开始出现化学反应:好像提前打招呼似的先腾冒出一缕浓重的烟雾。
孙武已经洗过手,正拿着手巾,背对着冒烟的炸弹擦手。而面对炸弹的所有人,全都看到炸弹在冒着浓重的烟雾,他们立时惊恐得大叫起来:“孙武!快躲开!”
他们在大叫的同时,已冲出暗室,冲出房屋,并向安全的院子里冲刺。
此时此刻的孙武,正伸举起手,向不远处的架子上投仍毛巾,当他听到同伴们的惊叫声,便立即顺着同伴们的惊恐目光,转身望去。只见那箱已被他擦拭过的炸弹,正冒着浓重的白烟,并散着令人窒息的强烈火药味。
孙武立时吓得心惊肉跳,瞬间的惊呆之后,便以迅雷的速度,全力向外边冲刺。而那一箱被药水浸过的炸弹,就在孙武刚刚跨到房门口时,毫不谦逊地大吼一声,出“嗵”的一声巨响,在起义军筹备处里爆炸了。
正跑到暗室门口的孙武,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热流,将身体划伤一样,浑身巨热巨疼的难以承受。紧接着,他便看到了鲜红的血液,便像受惊吓的生命一样,惊惶失措地顺着他身上被炸开的血口,汨汨地流了出来。
立时,整个院子里便浓烟荡漾、火药充鼻,每个人都感到了被呛得昏过去的征兆。跑到院子里的革命党们,趁着炸弹没有连锁爆炸的瞬间,立即冲进屋,搀扶着孙武,急速地逃出去,慌忙揽住一辆出租车,向同仁医院的方向奔驶而去。
而宝善里是属于俄租界一条街,正在大街巡罗的印度巡捕,看到号公寓里浓烟滚滚,爆炸声声,立时提枪奔跑过去。
那几个巡捕到了楼上,没找到人,却现了满楼板的铁片,以及一些没有引爆的炸弹,还有埋在弹片尘土之中的四、五百套军装,100手枪。更让他惊恐的是,还有一部起义人员名单,及起义总策划和布属。印度巡捕一看到起义名单和起义
布属,比看到炸弹还害怕,立即报告了他的上司TTT领事。
因为俄领事与清政府是串通一气的,在接到巡捕的报告之后,他们一边派出大批巡捕,去封查孙武他们的物品,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报告了清方政府。
当孙武他们出事之后,邓玉林才提着饭盒,一路笑着,一路急急慌慌地跑回到宝善里。
他之所以现在才将午饭给买回来,是因为他支了银子走出来,正在宝善里大街上的饭馆点菜,突然,从外边跑进宝善里很多避难的人,其中也包括执勤的清军。来宝善里避难的人奔走相告,说外面有革命党扔炸弹。
邓玉林大吃一惊,以为有同志要举事起义,他也顾不得点菜了,立即迎着奔进来的避难人,奔了出去。走到出事地点才知道,原来是一位乡下老农进城,为了省下饭钱,便自带了两个馒头,用毛巾包着,揣在怀里,把怀里给撑得鼓鼓的,被官府的暗探看到,觉得他可疑,便要搜他的身。那位老农自进城,又不是一次被搜身了,所以,他嫌怀里的馒头太麻烦,便从怀中掏出用毛巾包着的馒头,索性扔到地上,让暗探给搜个够。可官府的暗探以为老农是革命党,向他们扔炸弹,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着散开了,把附近的巡警和百姓也吓得一哄而散,四向奔逃,并奔走相告,说有革命党扔炸弹。这些逃奔的人,很多人都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也跟着纷纷逃避。
别人都是奔跑着像逃避战争一样逃避出事地点,而邓玉林,他却拨动着迎面拥挤的逃奔之人,像逆水行舟一样,像逆风行车一样,艰难地向出事地点急赶。当他到了出事地点,事情已经被赶到的宪兵团给解决了。邓玉林站在出事地点的外围,了解了事情的整个经过,知道是虚惊一场,忍不住暗笑。于是,他就近在周围的饭馆要了饭菜,兴冲冲地回来,准备把这个笑话讲给孙武他们,也让他们开怀一笑。可现在,他提着饭盒回来了,却看到宝善里的街口被人堵得死死的,他不知道是孙武他们出事了,便夹在人群中,混了进来,刚来到宝善里14号门口的数步之遥,就见巡警们正在招呼装运工们往车上装运物品。而这些被装运的物品,正是革命党用以八月十五起义的枪支,炸弹、军装、白毛巾,十八星旗帜、革命文件、革命籍、革命党名册、起义计划和章程等。
看到这一切,邓玉林如五雷轰顶,凝固在那里。
他知道,这里的革命机关遭事了。他缓过神来,立即离开宝善里,提着饭盒渡江到武昌,直奔革命总指挥部小朝街85号而去。
二:
小刘同早在炸弹冒烟的时候,就吓得脸色灰白,也不饿了,也不累了,在炸弹正疯狂地冒浓烟的时候,就跳跃着飞了回去。见到哥哥刘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把炸弹冒烟,及革命同志恐慌的事,语无伦次地给刘公叙述了起来。
可还没等刘同给哥哥叙述完毕,就听“嗵”的一